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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百九十一章 夜襲呂布(上)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這日,天色剛亮,夏侯惇便率兵趕來,張繡因恐背後的劉曄軍來襲,遂往營後把守,又故意讓呂布把守前營,只盼呂布和夏侯惇殺個兩敗俱傷,好讓他坐收漁人之利。````哪知夏侯惇卻是無意去戰,見呂布一出,便勸說呂布投降,又故意騙他,曹操願意不計前嫌,重新接納。

    呂布倒也不信這其中鬼話,立刻拍馬挺戟出戰。夏侯惇卻不敢往,立即撥馬回陣。呂布大怒,殺到陣前,卻被曹軍亂箭射退。

    而這時,張繡正好得知夏侯惇在招降呂布,想到呂布反覆無常,張繡哪敢怠慢,連忙下令召回呂布。呂布也不戀戰,轉馬遂回。孰不知夏侯惇卻不趁機撤走,反而擺開陣勢,教眾人一齊勸說呂布投降,更許諾各種豐厚的條件。張繡聞之,又驚又怒,卻不敢再用呂布,讓他留在營中,並教諸將監視。對於張繡如此決定,那些將士反倒同情起呂布來,有些敬重呂布的,甚至以為張繡心胸狹窄。

    卻說,這下張繡率領一干將士衝出營地,正聽彼軍聲勢迭起,一邊招降呂布,一邊卻又不忘辱罵他張繡。

    「哇啊啊~~!!夏侯元讓你欺人太甚了!!!我早想領教一下你這曹軍第一先鋒shang將,有多大的本領了~~!!!」張繡扯聲暴喝,旋即猛一拍戰馬,手挺紫鸞槍飆飛殺出。

    夏侯惇這下見張繡殺出,卻不似見了呂布那般,面色大震,大喝一聲,飛馬便出。

    電光火石之間,兩人交馬相戰,兩邊將士無不矚目相望,只見兩人你來我往,不到一時戰了數十回合不分勝負!

    不過比起夏侯惇地穩紮穩打,張繡卻更是急躁,這下久攻不破,又是擰槍驟搠。夏侯惇獨目發光,連是挪身閃避,兀地避過張繡一槍後,猝是猛地起刀,如同一道烈風一般,赫然砍向了張繡的右邊肩膀。

    張繡嚇了一跳,急是一閃,險險避過,這下嚇得心驚膽跳,忙是虛刺一槍。夏侯惇不敢大意,急是一閃,張繡忙是趁機轉馬逃回。夏侯惇見狀,哪裡肯捨,立刻扯聲怒罵,縱馬追襲。張繡正想施回馬槍時,哪知營前一道恐怖的喝聲暴起,猶如九天玄雷轟然炸開。張繡不禁被殺了一條,再是望去時,正見呂布騎著赤兔寶馬奔飛殺出。營中剎時更是聲勢如潮,一干將士都在為呂布鼓舞助威,紛紛高舉兵器,振聲大喝。

    張繡看得眼切,只覺一股晦氣難吐,氣得剎時黑了臉。夏侯惇卻也知道配合,立刻做驚悚之色,忙是撥馬就逃。

    猶如戰神一般的呂布,威風赫赫,見夏侯惇逃去,立即扯聲罵道:「夏侯狗賊休想要逃!!快來與我呂奉先一戰~~!!」

    「呂布你武勇蓋天,前途無限,何必為那張繡小兒與我主作對!!?」正見夏侯惇有些狼狽地逃去,卻還不忘向呂布喊道。「張繡乃我昔日同袍!!我焉能叛之!!」呂布一聽,不假思索,瞪目便喝,與傳言那個反覆無常,背信棄義的呂布,簡直就不像一個人!

    張繡軍zhong將士聽了,無不振奮,又是紛紛高喝呂布之名。這時,張繡回到陣中,竟無人前來迎接,都顧著為呂布助威,彷彿這軍中的主人成了那呂布!

    卻見夏侯惇並不戀戰,急是退回陣內,諸將急出放箭,呂布手提畫戟,急撥亂掃,背後那金炎邪神相勢,澎湃盛大,此時的呂布,雖只一人,但更勝於千軍萬馬!!

    可就在此時,鳴金聲猝又響起,張繡竟又下令召回,呂布無奈,唯有轉馬逃去。夏侯惇等人似乎皆怯於呂布之勇,連忙下令退開,見呂布遠去,並無復回廝殺之意,方才撤兵退走。

    「適才那夏侯元讓已然膽怯,我正欲強破廝殺,為何又是下令召回!」話說,呂布回到營前,這屢屢被張繡召回,自是有不少怨氣,立刻厲聲問道。

    張繡聽呂布如此語氣,心中妒恨更深,一肚子火氣立刻爆發起來,扯聲喝道:「呂奉先你可別太得意忘形了!!此乃我張武威的軍營,適才我分明教你守在營中,誰許你擅自出戰!!?」

    呂布一聽,邪目猛地瞪大,一股澎湃恐怖的殺氣瞬間猶如狂潮般湧出,但又瞬間散去,遂冷寒著面龐,拍馬就走,道:「如今局勢微妙,你我若是離心,必敗無疑!到此為止吧!」

    眼看呂布策馬剛是經過張繡,張繡雙眸兀地射出兩道凶戾的光芒,猝是起槍,周邊的人不由都嚇了一跳,幾個將士更情不自禁地喊了起來。可呂布卻是置若不聞,逕直而去。只見張繡的紫鸞槍正以閃電般的速度刺向呂布的後腦勺,呂布還是一直毫無反應,須臾正見長槍猝是停住。

    張繡圓瞪眼睛,竭斯底裡地扯聲罵道:「呂奉先!!你擅自出戰,違反軍紀!!我還未懲戒懲罰你呢~~!!」

    呂布這下終於有了反應,緩把馬一勒,停了下來。張繡目光陰寒,忽然有個將士急急跑了過來,跪下急道:「主公!當時情況危急,溫侯憂心你的安危,也是出於好意才違反軍紀,趕往營救。還請主公息!!」

    只聽那人話還未說完,驀然『啪』的一聲驟響,正見剛才那為呂布求情的將士,被張繡猛地一槍掃翻而去。呂布聽得震響,急是回頭,彷彿被揭開了心頭某處傷疤,頓是面色劇變,神情激動地怒聲吼道:「張武威!!一人做事一人當,你為何傷及無辜!!他可是你的屬下!!」

    呂布面紅耳赤,那激憤暴怒的神情,瞬間令四周張繡的將士紛紛神色一變。

    張繡卻是滿臉鄙夷地道:「少在這貓哭老鼠假慈悲了!你呂奉先是什麼人物,誰不知道!?你當初為了能贏下兗州戰役,連自己最為得力的戰將高順的手臂也親手砍了!!說起殘忍無情,你比我厲害一百倍呢!!!」

    呂布一聽,兀地宛如聽到一聲暴響,一股詭異的颶風從呂布身上無故而起,眾人嚇得紛紛退後。張繡正見一面渾身散發著金色火焰的邪神,赫然盛起,如要毀滅世家一切,嚇得張繡當場不敢動彈!

    不知過了許久,只聽一聲充滿落寞隱隱還有幾分淒涼的歎息響起,待眾人反應過來,呂布早已離開,那本如戰神一般的背影,如今卻顯得無比的蕭瑟。

    閻像在旁看著,不由冷笑幾聲,也轉過身子,向身旁幾個心腹投去眼色。

    話說當夜,張繡正在營中悶悶不樂,眼下局勢險峻,進退兩難,而呂布心思難料,若不早除,他實在難以安心作戰,這下越想越是覺得頭疼,不由又想起當年賈詡在左右時,自己任何事情根本都無需煩惱,甚至不用張口去問,賈詡便奉上計來。

    「莫非我以往真是太過依賴文和了麼?還是我自己自視過甚?」張繡暗暗在心中一歎。這時,忽然帳外有來報,說閻象求見。張繡聽了,不由暗暗一喜,這閻象智略雖不如賈詡,但也是個聰明人,此下來尋,或者有計相報。

    於是,張繡急召閻象而入。

    「閻參謀深夜來此,不知所為何事?」雖然張繡自己已是束手無策,正需閻象,但裝裝樣子還是要的。閻象見了,心中冷笑幾聲,遂畢恭畢敬地拜了一禮,也不拆穿,道:「我有一計,或許能解將軍心中之慮。」

    「哦?閻參謀又知我心中有慮?」張繡聞言,一挑眉頭,不緊不慢地道。

    「看來倒是我多慮了。竟是如此,以免多生誤會,那閻某也不打擾,還是先退下吧。」說罷,閻象便又作禮,轉身正要離去。

    「且慢!!」張繡見狀,急叫一聲。閻象暗暗一笑,又轉回身子,道:「不知閻某有何能夠為張將軍效勞的?」

    「閻參謀,你明知我正煩心那呂布,又有何必試探!?若是有計替我解決這呂布,我必有重賞!!」張繡也不與閻象繼續糾纏下去,遂是開門見山地問道。

    「哈哈哈哈~~!!要解決那呂布有何難哉!?呂布之所以能威震天下,舉世無雙,全因他具備兩樣東西!」閻象大笑而道。

    張繡不由好奇起來,忙問:「且說!」

    「一樣自是他手中神兵—方天畫戟,另一樣則是他坐下神駒—赤兔寶馬!只要張將軍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兩樣東西給偷了,要殺呂布自是簡單多了!」閻象此言一出,張繡恍然醒悟過來,越想越是覺得可行,不由大笑謂道:「哈哈哈哈~~!!好計,好計啊~!!今日我張武威便要除了這曾經的天下第一,到時候我看誰還敢小覷我張武威!!」

    於是,張繡與閻象商議定後,立即召麾下心腹前來商議。眾人聽聞張繡要伏擊呂布,並且把呂布的方天畫戟和赤兔寶馬都給偷了,紛紛都是變色。張繡見眾人猶豫不絕,不由暗恨,這下倒沒有發怒威脅,打起了感情牌,只說當年其叔父張濟早死,他一人**支撐,好不容易熬到如今的基業,若失去穎川,他豈有顏面去見他的叔父,又感激眾人這些年來義無反顧地在身邊協助,說到激動時,還顯得有些淚眼朦朧。一些張家老將士聽了,更是當場泫然淚下,願效死力,聽從吩咐。另外一些較為年輕的將士見狀,也紛紛隨後跪下,都願聽從。

    當夜,剛到夜裡二更時分,呂布卻是一直沒有睡意,正盤腿在榻上閉目養神,這時帳外忽然有人來找。呂布聽得出是自己心腹的聲音,不由暗暗一驚,遂是召入。隨後,呂布從那心腹口中竟然得知,張繡要對付自己,並且想要偷取自己的方天畫戟,和赤兔寶馬。

    原來,適才張繡所召的那些心腹之中,除了那些老將士外,年輕的那幾個都是極為敬重呂布,不願看到呂布和張繡自相殘殺,幾人商議後,其中一個遂是找到了呂布的心腹,暗中通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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