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順你殺了我等統將,我等與你有深仇大恨,不與你廝殺,已經是以大局為上,為何還要聽你指揮!?」
「說得對,我西涼軍與你并州軍雖同為太師效命,但你主呂布,反覆無常,野心磅礡,天下皆知,你等并州將士更兼擁護,我西涼派系則是太師親系,自看不慣你等并州賊人的作風,因此兩軍素來對敵,我等又豈會聽你并州賊子的號令!!」
「今日栽在你的手裡,老子是認了,但要老子服軟,老子寧死不從!!」
「哼,一群愚昧無知的匹夫!!」高順看了,虎目一瞇,看西涼人紛紛振作,都有一副要來復仇的樣子,不由冷聲哼道。
「姓高的,你在罵誰是匹夫!!?」一個西涼將領聽得,不由忿怒罵道。
就在此時,一陣轟隆嗡鳴,猝然關閘大開,一股恐怖的煞氣轟然爆發而出,如鋪天蓋地般而來,瞬間令西涼軍、并州軍上下無不變色。
「好恐怖的煞氣!」高順眉頭緊皺一起,不禁神色一變。
虎牢關前,只見獨目爍爍發光,如一團幽幽之火,一健碩魁梧,猶如羅剎魔尊的男人,騎著一匹黑色大宛寶馬而出,手提龍牙精鋼刃,正是夏侯惇也!
「鐵血何在!!?」
夏侯惇朝天一吼,獬豸神獸相勢慨然而現,栩栩如生,如要審判天下罪惡。
「鐵血一出,視死如歸,不破強敵,不摧敵營,誓死不返!!」
「鐵血一出,視死如歸,不破強敵,不摧敵營,誓死不返!!」
「鐵血一出,視死如歸,不破強敵,不摧敵營,誓死不返!!」
一道道驚天動地的怒吼聲,如能撼天動地,震盪山河,那一瞬間,蒼生皆為之膽怯!
「給我殺~~!!!」夏侯惇一拽韁繩,坐下神黑飛雷寶駒,嘶鳴一聲,立是驟飛而出。周海正逃的部署見了,連忙逃命,不過卻也有幾個西涼將領,欲取夏侯惇首級,以挫其軍士氣。
「夏侯惇納命來罷~~!!」電光火石之間,一員西涼將領先是殺到。夏侯惇獨目閃動,揮刀猛劈,快得驚人,一刀劈落,瞬間把那西涼將領劈開兩半,就如切菜砍瓜一般。另外一個西涼將領,看到前面的人忽然被一柄利刃裂開兩半,嚇得當場變色,想要逃命已然來不及了,夏侯惇馳馬趕上,揮刀橫砍,一顆頭顱倏地沖天飛起。
與此同時,殺聲暴發。於禁率領鐵血神軍一齊撲上,隊形整齊,先是鐵甲騎兵在前,槍兵據守兩翼衝突,盾兵護在後翼,已作接應。
說是遲那時快,兩方人馬瞬間混殺一起,周波軍早已亂了陣腳,更兼周波已死,眼下遇到殺氣騰騰,士氣如虹的鐵血神軍,哪是抵擋得住,不到一陣便被殺得潰散。曹操見狀,急是下令,命樂進率兵而出,擒住俘虜。樂進領命而出,迅速引兵殺出,大喊投降免死。而周波軍抵擋不住,一些人為求保命,紛紛棄戈投降,於是就如瘟疫散播,越來越多人投降保命。
時至五更,天色漸明,卻說夏侯惇已然殺開了周波軍,而擋在他的面前,赫然正是一部人數雖少,但卻氣勢凌人,無畏無懼,堅韌難拔的八百精兵,為首一將正是高順,此部名為陷陣營!
「夏侯元讓,你的鐵血神軍建立不久,尚未是我陷陣營的敵手,若是珍惜將士,何不兩軍就此撤走,息兵休戰!?」高順沉著面色,虎目發光,其實心裡卻是十分憂心呂布的情況,畢竟曹操明顯是有所準備,也就是說馬縱橫大概也料到呂布會在營地裡設下埋伏,而且他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天快亮了。」夏侯惇一聽,默默地仰頭望天,見天色漸亮,忽然笑道:「你家主公,想必此時項上首級已被那鬼神馬羲取下了。」
夏侯惇此言一出,高順面色頓變,心頭瞬間亂成一團,雖知這大有可能是夏侯惇的心理戰術,但還是不能抑制地擔憂起來。
所謂多慮即亂。連心術極佳的高順亦是如此,他的部下自也不用說,八百陷陣營將士皆是瞬間動搖了。
而到底夏侯惇說的是真是假?
卻說在半個時辰之前,在呂布營地之內,各處人馬蜂擁殺出,馬縱橫卻在數十騎兵擁護之下,急逃而去。呂布身騎赤兔寶馬,急速狂追,曹性亦在一旁追襲,連發冷箭,卻被龐德一一擋住。
『啪』的一聲,只見龐德又是擰戟砍破一道飛矢,獅目大瞪,滿臉怒火喝道:「陰險小人,有種就來和老子殺上一場!!」
「那赤臉怪,有種你就別逃!!」曹性聽了,張口就罵,氣得龐德一陣暴吼急叫。與此同時,呂布飛馬急衝,眼看馬縱橫猶如喪家之犬般逃去,心裡有著莫大的快感,縱聲笑道:「哈哈哈,馬家小兒你逃不了的,快納命來罷!!」
馬縱橫面色冷酷,置若未聞,只顧馳馬奔馳,四周并州軍大舉圍上。就在此時,李典一聲厲喝,引輕騎衝出,趕來接應。
「主公休怕,李曼成在此!!」電光火石之間,馬縱橫與李典人馬分過,兩人眼神瞬間交對,便已互通心意。
「事到如今,馬家小兒你還想有命逃回去嗎!?」呂布眼看李典引兵來救,頓是邪目一瞪,豈會讓這煮熟的鴨子飛了,怒聲喝道。李典卻不懼怕,面色一震,一聲令下,麾下輕騎紛紛拽弓射箭,四周正往撲來的并州軍反應不及,紛紛都被射翻而去。
「嗷嗷嗷~~!!負隅頑抗,可恨至極~~!!!」呂布急勒馬匹,擰動手中龍刃,飛砍驟劈,雖是連破襲來飛矢,但還是被箭勢給擋了下來。
這時,曹性趕到,忿而大喝一聲,拽起手中寶弓,朝著李典便射。『咻』的一聲,李典眼看飛矢如虹,倏地射來,卻不害怕,穩若磐石,飛矢快到他面前時,他才快速地擰起手中槍支,驟地一搠,箭矢瞬間破碎。
「哼,這人竟能擋住曹性的箭矢,倒也有幾分本領。」呂布見了,瞇了瞇邪目,念頭一轉後,眼看馬縱橫已漸漸走遠,渾身氣勢轟然爆發,一面火焰邪神相勢驟然顯現,邪威蓋世,嘶聲喝道:「全軍聽令,彼軍兵力不多,一齊衝殺,隨我殺破過去!!!」
呂布喝聲一起,一拍赤兔,手提龍刃,如同一道飛馳的神雷急速飆飛而去。并州軍上下眼看呂布殺去,全都氣勢迸發,膽氣大增,如有無窮力量,紛紛嘶聲喝起,各提兵器衝殺而去。以呂布為首的并州軍上下,無不以為李典這些人為了爭取時間,讓其主公逃脫,定會拚死抵擋。哪知李典一看眾人士氣恢復,且更為雄烈,當機立斷,下令撤走。隨著李典令聲一落,眾人就像是早有準備似的,紛紛撥轉了戰馬逃去,在前面的則以箭矢阻擊一陣。
「他娘的,爾等這些只知逃命的鼠輩!!!」呂布一看,怒火更勝,手中龍刃揮舞得密不透風,馳馬強突硬闖。李典面色一變,正欲殺出擋住,這時在他左右兩個將士早已策馬衝出,先後喝道。
「李將軍,主公身邊還需依仗你,這呂布由我來擋便是!!」
「哈哈,你別跟我爭,我早就看不慣這呂布,除了主公外,誰都配不上天下第一的名頭!!」
李典眼看這兩員將士,視死如歸,面對那尊人人懼怕的邪神,依舊仍夠談笑風生,忽然間他明白到馬縱橫為何能在這亂世中,建立起基業,因為他有一支擁有血性的軍隊!
「兩隻螻蟻,你倆實在太礙眼了~~!!!」呂布眼如火焰,馳馬殺到,舞起龍刃,對著一員將士當頭就劈。那將士竭斯底裡地怒聲吼起,舞起手中大刀橫砍而去。只是呂布手中龍刃來勢實在太過強勁,就如九天玄雷蓋頭劈來,那將士手中的大刀變得脆弱如同碎瓦,一碰就碎,隨即龍刃悍然飛到那將士面前。臨死前,那將士並無懼色,只張嘴咆哮,儘是不甘。
『唰!』一顆頭顱瞬間一分為二,龍刃即轉,倏地就砍開一柄刺來的長槍。
「呂布狗賊,我和你拼~~!!!」
話音截然而止,卻見龍刃在另外一人脖子上一閃而過,一顆頭顱遂是沖飛而起。血液灑在了呂布臉上,邪目正望向咬牙拔馬逃去的李典,眼裡儘是挑釁不屑之色。
「該死的呂布!!!」李典強壓憤恨,轉過馬後,便是疾奔逃去。「鼠輩,爾等一個都不想逃!!!全軍聽令,只管追殺,無需俘虜,逢之便殺!!!」呂布也被激出怒火,一舉龍刃,嘶聲吼道。
時即天色快亮,蒼穹如在震盪起來。
於是,呂布引兵一路快疾追襲,就如痛打落水狗之勢,只不過馬縱橫一干人等逃得極快,對周圍的地勢竟也熟悉,逃得極快。兩方人馬一追一逃,不過作為追方的并州軍卻是氣勢浩蕩,漫山遍野地追襲,殺聲鳴動方圓數十里外。
旭日昇起,陽光普照,漸漸驅走了黑暗。在一處四周被高坡包圍的平地裡,馬縱橫與其麾下輕騎全都被逼了進去。呂布見之大喜,率兵擁入,五、六千兵馬瞬間塞滿了大半個平地,唯一的出頭早已是堵死了。
「哈哈哈哈哈~~!!!馬家小兒,你的命數也到此為止了!!!你還有什麼遺言好說!?」呂布縱聲狂笑,滿臉儘是興奮激動的喜色,心裡有說不出的痛快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