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風聽到裡面忽然沒有了聲音,靜靜悄悄的,連水聲都聽不見了,林若風知道她們肯定發現在人進來了,林若風心想,這樣也不錯,她警惕性挺高,也能減少被傳說中的「**大盜」等不法之徒偷窺,竊聽。夜雨仙二流境界的武功可是實打實練出來的。林若風實在是疲睏,加上夜雨仙對自己不管不問有些幽怨,索性直接在屏風外面的長條寬椅上躺下睡覺。林若風睡覺很少打呼,可憐兩個女孩子在浴盆裡面動也不敢動。
過了一刻鐘,夜雨仙聽著林若風均勻的呼吸聲和近一刻鐘都沒有其它動靜才感覺林若風可能直接在外面睡著了,為了確保萬一,夜雨仙用浴巾包裹住身體,小心翼翼地來到屏風後面輕輕將衣服穿上,夜雨仙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害怕林若風突然進來。
好不容易穿完衣服,夜雨仙鬆了一口氣,一邊小心掀開簾子準備出去看看到底什麼情況,一邊示意青兒出來穿衣服。
出了外面,夜雨仙一眼就看到了臥在長條寬凳上的林若風。夜雨仙氣的真想上前直接將他踹飛出去,臥室不睡,跑到浴室來嚇自己。但當看到林若風熟睡中仍眉頭緊鎖的樣子,夜雨仙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好像被觸動了一下:他到底是為了什麼事這麼煩心,因為自己,還是因為華夏?說實|m.[m話,林若風對自己從未有過非禮之舉,這好像完全不符合他「**」的身份,而且自己作為他的妻子,卻不盡妻子的義務還一直罵他淫賊**,動不動就橫眉冷眼,但他雖然生氣卻從不與自己計較,不但非常尊重自己,還處處為自己著想。夜雨仙很彷徨,可是要自己接受他,至是比登天還難。夜雨仙平生最討厭三妻四妾還不滿足滿腦子都是**的男人,況且林若風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淫*賊,色*狼。
夜雨仙痛苦的閉了一下眼睛,青兒穿戴好出來後,見林若風躺在凳子上睡得正香,氣急之下忍不住一腳踢斷了一根凳腿,林若風在睡夢中直接從凳子上摔到了地下。
夜雨仙嗔怪地看著青兒,青兒吐了吐舌頭,小聲道歉,可眼中的笑意哪有一丁點改過的意思,好在林若風實在太困,而且長達7年多的安逸生活讓他精神太放鬆了,警惕性下降的厲害,才沒有被驚醒。
見林若風這樣都沒曬,夜雨仙鬆了一口氣,青兒卻小聲的嘀咕了一聲「豬」。夜雨仙輕輕的打了青兒一下,青兒才收起了對林若風鄙視的神情,轉而驚訝的看著夜雨仙,不知道為什麼,看到林若風這個樣子,夜雨仙感到一種莫名的心痛,小聲叫青兒拿兩張長條寬凳過來。
青兒不情不願地將兩張凳子拼成一張寬半米的「小床」後,夜雨仙又示意青兒和自己將林若風移動到「小床」上並叮囑她務必小心一點之後,夜雨仙才忍著心中羞澀,小心將林若風抱起,青兒托著林若風的兩腳,二流境界的高手,單手舉千斤都不費事,可夜雨仙卻俏臉滿臉通紅,跟染了紅布一般,好不容易將林若風移到小床上,夜雨仙見林若風仍沒醒,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中竟也有些失落。青兒現在更看不慣他了,夜雨仙輕聲說了句:「他畢竟是我相公」,說完就有些惆悵地出去了,青兒見此也只好跟上。
等房門關上後,林若風忽然睜開了雙眼,林若風雖然極困,但在青兒不情不願放凳子的時候還是醒了,雖然生活安逸,但最基本的警惕性還是有的,前面之所以青兒將腿踢斷都沒醒,最重要的是在凳腿踢斷的瞬間,斷腿的那一邊立馬就被夜雨仙用左腳接住了,他是被輕輕的放到地上的。
林若風本以為夜雨仙對自己絕情絕義,早己死心了,沒想到的她對自己的反感,居然能忍著羞意將自己搬到這裡,本來林若風這次回來見夜雨仙對自己在外夜不歸宿五天五夜都不管不問,己經徹底寒了心,決定以後也不會再委曲求全,從此就和她形同陌路,視而不見算了。可這次夜雨仙的做法和她那句「他畢竟是我相公」讓本來就重感情的林若風感覺到,因為誤會,自己毀了一個好女孩,看來還是要找機會澄清誤會才行,不然這樣下去只會令兩個都很痛苦,可一想到這兩次「奇遇」,想解開誤會談何容易呀,林若風身心疲憊的閉上了雙眼,不管了,先睡一覺再說吧!
沒有上過戰場的軍人無論當過多少年的兵都永遠只能是新兵蛋子,只因為沒上過戰場的人永遠不能理解戰場的殘酷,沒有經歷過那種對生的渴望,沒有經歷過生死的瞬間,沒有經歷過殺死敵人的心理恐懼,更沒有經歷過戰敗時無邊的絕望,所以當上了戰場後會出現對越自衛反擊戰中有的士兵甚至寧願用腳趾扣動板機自殺也沒有勇氣冒著槍林彈雨衝鋒的可笑又可悲的場景。在第一次與敵人遭遇時驚慌失措,當敵人屠刀揮來在恐懼中忘記反擊,在殺死敵人或者看到死屍的時候驚慌恐懼無以復加的嘔吐,這都是造成部隊巨大損失的主要原因。
林若風拍了拍自己的頭,別看龍魂和驍騎軍戰力「彪悍」,但這群「新兵蛋子」一上戰場哪怕是遇到獸人的常規部隊都會損失慘重,這個損失是林若風所不希望也不能承受的。
林若風腦海中閃過日本侵華戰爭中日本軍方為了讓沒有上過戰場的軍隊變成凶殘的老兵,採取了讓新兵殺戰俘,殺平民比賽,提前解除日軍士兵對死亡和生命的恐懼和軟弱,而騎兵的戰馬,日本甚至想出了將死屍穿著中**隊的軍服,把裡面剖開,塞入乾草,供戰馬進食。靠著這種讓中國人無比仇恨,慘絕人寰的手段,日本軍隊戰鬥力直線上升。林若風自然沒有那麼滅絕人性,但這個卻給了他一個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