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天一他們找了一個靠窗的桌子坐了下來,而趙敬之則是盯著這個夥計和老闆娘一直看。楊天一低聲問道:「趙前輩,有什麼問題嗎?」
趙敬之扭轉頭又朝著有些心事重重的老闆娘看了一眼說道:「沒事,我只是感覺這個店有些奇怪。」
「有些奇怪?」楊天一詫異地問道:「哪裡奇怪?」
趙敬之壓低了聲音說道:「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這老闆娘雖然在算賬,但是她的心思卻不在賬本之上,這個夥計雖然在招呼客人,但是他的心思卻不在我們這些客人的身上嗎?」
齊雲雄聽到趙敬之這句話,連忙低聲說道:「你看這家小店雖然是酒館的,但是只有牛肉和酒,哪裡有這麼簡陋的酒家?而且這些桌子和凳子上面都是灰塵,好像很久都沒有做過一樣。」
楊天一聽到齊雲雄這句話,連忙低頭一看,只見他們坐著的這張桌子上面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灰塵。楊天一見狀,眼珠一轉,朝著老闆娘喊道:「老闆娘,你看你們這桌子髒成什麼樣子了,桌子上面全部都是灰塵。」
老闆娘聽到楊天一這句話,有些慌張道:「啊!客……官,客……官,你稍等,我這就幫你們擦擦。」老闆娘說完,從那個大櫃子後面轉到楊天一他們坐+著的桌子旁邊。
而等到老闆娘來到他們桌子旁邊的時候,楊天一卻看到老闆娘的手中並沒有拿抹布。看到楊天一盯住自己的手不放,老闆娘這才意識到自己忘記拿抹布了。於是她再次回到那大大櫃子後面,隨後拿出一塊黑布。來到楊天一他們幾個坐著的桌子旁邊,來回擦拭了幾下。強作歡笑道:「幾個客官,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小店人手有些不夠。呃,對,你們的酒菜馬上就來。」說完,她扭轉身,朝著後堂走去。
過了一會,一個聲音從後堂傳來:「幾位客官,你們的酒菜到了。」聲音剛落。剛才那個夥計已經端著酒菜來到了他們桌子前面,夥計一邊將酒菜放到桌子上面,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掃視著他們幾個。
楊天一見狀,連忙用眼睛緊緊盯住夥計的眼睛問道:「夥計,你的菜都要掉在地上了。」這時,夥計才注意自己將盤子放到了的桌子的邊緣上,再往外面放一下,這盤子都要掉到地上去了。
夥計意識到自己的失誤,有些緊張道:「幾位客官。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夥計一邊說,一邊將飯菜重新擺正,隨後他一手拿著托盤。一手摸著自己的胯骨,朝著後堂走去。
整個屋子裡面只剩下楊天一他們幾個人,老闆娘和夥計此刻都已經到了後堂。桌子上面有些鮮紅的牛肉上面還粘著幾粒香蔥。香蔥的上面還有一些佐料尚未融化,女兒紅就擺在這些牛肉的旁邊。這些女兒紅已經被打開了一個小口。一股清新的香氣從這酒罈當中溢出來,將原本有些灰塵的客店襯托得有了一絲生機。
楊天一看了趙敬之一眼。拿起筷子,夾起一大塊牛肉,放到口中,隨後一邊用力地嚼著,一邊說道:「這牛肉真勁道,很久沒有遲到這麼好吃的牛肉了。」
趙敬之朝著仙玉兒和齊雲雄使了一個眼色,也將筷子拿起來,然後同樣夾起一大塊牛肉說道:「我也嘗嘗。」說完,他將這塊牛肉放到自己嘴裡,然後來回嚼動著。
齊雲雄和仙玉兒見狀也都拿起筷子夾了一大塊牛肉放到自己口中,一邊嚼動著,一邊說道:「真勁道!真好吃!不錯,不錯!」
幾人正在津津有味地吃著這些牛肉的時候,楊天一突然用手捂著自己的肚子說道:「哎呀!我的肚子好痛啊!」說完,他將筷子扔到一邊,然後用手支撐著自己的腦袋,露出痛苦的樣子。
趙敬之也將手中的筷子扔到一邊,一邊大叫著,一邊咧著嘴大叫著。而齊雲雄和仙玉兒同樣大叫著。不大一會,幾個人便將身子伏在桌子上面,不再說話。
屋子裡面重新恢復了平靜,就算是楊天一他們幾個剛才如此痛苦的樣子,老闆娘和夥計都沒有出現,等到一切靜下來,屋子裡面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氛,屋外重新響起了蟲子的叫聲,夜鶯繼續在枝頭來回撲騰著翅膀。
就在楊天一他們爬到桌子上面不久,老闆娘和夥計從後堂突然出現,在昏暗的燈光下,老闆娘和夥計穿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這些衣服即使在有燈光的屋子裡面依然是那樣的黑,以至於他們走在房間裡面,好像是一個個幽靈一樣。
一股冷風穿過楊天一的指尖,這股陰風是老闆娘和夥計走動的時候帶動空氣出現的。老闆娘的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她一邊走,一邊對夥計說道:「這些蠢貨果然是餓了,你看我們給他們的東西,他們聞都沒有聞一下就吃到肚子裡去了。」
夥計聽到老闆娘這句話,連忙說道:「無虛長官果然料事如神,事先便料到了他們幾個會經過這裡,事先讓我們將這些毒菜和毒酒給他們預備好,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老闆娘和夥計來到楊天一跟前,看了看楊天一緊閉的嘴唇說道:「楊天一啊楊天一,諒你有天大的本事,到最後還是逃脫不了我們黑暗部落布下的天羅地網。」說完,她用懷裡拔出一把明亮的匕首,瞪大了眼睛說道:「楊天一,休要怪老娘無情,今天老娘就送你去見閻王。」說完,她舉起匕首朝著楊天一的脖子劃去。
就在老闆娘的匕首快要接觸到楊天一脖頸的那一霎那,楊天一的眼睛突然瞪得溜圓,老闆娘見狀嚇得尖叫一聲道:「啊!鬼啊!」說完,她將自己的匕首朝著一邊一扔朝著後面逃去。
夥計見到老闆娘驚慌失措的樣子,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楊天一從凳子上面一躍而起,他用後背上面抽出自己的蛇膽天戟,然後朝著老闆娘大喊一聲道:「你這個蛇毒心腸的婦人,沒有想到竟然想要用毒藥害我們。」
老闆娘看到楊天一併沒有中毒,她剛才有些驚慌的表情好像好了一些,只見她用一隻手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這把軟劍好像是一條剛剛出洞的猛蛇一般,不停地在楊天一的面前來滬擺動著身體,而這把劍的劍尖好像是這條毒蛇吐出來的紅色的信子一樣,不斷地在楊天一的面前來滬擺動著。
老闆娘的軟劍是一把猩紅色的寶劍,這把寶劍的顏色看起來非常像秦風和秦小晴的劍的顏色,而那個夥計則是從那個高大的櫃子裡面拿出了一根長長的鐵棍,這根鐵棍同樣是紅色的,攥著那夥計的手中好像是一條紅色鐵棍剛從火堆裡面取出來一樣。
此刻,趙敬之他們也已經從桌子旁邊爬起來。他們一邊用眼睛直盯著老闆娘,一邊將各自的武器取出,然後將老闆娘和夥計圍在中間。
老闆娘看了看楊天一,冷笑一聲道:「楊天一,你真是命大,沒有想到剛才竟然沒有用毒藥將你毒死?」
楊天一聽到老闆娘這句話,微笑道:「你當然毒不死我,因為我壓根就沒有吃你們的這些有毒的食物。」
「你們都沒吃?」老闆娘的眼神當中露出一絲詫異。
楊天一和趙敬之對視了一下說道:「當然沒吃,不然我們怎麼可能站在這裡和你對話呢?」
「你們為什麼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