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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五十九章 洛陽大戰(下)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哈哈哈哈~~!呂奉先,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名列十大神箭手鰲首的男人到底有什麼本領!!」很快便聽夏侯淵的笑聲響起。

    呂布聽了,面色頓是沉了起來,邪目爍爍發光,裡面的凶戾邪氣越來越是旺盛,身上氣勢再次轟然迸發,怒喝一聲,身後的火焰邪神相勢如得到無限能量,再次壯大起來。同時赤兔陡地飛動,呂布乘馬而起,猛拽雪玉邪皇弓連連急射,眼見一道道猶如猛火般的箭矢一連射出,而且因呂布馬快,更不知何時射出,從何而來。但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卻都準頭十足,紛紛驟向夏侯淵和於禁兩人。夏侯淵還算未亂陣腳,眼見一根根恐怖的飛箭紛紛來襲,不是以箭矢射破就是用手中的神月破天弓掃破,有時緊急時候便會選擇挪身躲避,因此身上戰袍須臾多了幾處破口,都是躲閃不及時被掠過的箭矢射破。饒是如此,但比起已然亂了陣腳的於禁卻是要好多了。

    只見於禁時而急掃鐵弓,時而緊急挪身,身上戰袍破口越多。卻說因為早前早有準備要與呂布以弓矢對弈,所以於禁和夏侯淵穿的都是輕甲,就是為了能夠快速伸展雙臂,奪人先機。這下,於禁倒有些後悔起來,面對呂布的飛箭來襲,他根本來不及射箭,猶如一個活靶子一樣任由呂布猛射,可令於禁更難接受的是,呂布以一人敵二人,卻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是教人匪夷所思!

    「於文則莫要喪失鬥志!!策馬奔起!!也用騎射襲擊他!!我在旁替你掠陣!!」就在這時,夏侯淵的吼聲赫然驟起。呂布聽了瞬間,邪目精光一閃,拽弓便射,一根飛矢倏地就射向了於禁的坐騎。而於禁聽了夏侯淵的話後,下意識地拍馬便就沖了起來,眼見呂布箭矢疾飛而來,便要射中馬臀,於禁也是眼疾手快,猛一揮起鐵弓,『啪』的一聲,鐵弓霍地彈了回去,於禁更幾乎失去平衡落馬,但所幸的是來襲箭矢在與鐵弓碰撞的瞬間,裂了開來。轉眼間,於禁已飛馬衝去。

    「哼,我豈會讓爾等鼠輩如意!?」呂布見於禁奔馬飛動,邪目冷酷,正欲射箭時。忽然一陣馬蹄聲猝然從左邊響起,急是望去,正見一面模糊的諸犍凶獸相勢,相勢中的巨弓上正一連搭著四根如同閃雷般的箭矢。呂布不由一驚,還未回過神來,聽一聲『啪』的驟響,眼見四根箭矢迸飛射來,自己恐無躲避的空間,急便勒馬,四根箭矢一併射到的瞬間,呂布揮動雪玉邪皇弓赫然就掃。此時,於禁卻在右旁以騎射來襲,一連數根快箭,逼得呂布急是閃避,而夏侯淵則在一旁等候時機,一發數箭,屢屢發起強襲。但呂布也是了得,每每都化險為夷,贏足威風。

    在曹軍後軍中,曹操看得正喜,領著諸將是越走越前。猝然,曹操只覺旁邊有一股可怕駭人的惡氣逼來,不禁轉頭望去,正見神容深沉,面容緊繃得如塊堅石的典韋,知他正強壓著戰意,不由笑道:「惡來若想與那呂奉先一鬥,自可不必顧我。眼下恐怕那李儒已派細作前來打探,不久便能得知呂布造反。如今的呂布已沒了退路,若非大事未成,我還真想此時把他除了。」

    曹操面上笑容可掬,可一對細目裡,卻閃爍著凜凜的凶光。典韋聽了,卻立刻把身上凶煞之氣一收,震色便道:「主公安危勝於惡來一切!」

    「呵呵,你這固執的傢伙!」曹操聽了,搖頭一笑,很快又把目光投向了戰場之上。

    如此至關重要的大戰,曹操這時卻擺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就像是置身於外,從容篤定,灑脫無比,盡顯梟雄姿態。

    卻說正如曹操所料,李儒派來的細作此下已發覺呂布和曹操兩軍看似混殺激烈,卻無多少實際傷亡,由其更為誇張的是,呂布殺到了曹軍的腹地,曹軍竟還不知圍剿,反而派出兩個將領和呂布以弓矢激鬥。

    那西涼將領看得眼切,又恨又怒,想到呂布必反無疑,眼下局勢多變難料,不敢絲毫怠慢,連忙一邊派人通知各門統將小心提備,一邊趕往洛陽校場,調撥援兵。

    卻又把目光轉回孫家軍營前戰場之處,卻見一波接一波的西涼鐵騎,以有前無後打死罷就的姿態,冒著箭雨,又飛躍過條條壕溝,大多都在半途壯烈犧牲,但卻有不少紛紛撞入了孫家軍營中,但很快就被奮勇撲上的孫家軍將士引兵亂刀砍死。但饒是如此,隨著這些西涼鐵騎越來越是凶悍狂暴的襲擊,孫家軍的兵眾竟不禁開始膽怯起來。

    「哇啊啊啊啊~~!!!太師萬歲,天下是屬於我西涼兒郎的~~!!」眼看一個西涼將領胸膛上插著十多根箭矢,衝到轅門前的瞬間,眼看孫家軍的兵士撲來,毫不膽怯,沖天咆哮。一個孫家將領面色猙獰地揮刀來砍,那西涼將領揮手就擋,口中喝道:「這手送你了!!」

    只見一條手臂被活生生砍下來的同時,那西涼將領提起長槍,猛地扎入了那孫家軍將領心窩之內,然後大張血嘴,嘶聲咆哮。很快,忿怒的孫家兵士紛紛趕上,連人帶馬一起砍翻在地,正狂砍猛劈時,又有兩個西涼將士一齊飛馬殺到,兩人皆是滿中箭矢,各提刀槍,一左一右忿然發起突殺。那些正圍著的孫家軍兵士躲閃不及,頓是被衝散而去,亂翻亂滾。後面的孫家軍將士看得眼切,立刻引兵撲上。緊接著,轅門又有一個個血跡斑斑,猶如煞鬼般的西涼鐵騎紛紛殺入,各匹戰馬上都各紮著數量不同的箭矢,卻都如同正騎著它們的主人那般瘋狂,以要玉石俱焚之勢,奔殺而來。前頭孫家軍漸漸抵擋不住,又被衝殺得一片混亂。

    「西涼雄兵甲天下,此言果真不虛,惹到了這些西涼人簡直是找死啊!!」韓當看得眼切,不由驚聲歎道。

    「韓義公你有心思在這感歎,還不如快快與我一起趕往助戰!!前面快要抵擋不住了!!」在旁的黃蓋聽話,怒聲大喝,不等韓當反應,便是一拍戰馬,舉起赤牛怒炎鞭衝突而去。韓當見了也不怠慢,急是提起手中長刃,緊隨策馬殺往。

    與此同時,營前殺聲轟然爆發,卻見西涼軍兩萬多兵馬一齊奔入殺到,營內的弓弩手因屢屢強襲西涼鐵騎,此時卻是耗費大半的體力,眼見敵軍轟然殺到,卻也只能把吃奶的力勁都給使出,奮力猛射阻擊。

    「諸軍聽令,敵軍已然疲憊,此時不戰更待何時!!?主公的大業,正需依仗諸位的努力!!給我殺吶~~!!」只見素來在後軍指揮調撥的李儒,此時也飛馬在前,嘶聲吼叫起來。程威聽了,怒目圓瞪,眼看自己的部署已死剩下不到一半,卻無絲毫膽怯,滿腹只有悲憤,竭斯底裡地吼道:「諸位兄弟,讓我等一齊犧牲,用血肉築成主公的不世大業吧!!」

    卻說程威也是厲害,他正是看出孫家軍有意死守,故而把麾下騎兵分成數十波發起突擊,這下近二十餘波人馬已經都被殲滅,那些壯烈犧牲的弟兄,卻無白費性命,耗費了孫家軍的弓弩手近大半體力。這下程威卻是下了死志,要領著剩下的弟兄去拚個玉石俱焚,為後方撲來的大軍殺開一條血路!!

    而剩下的西涼猛士似乎都被程威感染到,紛紛扯聲吼起,瞪眼怒喝,各提兵器奮然迎去面前的箭雨,馳馬奔突而去。

    「殺吶~~!!!!」

    熱血男兒,捨生忘死,只為忠義二字!天地之間,雷鳴滾滾,似都被這些熱血男兒的鬥志所震驚。

    只見一波接一波的西涼鐵騎,來得更快、更猛,更是毫不懼死!!黃蓋、韓當引兵強硬擋在前頭,心知但若退卻,後面就只有萬丈深淵,於是各個死命搏殺。但饒是如此,在孫家軍一連擋下數波西涼鐵騎之後,已然有潰敗之勢。黃蓋、韓當各受了不同程度的傷,被猛撲殺來的西涼鐵騎殺得鎩羽而歸。

    就在此時,一聲虎嘯猶如有萬獸之威,頓是振奮起孫家軍的已然喪失大半的戰意。

    「他西涼匹夫不懼生死,莫我江東兒郎都是鼠輩哉~~!!!?」只見一威武蓋世的男人,身穿虎頭金凱,手提金輝古錠刀,縱馬狂奔衝起,如同一頭暴怒的巨虎,背後更有一面渾身縈繞著烈焰的猛虎模糊相勢。

    「江東皆好漢,豈懼生死耶~!!?」在後趕來的程普,立刻嘶聲回應。諸將聽了,也紛紛扯聲喝起,振聲狂呼。緊接著,一道道聲潮暴起,震天動地。

    「江東皆好漢,豈懼生死耶~!!?」「江東皆好漢,豈懼生死耶~!!?」「江東皆好漢,豈懼生死耶~!!?」「江東皆好漢,豈懼生死耶~!!?」「江東皆好漢,豈懼生死耶~!!?」

    能夠一瞬間提起孫家軍的士氣,使得諸將士奮起的男人,普天之下,除孫堅之外,還有何人!?

    只見孫堅猛地衝到前頭,擰刀急揮,一刀便把一個西涼將士砍開兩半,扯聲吼道:「給我殺~~!!!」

    又是一聲震天虎嘯,孫堅威凜蓋世,在前頭的黃蓋、韓當先是奮起突殺,只見兩人都猙獰著面容,瞪大了惡目,各揮舞起武器,一左一右,竟反殺入了敵軍的人叢之內。

    「嗚嗚嗚嗷嗷嗷~~!!別小覷我等江東勇夫啊~~!!!」黃蓋怒聲咆哮,雙手揮動起赤牛怒炎鞭,狂砸猛打。韓當也急揮刀刃,快砍急劈,兩人一路殺開血路,後方的孫家軍一一撲上衝突。

    這孫家軍毫無預兆的反擊之勢,倒是把西涼鐵騎的氣勢轟然打退回去,甚至開始亂了陣腳。

    「江東狗賊,莫我西涼好漢又會俱了爾等呼~~!!?」程威眼看黃蓋、韓當兩人捨命衝來,倒也被激起鬥志,嘶聲一喝,擰起手中長槍,領著諸將便往殺去。

    韓當一見,頓時面色振奮,一提手中刀刃,正欲迎上廝殺。

    「我來!!」就在此時,黃蓋搶先大喝一聲,飛馬便是沖飛過去,兩邊西涼鐵騎來截,都被猶如一頭蠻牛衝擊的黃蓋給衝散而去。

    電光火石之間,程威和黃蓋二人蓋然相遇,兩人眼中儘是凶戾之色,彷彿眼下只剩下了對方,恍然忘卻周圍一切。程威擰起長槍,迎著奔來黃蓋,立刻亂刺急搠,黃蓋倒也不怕,怒喝一聲,揮起手中赤牛怒炎鞭狂砸猛打,兩般兵器不斷碰撞,激起道道火花。這說是遲但是一切只都發生在剎那之間,孰勝孰敗,還是未知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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