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浴室洗完澡出來,天已漸漸黑了,馬路上霓虹閃亮。今晚是陶澤的生日,她沒有答應去他家,他也沒有固執地要送她回家。
背著書包緩緩走在或明或暗的街道,許露想到即將面對的危機,心於這一刻竟然出奇地平靜。喬克,漠姐……如果她打定主意不管許強了,他們難道真的敢讓她去做小姐麼?
帶著這樣的疑問回到家,家門大開著,室內的地面一片狼藉,桌椅、衣服、破碎的碗碟滿地都是,許露心口一緊,心道難道他們已經來過了?
她不敢奢望他們會放過自己,放下書包,轉身便向外跑去。然而,她還是慢了一步。
巷子的入口處,臉腫得像豬頭一樣的許強手指著許露,激動地喊叫道:「看,快看啊,她在那裡呢,我說過我沒讓她逃走吧。」
許露恨恨瞪他一眼,拔腿向巷子口的另一面跑去。還沒跑到轉彎處,幾個身著黑色西裝的男人,就衝了出來堵住了出口。許露被包圍在巷子中央,腹背受敵已成籠中之鳥,插翅難飛。
「父債子償,你這個女兒也太不孝順了吧?難道不管你父親的死活了嗎?」喬克嘴角掛著冷血殘忍的微笑,揪住許強的領口,一把將他拖到自己胸前,惡狠狠地對許露道。
許強低眉順目地垂著頭,不敢有絲毫反抗,完全不復在許露面前的囂張氣焰。
許露迎著喬克森冷的目光,冷冷道:「我早和你們說過,他是他,我是我,為什麼他做出的事,要我來承擔後果!」
「冷血!」喬克鬆開許強,不屑地冷笑道:「這不是你說沒關係就沒關係的,上次咱們就說好了,十天後你要幫你爸爸把欠我們的賭債還掉,現在這時間已到,怎麼樣,錢籌到了嗎?」
「沒有!」
「呵呵……」喬克大搖大擺地走到許露身前,貼著她的耳邊曖昧說道:「這麼說,你是做好準備先讓我玩過了,然後再去做小姐?」
「我準備……反抗。」許露不經意的淡淡口吻,卻說出了最有力量的話。
喬克一愣,沒料到她竟然有這樣的膽識,敢對自己這樣說話。不過,她很快就會為自己的無知,付出代價了。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把她帶去見漠姐。」喬克不屑一笑,對眾人一使眼色,彎腰鑽進車內,等著眾人將許露架進車內。
如果許露會心甘情願的跟他走,那她就不是許露了。雖然她三角貓的功夫不見得會贏,但即便是被打得頭破血流,她也不會輕易就範。事情沒到最後一刻,她永遠不會輕易放棄。
四名身形高大的男子一前一後將許露夾在當中,許露擺出跆拳道的標準動作,準備大打出手,卻引來幾人一陣輕視的嘲笑。
「哈哈……花拳繡腿,也敢在我們面前出手?」
「瞧這小手,又白又嫩的,別打疼了自己……」
「簡直是不知天多高地多厚嘛,要是你喊我一聲好哥哥,我會對你手下留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