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重症監護病房轉到特護病房後,梁珞辰已漸漸醒轉過來,只是陽光燦爛的臉龐變得蒼白幾近透明。
施戴琳將下人熬好的雪燕親自端著餵給梁珞辰吃,梁珞辰趴在床上淺嘗幾口便不願再吃了。看著他虛弱無力的樣子,施戴琳的心不覺一痛,問道:「珞辰,你為什麼……為什麼會救我?」
梁珞辰微微一愣,勾起一抹虛弱的笑容道:「你是我的媽媽啊,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聞言,施戴琳驀然一怔,握住勺子的手,不覺微微顫抖。
「媽媽,可不可以請求您一件事?」梁珞辰滿含期待地看著施戴琳道。
施戴琳知道他請求的事一定和許露脫不了關係,但看著梁珞辰期待的眼睛,她拒絕不了,只能順著他問道:「什麼事?」
「把我的電話還給我好嗎?我有個特別重要的電話要打。」
施戴琳重重歎了口氣,站起身來道:「我記住了,下次從家裡過來時,我會記得帶給你的。」
夜晚,許露的電話再次打來,正準備上床休息的施戴琳,看看梁珞辰手機上跳躍著露露兩個字,沒有再像以往那樣置之不理,而是直接接了起來道:「你每天這樣不願其煩地打電話給我兒子,到底還要不要臉?難道我們家長的態度還不夠清楚麼?為什麼你還這樣死纏著他不放?」
許露怔怔愣住,怎麼也沒料到會是施戴琳來接電話,更沒料到她一上來就把她訓得一無是處。雖然一時間許露有點難以接受施戴琳的態度,但好歹電話接通了,她無論如何也要問清楚梁珞辰到底出了什麼事,否則她怎麼都不會安心的。
「你怎麼說我都好,我無所謂。我只想知道他現在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出了什麼事,為什麼這麼多天都不接我的電話。」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麼?珞辰現在想通了,不想和你交往了,所以把電話給我,讓我來和你說,你明白了?」
「呵呵……」許露冷笑道:「你以為你是在欺騙我麼?其實你是在欺騙自己而已。我和他之間的感情如何,不用你來干涉,他想不想和我交往也得他說了才算。你要是沒什麼可以告訴我的話,我掛電話了。」
施戴琳緊緊握住電話,柳眉倒豎抿緊雙唇道:「你可真是個……沒有教養的野丫頭!」
已經躺在床上的梁錦添不悅地扯了扯施戴琳的衣袖,對她搖了搖頭,示意不要太干涉兒子的私事。
許露在電話裡回敬道:「和沒教養的人說話,如果還講究什麼教養的話,那簡直是自取其辱,所以我不屑做。」
「你這個……」施戴琳氣憤得臉都扭曲了,如果不是梁錦添在這裡,她甚至有可能對許露說出更加惡毒的話。
「我告訴你許露,你跟珞辰是永遠都沒有任何可能的了!就因為你的原因,他現在被你的好爸爸許強用刀刺中,尖刀穿過他整個後背到達肝臟!現在半個多月過去了,他還躺在醫院裡。他好不容易在閻王殿上走了一圈才轉回來,你以為他還能原諒你,和你在一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