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了!你終於笑了!那就表示你答應了哦!」梁珞辰幸福地將許露再次納入懷中道:「你知道嗎?那晚從你家離開後,我幾乎每晚都失眠,你離開了我的視線不到兩天,我就感覺彷彿隔了幾個世紀那般遙遠。」
心忽然一痛,笑著,笑著,笑容就那麼一寸一寸地僵在許露臉上。這樣的幸福能維持多久?這樣的親密無間,又能維持多久?飲鴆止渴,到最後心碎的又是誰?
淚,不知不覺就流了下來,浸濕了梁珞辰胸前的衣襟。
「怎麼了?為什麼忽然就哭了?」梁珞辰停下摩挲的手掌,摸著許露的頭安慰道:「別哭了哦。你笑一次,我就可以高興好幾天;可看你哭一次,我就難過了好幾年。」
許露從梁珞辰懷裡抬起頭,皺眉道:「這句話,怎麼好像在哪兒聽過?而且我們也沒認識好幾年吧?」
「大概是前世我和你說過吧。」梁珞辰呵呵一笑,手掌撫著她的後背不斷摩挲。
許露一愣,極認真地想了想,忽然推開梁珞辰的懷抱,故意板起臉來道:「騙子!我想起來了,這明明是郭敬明說的,很多男孩子用它來追女孩子,你還想騙我。」
「哎呀……拿過來用用嘛,感覺還蠻符合我現在心情的,雖然有點兒肉麻。」被直接拆穿,梁珞辰也不羞澀,牽起許露的手,珍寶般握在掌心。
「討厭!」許露難得露出小女兒的羞澀姿態,甩開梁珞辰的手。
「如果不是因為愛,又怎麼會惹你討厭?」他微微一愣,忽地粲然一笑,好像春日間沉浮在風中飄舞的落花,帶著無法拒絕的溫柔與高貴,那雙望不到底的眸子裡依稀可見彷彿雨後初晴時的水光瀲灩。
眼前的一幕,在許露的心目中定格成一副恆久的畫面,在多年以後的歲月中,每回想一次,心就痛一次。此刻,許露怔怔望著他,身心彷彿在廣袤的銀河中奔馳飛翔,這樣清透美好的梁珞辰,讓她如何能夠討厭得起來?
一夜好眠,只是早晨醒來,那些現實的煩惱再一次的將許露吞沒。
要趕緊去找一處房子了,酒店是不能繼續住下去了,雖然梁珞辰說過可以一直在這裡住下去,但她的驕傲不允許她依附男人,即使那個人是梁珞辰,也不可以。
牛奶公司也要過去解釋一下,無緣無故地失蹤,沒人送奶,肯定投訴電話都打爆了。
學校那邊也是,沒有請假就缺課,也不知道會不會被記過。
梁珞辰昨晚離開的時候說過,今早會來接她一起去上課,但到現在都沒有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打電話也沒人接。好煩!許露一捋頭髮,弄痛頭皮,這才想起自己的傷還沒完全好。
先一樣一樣解決吧,許露歎了口氣就給陶澤打電話,讓他來接自己。昨晚許露給陶澤打電話去的時候,他似乎還在外面,能聽得見電話裡呼嘯的風聲。他的聲音聽上去很急切,也很激動,一直問她住哪兒,許露怕他晚上都要跑過來看自己,就硬是沒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