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流水聲,許露轉身看向盥洗室,就看見一個火紅色雞冠頭的少年,正在水池邊搓毛巾。
「這是你的家麼?我怎麼會在這兒?」許露靠著門框問道。
陶澤一愣,看到許露下了床,把手按到許露的額頭上試了試體溫,就趕緊把她往房間裡推:「還是有點兒熱呢,快進去躺下吧,起來幹嘛。」
若是平時,許露肯定會不假思索地拒絕掉陶澤的好意,可是現在身體不舒服,她也沒那麼強悍了,乖乖接受陶澤對她的關心。
把許露按在床上躺好,陶澤又立刻拿了條毛巾,敷在許露額頭上。從沒照顧過任何人的小少爺,此刻做起這些瑣事來,卻是無比得認真。
看到許露的臉蛋,依舊燙得厲害,陶澤責怪道:「你說你都這麼大人了,怎麼還這樣不會照顧自己呢?你知道自己發了多少度的燒嗎?四十一度啊!我背你去醫院的時候,整個後背都快被你燒焦了。」
「你背我去的?」許露完全沒有印象了,想問他怎麼知道自己暈倒了,但轉念一想班級裡那麼多人看見了,大概早就有人告訴他了,所以也就沒問。
陶澤嗯了一聲,遞了杯溫水過來道:「喝點吧,看你嘴唇都幹得脫皮了。」
許露昨晚回家就一直沒敢喝水,現在又發燒早渴得厲害,接過來一口氣就喝完了。看看窗外的陽光,已經是下午三四點的樣子,便道:「你送我回家吧。」
陶澤本想阻止讓她再休息會兒,但知道許露的性子,說了也沒用,便收拾好給她買的藥,放在書包裡給送她回去。
傍晚的風,吹在燥熱的身上,頗為涼爽,不一會兒,許露竟靠著陶澤的背,不知不覺又睡著了。後背漸漸增加的重量,讓陶澤的唇角微微地彎了起來,這個強悍的女人,還是生病的時候比較柔順啊,如果可以,他願意做她一輩子的依靠。
第二天,許露雖然還沒有康復,但擔心著梁珞辰,不知道他怎麼樣了,所以還是決定去上學,剛走出家門,許露就看見陶澤靠坐在摩托旁笑意盈盈地看著自己。
清晨的陽光投射在他的身後,給他全身都鍍上了一層金黃色,他的笑容融化在陽光裡,帶著暖洋洋的陽光氣息,許露第一次發現,其實陶澤也是一個俊美的陽光美少年。
許露快步走過去,打趣道:「今天怎麼又來接我了?」
陶澤臉一紅,故意拽拽地道:「本少爺願意來就來,不願意來就不來,這麼囉嗦幹嘛?上來!」他好意思告訴她因為昨天這兩天的親密接觸,他興奮得徹夜失眠,然後昨天早上一個鬧鐘沒叫醒他,今天他特意換了三個鬧鐘才叫醒他?
「本姑娘心情好就坐,心情不好就不坐,你走吧!」許露瞟他一眼,從他身側走過,故意理也不理他。
陶澤急得連聲討饒:「算我錯了好不好?以後我再也不睡過頭了。」
許露停下腳步,好笑地看著他:「知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