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不是葉昊天送自己回家,她心裡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他真的不會再出現了嗎?從此消失在她的世界裡了嗎?
「媽媽,媽媽你怎麼了?」許諾輕輕搖著許露的手,抬起小腦袋問。
「沒什麼!」許露蹲下身抱住許諾親了親:「媽媽昨晚賺很多錢了哦,今天剛好不上課,咱們上街去吃好吃的,買好玩的嘍!」
接下來的日子,許露還是繼續在晚上到蔚藍海岸去上班。和陶澤的關係已經和好如初了,玩笑照常開,而且現在陶澤已經變成了許露的鬧鐘,每天早上都是他站在她的窗下按喇叭許露才能醒過來,時間一長竟然就形成了習慣,週六和週日都賴在床上等待喇叭響。
施加諾偶爾還是會來,只不過都是一個人,來得時候依然不太喜歡說話。他每次來都會斟滿一杯酒再壓下兩百元讓許露喝,時間一長,這也似乎成為了一種習慣,到後來甚至都不需要開口,一個負責斟酒,一個負責喝酒。
這一晚,施加諾又來了,只是這一次,他來的特別晚,而且來的時候,就已經喝醉了。
進了包廂,他直接掏出一大疊錢丟在桌子上,道:「今晚,你陪我好好喝,這些錢就都歸你了。」
許露並不是見錢眼開的人,見他這樣不理智,替他把桌子一堆錢收拾好,遞給他道:「你今天喝多了,下次再來吧。」
「我沒喝多!」施加諾一把推開她的手,吼道:「我給錢給你,你就不能陪我喝喝酒說說話嗎?」
眼見錢又撒了一地,許露來火了,心道好心當成驢肝肺,這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給我宰的!於是把錢撿起來往褲兜裡一塞,道:「好,今晚我就陪你喝酒,你有什麼煩心事就說吧。」
施加諾一愣,垂下頭道:「我想我可能愛上了一個人。」
許露端著酒杯一愣,白了他一眼,幽幽道:「拜託,你不會說你是愛我了吧?」
「少自戀!」施加諾苦笑一聲道:「你和她比差遠了!」
許露垂下眼瞼,斜了他一眼道:「那你就和她表白啊,她或許會接受你的。」
「她永遠不可能接受我的!」施加諾聲音裡藏著無法掩飾的哀傷,猛灌一口酒,看著許露道:「你會愛上一個人強暴你的男人嗎?」
許露想到第一次和他在包廂裡的情形,連連搖頭:「不會,如果是這樣,看到你我只會害怕。」
「是的。」施加諾苦笑一聲,又灌下一口酒道:「她現在不僅怕我,還恨我,恨不得我去死。」
許露一愣,不知道原來外表完美冷酷的他,竟也有著這樣愛而不得的痛苦。
施加諾如泥一般攤在沙發裡,緩緩道:「她是我嫂子,可我從來沒有叫過她,她嫁給我哥時,我才剛到施家沒多久。知道,我為什麼會被施家認祖歸宗嗎?因為我的哥哥,施加禾,他出了一場車禍,那場車禍,讓他喪失了做男人的能力。我恨施家的每一個人,也包括她。我以為她明明知道施加禾給不了她女人的幸福,她卻願意嫁給他,是因為她貪圖施家的財產。後來,我才知道,我錯了……我錯的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