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你能隻手遮天嗎?像你這種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人人得而誅之!就算我扳不倒你,你遲早有一天也會遭報應的!」
報應,報應!哼哼……他的生命早已和魔鬼簽下契約,就算有報應,那也是他自己的選擇,他認了!
「報應,也許會有的吧,我等著我的報應來的那一天。而他們被我除掉,也是他們自己的報應,怨不得我。」
「就算他們有報應,也應該交由法律制裁,而非讓你來主宰!」明明是自身難保了,許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在和他逞口舌之快。
葉昊天不屑一笑:「你所看到的那幾個人,都干下過殺人越貨的勾當,如果按照你所說的,交由法律來處置,那麼請你告訴我,他們什麼時候才會被繩之以法?」
葉昊天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竟然對著一個十幾歲的小女娃兒解釋起來:「你以為什麼事情,都能通過法律來解決嗎?永遠不要相信你所看到的表面,因為它會迷惑你的眼睛,也永遠不要輕信你所聽到的,因為真相往往被謊言所覆蓋。」
黎明來臨,街道漸次亮堂起來,許露與葉昊天四目對視著。他看出她眼底的堅強、倔強;她看出他眼底,那份不為人知的柔軟、傷感……
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個惡魔一般的男人眼中竟會柔軟?許露瞇起眼,想要看得更清楚,他卻轉身而去。
高大的背影,在街道上拉出細細長長的模樣,孤傲而又堅強。
他所說的話,到底是可信,還是不可信?
葉昊天在許露身上留下的傷痛,大大超出了她的想像,尤其是胸口那一拳,皮膚處更是黑中泛紫,每次咳嗽都夾帶血絲。所以接下來的這幾天,她都是躺在家裡沒有去上學。
梁珞辰在這些天,都會有電話過來,但更多的是發短信和許露聊天,不知不覺間,兩人之間的距離環恆著的冰山似乎鬆動了。
陶澤雖然不用去接許露上課了,可是他依舊睡不好覺,因為他接下了替許露送牛奶的光榮重任。三點鐘起床挨家挨戶的爬樓梯送牛奶,一天下來他就厭了,於是他就讓手底下的小弟分頭去送,結果第三天客戶投訴電話就打來了,說什麼送錯了牛奶的口味,少送了,漏送了,弄得許露只得趕緊帶傷去送牛奶。
這天中午休息,許露正低頭演算一道奧數題,稿紙畫了幾張還沒算出來,陶澤一覺睡醒嗷嗷地伸著懶腰,看到許露埋頭苦算,拿起筆來三下五除二地把題給解答了出來。
許露懷疑地看了他一眼,仔細研究起來,沒想到他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把一道超難的數學題給解答開,不禁對他有些刮目相看:「你不錯啊,沒想到你竟然還深藏不露呢。」
「現在發現我的好了?嘿嘿~~還不算太遲啊!」被許露一誇,陶澤不禁有些飄飄然,臭屁地得瑟起來:「其實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好歹我也是高三的學生,解決不了你種這小兒科的題目,我高中三年不是白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