尋歡的人群迅速安靜下來,目光齊刷刷地聚集在許露身上,眾小姐的目光更是貪婪地盯著那厚厚一沓錢,恨不能立刻撲上前去搶奪。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何總靠進沙發中抱著雙臂,一副姜太公穩坐釣魚台,願者上鉤的表情。
許露目光在錢和酒之間徘徊許久,最終還是將手伸向了那滿斟著琥珀色的酒杯。
酒入愁腸,**灼喉,一杯接著一杯。許露絲毫不給自己喘息的機會,就當那是水,就當那是在自己最乾渴之時遇到的甘霖。
狂飲下7杯,許露終於忍受不住,在別人的叫好聲中,在別人的掌聲中,奪門而出落荒而逃……躲在洗手間,許露狂吐不止,胃一陣近似一陣的痙攣,痛到五臟六腑都糾結到了一起。
洗淨口中的污穢物,許露看著鏡中臉色慘白的自己,不斷給自己打氣。沒關係的,還差3杯,僅僅是3杯,她就可以將一萬元拿走,所以,現在她絕不能倒下。
手扶著牆壁一步步往回走,腳沉重不堪,每走一步似乎都要耗費盡她身上所有的力氣,終於挪到了一號包廂,許露踉蹌著走了進去。
「你沒事吧?不能喝就不要再喝了。」有小姐看不下去,扶住許露勸道。
「沒關係。」許露搖搖頭,伸出顫抖的手握住高腳杯,緩緩地艱難地將一整杯辛辣的酒吞嚥下去……
耳邊,音樂聲似乎越來越遠,眾人的影像也似乎越來越模糊,眼皮也似乎越來越沉重.
匡噹一聲,高腳杯應聲而裂,許露的身子如棉絮一般軟軟地下滑,卻在倒地的一刻,被矮胖男子扶住落入他何總的懷裡。
「兄弟幾個,哥哥我先走一步了!」何總美人在懷,早已飢渴難耐,恨不能立刻插上雙翅帶許露出去**一番。
「對不起,許露是我們酒吧的員工,你不能把她帶走!」誰知,何總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斂去,人就被幾名酒吧保全攔住。
「不是我要帶她走,是她自己願意跟我走的!」何總手指著懷裡的許露,強自笑道。
「是嗎?她親口說的嗎?」不知何時葉昊天已大步趕來,一把將許露從他懷中拽過來攬入自己懷裡,長身玉立高高在上瞪視著何總油光珵亮的頭頂的目光,無法形容得森寒。
雖然不知道葉昊天是何許人也,但被他那樣的人一瞪,何總莫名感到脊背發涼,光禿禿的頭皮彷彿被刀削過一般,涼颼颼的。
被葉昊天那樣不溫柔地一拽,許露迷迷糊糊醒來,艱難睜開沉重的雙眸,看到眼前的人竟是葉昊天,首當其衝就想到他將要把諾兒從她身邊奪走,下意識地用力推開他道:「不要你管我!不要你碰我!滾開,我不想見到你!」
聞言,葉昊天的臉色越加森寒,左手將許露手腕捉住牢牢禁錮在胸前,右手將她的臉轉過來逼她看著何總肥胖的腦袋道:「讓我滾開,就是想跟這個男人走嗎?」
身體被禁錮,臉也被葉昊天的大手捏得生疼,許露不由怒道:「你是我什麼人,我想跟誰走你管得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