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澤迷情的眼,漸漸恢復清明,目光淡淡掃過許露絲巾下的吻痕,再次看向許露的眼光中,帶著他從未有過的堅定和認真:「我會等到你對我感興趣的那一天的!你被人欺負的事,我也會替你查清楚,我絕對不會讓你這樣被人白白欺負了去。」
鄭重地說完,陶澤便逃也似地奔了出去,只留許露一人留在狹長的走廊。
「呵呵……」看著陶澤落荒而逃的背影,許露禁不住搖頭一笑。男生和男人,差距真的很大,便是陶澤這樣的男生,與異性親密接觸都會臉紅逃走。這樣的話,她待會兒還要不要搭他的車子回校呢?
許露出來找陶澤時,他已經把頭盔給戴上了,許露生生忍住笑,坐上了車。為防止他飆車,許露回去時特意跨坐在後座,手一直按著裙擺,卻不想陶澤並不想過快到學校,把摩托車騎得比自行車還要慢。
午後的陽光熱情如火,被這樣的速度載著,許露有些要抓狂了。但畢竟經過了剛才的尷尬,許露不想讓他們之間更加難堪,所以也只得忍受著了。
所幸,在快上下午第一節課的時候,他們終於回到了學校。
目送許露走進教室後,陶澤依舊站在樓梯的拐角處,靜靜地凝視著她消失的地方。
回到自己的座位,許露發現自己的書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套八成新的課本,書的扉頁上赫然寫著梁珞辰的名字。
打開課本,裡面的每一頁都留著梁珞辰字跡俊逸的筆記,一絲暖流緩緩流過心底,為什麼即便是重生,即便他沒有了前世的記憶,為什麼還要對她那麼好?
放學後,許露隨著熙熙攘攘的人潮向校門外走去,就見陶澤帶著一絲不羈的笑容,臂間夾著個漂亮的女式頭盔,大步流星地走向自己。
陶澤修長的身影走到許露身前站定,自然而然地攬住許露肩頭道:「我們走吧。」
頭盔是新的,如同他的雞冠頭一樣,紅得耀眼,看得出質量很好,許露卻不願接受:「陶澤,我們的關係,就到此為止吧。」
笑容僵在唇邊,陶澤修眉輕皺直接把頭盔罩在許露的頭上,不由分說地拉起她就走:「你能不能不要這麼倔呢?我是送你回家,不是送你上西天,你至於這樣害怕嗎?」
許露最終還是沒能拗過陶澤,只能任他拽上車強行送回家。當陶澤拉風的機車停在許露破舊的家門前停住時,立刻吸引了左鄰右舍好奇的探尋目光。
許露冷著一張臉,一聲不吭地從車後座跨了下來,把頭盔遞給陶澤。這些長舌的左鄰右舍,不知道又要編造什麼謠言了!不過,她早已麻木,他們還能怎麼說呢?最不堪的,連她被許強強暴、打胎的事都編出來,她還有什麼好怕的?
陶澤沒接頭盔,俊美的側臉微微傾斜,調皮地笑道:「就放你那兒吧,明天早上我再來接你!」說完,他也不等許露拒絕,便發動車子絕塵而去。現在的他,是越來越清楚如何與許露交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