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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9章 難過的召對 文 / 銀刀駙馬

    看到仁曦太后眼圈兒瞬間紅了,似有淚要流下,仁安太后趕緊勸慰起她來:「妹妹莫要心急,辦法還是有的,慢慢想也就是了,切莫急火攻心,生出病來……」

    聽到兩位皇太后的對話,翁叔平知道仁曦太后仍在對林義哲病逝念念不忘,一顆心禁不住又懸了起來。

    對於「國用不敷」和「大治水師」的矛盾,林義哲在世時,曾給出了「舉洋債」的辦法,建議倣傚西征新疆的例子,向外國財團借款發展海軍,並且在他的奔走努力下,已經達成了和英法兩國的羅特希爾德銀行團「無息借款」的意向,只是他這一死,這借款的事便不了了之了,令不少武重臣惋惜不已。

    但對翁叔平等清流來說,他們是一點也不會感到可惜的。

    林義哲的死期,對他們來說,可以說是節日。

    翁叔平一想起林義哲死後還不讓士林安寧,便不由得暗暗切齒。

    「妹妹適才說有什麼折子?待姐姐幫你瞧瞧。」仁安太后說道。

    「李漣瑛,把四川總督格的那個折子念一念。」仁曦太后轉頭說道。

    李漣瑛恭敬地應了一聲,取過一份奏折打開,抑揚頓挫的念了起來。

    這是四川總督格上的一份算是「告狀」的折子,在折子中,格先是稟報了黃樹蘭一家山路遭斷崖崩落遇難一事,他和屬下官員們都認為這是「天災」,但唯獨新任四川布政使丁直璜卻堅持認為這是「**」,對處理善後橫加阻撓,「意欲橫生枝節」,接著稱丁直璜「狂悖驕橫」,「侮慢同僚」,歷數丁直璜來到四川後的種種非是,強烈要求皇太后將丁直璜調離四川。

    聽李漣瑛念完之後,翁叔平的額頭又冒出了冷汗。

    「丁直璜,讓我想想……噢,我想起來了,上一次在殿上咆哮失儀驚駕的,就是他吧?」仁安太后說著,皺起了眉頭。

    「姐姐好記性,正是此人。」仁曦太后說道。

    「這個丁直璜,我記著不是在山東當巡撫嗎?怎麼降成了四川布政使了?」仁安太后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起來,「他是不是又犯了什麼事兒?」

    聽到仁安太后提到丁直璜時,竟然不提丁直璜當年配合敬親王誅殺仁曦太后的寵信太監海德盛的功績,而是專門提到丁直璜當年為參倒林義哲當殿咆哮嚇得彤郅皇帝險些尿了褲子的事,翁叔平的心又是一激靈。

    「丁直璜任山東巡撫時,理財無方,拖欠軍餉,致使榮登水師嘩變;而其主修境內黃河大堤,完工不久即決口,軍民死傷甚重。朝野聞之大嘩,故而免去其山東巡撫之職,降為布政使,調任四川戴罪圖功,而念其前功,仍加恩賞巡撫銜就任。」仁曦太后答道,「可不曾想他到了四川,仍是死性不改!欲要罷斥於他,他又在士林素有清望,一旦罷免,恐士林不安,可要是不免他的官職,他在四川這樣子搞下去,指不准四川又出什麼事兒呢!是以難以決斷。」

    「翁師傅,這個事兒,你怎麼看?」仁安太后聽了仁曦太后的回答,並未馬上決斷,而是點了點頭,便向翁叔平詢問起來。

    翁叔平沒想到仁安太后會向自己發問,身子不由自主的顫抖了一下。

    「回皇太后的話,臣以為,丁直璜生性耿直,黃樹蘭全家遇難一事,他也是盡責職守,是以才……」

    沒等翁叔平將話說完,仁曦太后便厲聲打斷了他:「什麼盡責職守?分明是賣直邀功!當年他逼迫林義哲休妾,竟然在大殿上咆哮,驚了大行皇帝聖駕,致使大行皇帝落下了心慌的病根兒,以至後來促然賓天……」

    想起去世的兒子彤郅皇帝,仁曦太后禁不住落下淚來。

    雖然知道仁曦太后有可能是在演戲,但翁叔平還是驚得魂不附體,立刻離了繡墩,惶恐萬分的跪了下來。

    仁曦太后這麼說,便已經表明了她對丁直璜的態度,可以說無論丁直璜日後如何「戴罪立功」,也都無法改變什麼了。

    翁叔平現在甚至認為,弄不好在殺海德盛的那會兒,仁曦太后對丁直璜便已經動了殺機,只是因怕朝野物議,是以才隱忍不發,不但沒有處分丁直璜,還給了他表彰。而丁直璜竟然不識趣,為了打掉洋務派的重要新晉人物林義哲,不惜採用「逼宮」的形式在大殿咆哮,結果不但沒有參倒林義哲,反而驚了聖駕,加重了仁曦太后對他的惡感。

    現在仁曦太后將彤郅皇帝暴病身亡都怪到他身上了,還不說明問題麼?

    想到自己還曾寫信要丁直璜照顧黃樹蘭,並且在剛才仁安太后問起時還主動的替丁直璜說話,翁叔平突然有一種想要抽自己嘴巴的衝動。(http://.)。

    看來,以後還是不要再和丁直璜聯繫的好!

    「翁師傅起來吧,坐著回話。」仁安太后看到翁叔平的惶恐窘態,微微一笑,說道。

    翁叔平謝恩回到繡墩上坐好,此時的他,頭也不敢抬,坐在那時只盼著這場召見快點結束。

    「這麼著吧!丁直璜剛到四川不久,又沒犯什麼大錯,還是不要調任的好。」仁安太后說道。

    聽到仁安太后如此說,翁叔平的心稍稍放平,仁安太后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又讓他的心提了起來:「丁直璜本是戴罪圖功之員,竟然還死性不改,侮慢同僚,著革去巡撫銜,仍留布政使任上!以示薄懲而觀後效!若是日後仍在任上惹出事端,定當嚴懲,絕不寬貸!」

    「就依姐姐所言。」仁曦太后說著,瞥了翁叔平一眼。

    翁叔平雖然沒有抬頭,但他仍然能夠覺察

    察出兩道銳利的目光掠過自己的身子,額頭又一次滲出了汗珠。

    「翁師傅現任戶部侍郎,對於這『開源節流』,想必有自己的見解,」仁安太后看著翁叔平,忽然換了話題問道,「可有什麼好的建議,和我們姐妹說說?這陣子我們姐妹可是讓這銀子的事兒給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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