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什麼時候招待也有挑客人的權利了嗎?」施加諾一雙漂亮直直看著許露,彷彿能將人看穿。
許露微一躊躇垂下眼睫,在矮几旁跪下開始為他調酒。
「不必兌了,就這樣!」施加諾伸手擋下許露手中的紅茶,自己將伏特加倒入杯中。
他的手和梁珞辰的手一樣好看,修長的手指白玉般無暇,捏著透明的酒杯湊近唇邊輕抿,動作優雅高貴。
音響裡,輕緩的音樂靜靜流淌,他似乎沒有和許露說話的**,只是安靜地喝著杯中的酒。
時間太長,許露跪在地上的腳又麻又酸,很是難受。
「既然跪得難受,不會起來坐嗎?」看到許露的不適,施加諾淡淡開口道。
許露抬頭看了他一眼,感覺今晚的他似乎沒有不軌的意圖,而且在葉昊天的地盤她也放心,這才緩緩起身。誰知,跪得太久了,腳竟然麻木了,剛一用力眼前一黑整個人又跌下去。
「小心!」施加諾適時伸手扶住許露,語氣中帶著淡淡的疏離,與上次的他判若兩人。
他的手如他的眼神一般冰冷,許露微微讓開,選了個離他較遠的角落坐下,揉捏自己的發麻的雙腳。
「你似乎有些貧血,有時間去醫院看看吧。」施加諾遠遠看了許露一眼,也不靠近她。
「哦。」許露輕輕應了聲,給他杯子裡添上酒。
施加諾端起杯子對許露揚了揚,垂下眼睫道:「上次……對不起。」
「嗯。」許露隨意應了聲,又退到一旁坐好。
「我……是對一次跟別人道歉。」施加諾深深看著許露,似乎不滿許露隨意的態度。
「哦。」許露又是輕輕應了聲。
施加諾抿了抿唇,拿起桌上的酒一飲而盡道:「至少,你要說聲沒關係吧?」
許露抬眼定定看著他,挑眉冷笑道:「如果我脫了你的衣服把你扔在馬路上,然後過幾天對你說聲對不起,你會說沒關係嗎?」
「你……」施加諾憤怒地抬眼對上許露清冷的眸子,好半天,他才轉過臉道:「那天,是我媽的忌日,心情……很不好。」
「心情不好是不是殺人都不犯法了呢?」許露冷哼一聲,最討厭這種高高在上,稍有不順就覺得全世界都欠了他的人。
「也不完全是因為這個原因,更主要的是因為……」話說了一半,施加諾發現許露似乎很不感興趣,也就停住了沒說:「你,為什麼會來這裡工作,難道梁珞辰他不給你錢?」
許露冷冷看他一眼,直接忽略掉他這句話,梁珞辰雖然提出過要給她錢,但她拒絕了,因為她認為只有讓自己自食其力,不依附他人,才有資格以平等的姿態和梁珞辰談感情。她只是個招待,所以,沒有必要什麼事都向他交代,或許在他的眼裡自己就是為了梁珞辰的錢才和他在一起的,但那又怎麼樣呢?誤會就誤會好了,反正她的事與他無關!
見許露沒理自己,施加諾自嘲地笑了笑,自己斟了一杯酒喝了起來。
或許是太寂寞,或許是太沉悶,許久施加諾才問道:「會喝酒嗎?」
許露依舊沒理他,施加諾重新斟滿一杯酒,壓上兩百元道:「一杯,200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