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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零六章 互打算盤 文 / 坐井觀天的青蛙

    這前不久馬縱橫方才向天下宣告擁戴董卓,這不到兩月,馬縱橫卻又大起勤王之師,勢要與董卓決一生死,這轉變之快之突然,自是令天下人無不大驚。

    只不過戰爭就是戰爭,前一刻明明可能是盟友的人,下一刻卻會成為敵人。馬縱橫忽然的倒戈,並無令并州軍大亂陣腳,反而就像是早有預料一般。作為先鋒的郝萌,加速行軍,快速地趕往洛陽,先佔去洛陽以及臨近城縣,以穩局勢。

    而又過了半月,高順率兵來到,大局漸穩,遂令郝萌迅速前往奪取虎牢關。

    虎牢,作為天下第一雄關,在這裡有著無盡的傳說,它附近的土地,有著無數壯士血液的滋潤,也有無數將才在此一舉成名。

    因此世人都說,這裡是強者的舞台,弱者的墓地!

    「沒想到,這一經數年,我竟又回到了虎牢關,想當年那絕世無雙的呂布,是何等的威風?可惜如此人物,卻是英年早逝,你我都失去了一個好對手啊!」曹操顯得並不高的身子,屹立在虎牢雄關之上,顯得雄壯猶如山巒。

    卻見在他旁邊,有一個魁梧如神,卻又煞凜如鬼般的男人,他正用眼睛瞰視著關下的土地,時而彷彿看在昔年那個在此大殺四方,威風八面,所向披靡的人影,時而卻又似看到一個絕世美人,在天下諸侯面前,為求逃脫,不惜冒險,最終卻香消玉損的畫面。一時間,他唏噓良多,心頭似有一種散不去的悲傷,雖然他知道大戰在即,這種多愁善感的情緒是致命的,但就是無法地去壓制。

    曹操眼見旁人默然,眼神裡更有說不出的一種悲傷,還以為他在為呂布的死去悲歎,不由笑道:「若是縱橫當年在此,說不定我等便能看到一場猶如神魔大戰的曠世之戰了!」

    此人赫然正是馬縱橫。只見他一身充滿健碩的肌肉,彷彿隨時都能把他那身金炎黑錦戰袍給漲暴,乍眼看去,就如一尊能夠隨意宰割性命的鬼神,渾身如有破天滅地的力量。

    曹操暗暗驚歎之餘,卻也十分期待,看到他與呂布的一戰,只可惜呂布已亡,這已成了不可能的事了。

    「孟德,你無法想像,我是多少希望當年能立於此地。」馬縱橫長吁了一口氣,帶著幾分唏噓,幾分落寞,幾分悲傷地歎道。

    曹操聽了,哈哈一笑,但笑聲聽起來,卻也有幾分傷感。隨後,一陣涼風拂過,兩人再次默然,投眼望向關外的風景。

    就在兩人不遠處。一邊站著的儘是曹操的麾下猛將,領頭的正是典韋和夏侯惇。另一邊,站著的則是龐德還有胡車兒以及一干將領。

    「惡來,你覺得馬羲此子如何?」夏侯惇沉了沉色,向旁邊比熊背虎腰的他還要大上一圈的典韋問道。

    「此人絕非尋常之輩,恐怕比起當年的呂布也不逞多讓!」典韋瞪大了那雙凶戾的惡目,沉聲而道。在首次見面的那一刻開始,典韋從馬縱橫身上散發的氣勢,就知道馬縱橫實力不凡。

    「若是如今的你,與他廝殺又是如何?」夏侯惇不由眉頭一皺,一想起當年那個在這虎牢關下稱霸的呂布,就不禁心驚肉跳,若是真如典韋所言,他絕非是馬縱橫的敵手。

    「就算是我,恐怕也只有五五之數!」典韋一句話說出,夏侯惇便是斷了與馬縱橫一分高下的念頭,對付這種等級的怪物,單打獨鬥全然就是找死!

    另一邊,龐德也與胡車兒謂道:「主公素來把曹操此人視為勁敵,就不知此番大戰過後,主公和曹操是會繼續成為盟友,還是敵人。」

    「哼!主公神勇蓋世,天下無雙,我看那曹操也只不過甩甩嘴皮子厲害,與主公相比,更就差得遠了。若他膽敢與主公為敵,那就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胡車兒冷哼一聲,對馬縱橫似有著無盡的崇拜。

    「這話也不是這般說。曹操善於用人,更有經天緯地之才,麾下又是猛將如雲,智者百出。何況曹操自也不會傻到與主公單打獨鬥。主公與他若是開戰,勝負恐怕還是未知之數。」龐德心頭一緊,凝聲而道。胡車兒聽了,連是皺了皺眉頭。

    就在此時,兩方人後,都有斥候趕來,急報說并州軍先鋒郝萌,正率兵望虎牢殺來!

    其中兩方斥候人中,各有將士和龐德、夏侯惇各報細節。兩人聽罷,立刻神色一震,紛紛跨步而出,似又感覺到對方的動靜一樣,兩人不由眼神交接一起。

    「看來你們的斥候本領不少。飛羽之名,名不虛傳。」

    「哼,你們的虎豹斥候也是不差!」

    夏侯惇、龐德兩人說罷,遂都收回目光,快步向曹操和馬縱橫處走去。

    聽得背後的腳步聲,幾乎在同時,曹操和馬縱橫不約而同地道:「并州軍來了嗎?」

    夏侯惇、龐德聽了,不由都是神色一變,心頭有些說不出的詭異。夏侯惇先道:「回稟主公,虎豹斥候適才回報,說來的正是并州軍郝萌,兵力莫約六千餘人。」

    夏侯惇說罷,龐德立刻向馬縱橫稟道:「飛羽來報,郝萌六千兵眾,已到了關外二十里裡處,依照他們的速度,半個時辰裡,必能趕到關下。其中六千并州軍中,有步兵三千,騎兵兩千,剩下一千都是輜重還有後勤部隊。」

    龐德說畢,夏侯惇不由一連變色,同時眼裡又露出幾分不忿。曹操卻是大度,仰頭笑道:「哈哈哈哈~~!!看來縱橫的斥候隊伍比起我的虎豹斥候,還要精細不少。」

    「孟德謬讚了。這第一戰至關重要,若勝,三軍必然士氣高漲,且也能挫擊并州軍的銳氣。不知孟德以為若何?」馬縱橫沉聲而道。

    「呵呵,縱橫本就與我想到一塊去了。否則昨日怎會這般巧合一起來到這虎牢關?」曹操卻是淡淡一笑,細目絢麗逼人。

    馬縱橫聞言,徐徐而道:「你我皆想著兵貴神速,卻也料到高順穩定洛陽後,必來取虎牢雄關。所以便速速發兵,奪下此關,以殺敵一個措手不及!」

    「還好昨日我忽然有預感,縱橫你會與我不謀而合。否則恐怕昨夜你我部署就會在這關下廝殺一起了。」曹操淡淡笑道。馬縱橫聞言,不由眉頭一挑,忽然有些感歎道:「這一點,我就不如孟德仔細了。」

    「哈哈,好說,好說!郝萌急取虎牢,怕是還不知你我已然取下。不如我部埋伏關上,縱橫埋伏在關下,但等號令一起,給那郝萌一個迎頭痛擊如何?」曹操燦然一笑,疾言厲色地說道,眼中精光更是愈加閃爍。

    「善也!」馬縱橫一點頭,轉身便走,龐德也是大喜,快步跟上。夏侯惇見了不由急道:「主公,我軍在關上埋伏,那馬縱橫卻在關下,一旦郝萌潰敗,必被關下大軍所破,這如此好的功勞,為何卻讓予外人了?」

    「元讓你何必這般急躁?一直以來那馬羲都是深不可測,如今比起當年,還要深沉老道幾分。而且雖然我不是武人,但從他身上散發的氣勢,也能感覺到他這些年來武藝可謂是突飛猛進,更為可怕!且他不久前,又擊敗了那劉、關、張三兄弟,我實在很想見識見識他的本領!」曹操盈盈一笑,絢麗的目光裡,充滿了期待。

    卻說郝萌聽從高順之令,來急取虎牢雄關。為求立功,郝萌這一路趕得極快,幾乎鮮有休息,就是怕曹操和馬縱橫快他一步奪下虎牢關。

    只不過急躁的郝萌,卻是忘了高順曾三令五申,吩咐他不可大意,更不可輕視曹操和馬縱橫,在快到虎牢關前,必須先駐軍歇息,然後派斥候打探,待確定虎牢關虛實後,再率兵奪下,絕不可驅疲兵貿然行動。

    「哼,那高順仗著這些年在軍中立下威望,處處就壓我一頭,難得主公回來了,這回我非要好好表現一番不可!!」郝萌在心中暗道,遂是不顧高順之令,下令加緊進軍,今日之內必須取下虎牢關。

    於是,快到黃昏時候前,郝萌終於率兵趕到了虎牢關下,卻見關閘緊閉,立刻震色,策馬趕往,扯聲喝道:「我乃隸屬西涼第九大軍并州別部的中郎將郝萌,爾等還不快快開門迎接!!」

    就在郝萌吼聲一起,忽然城上只聽一聲令起,驀然間亂箭猝起,鋪天蓋地地飛落而來。

    「不好,中計了!!」郝萌嚇得頓是變色,連忙撥馬就逃,其麾下將士連忙趕來掩護,只見亂箭狂墜如雨,郝萌逃回陣後,嚇得失魂落魄,再是望去時,只見自己麾下幾個將領,早被射落馬下,屍體上更佈滿了箭矢。

    另一邊,馬縱橫聽到城上的動靜,不由皺了皺眉頭,吶吶而道:「這曹孟德又在甩鬼頭了。」

    「哼,我就說這曹孟德不安好心,這郝萌還未起疑,何須這般急著放箭,肯定是打著讓我軍兩敗俱傷的主意!」胡車兒一瞪凶目,不由冷聲而道。

    「這可不一定,想必眼下那郝萌還有他的部下,已被嚇得陣腳大亂,我軍有主公在此,要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落花流水,豈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龐德震了震色,說道。胡車兒聽龐德這般袒護曹操,心裡自是不快,正欲諷刺幾句。

    就在此時,城上放起了關閘,本是昏暗的空間,瞬間被斜陽照射進來的陽光照亮,最先找到的,赫然正是馬縱橫那張剛毅而威凜的面孔。

    「好了,不必廢話。讓這些并州軍見識一下我馬縱橫部下的本領吧!」馬縱橫話音一落,其後部署立即振聲大呼,天地瞬間如在震盪,整座虎牢關都似搖晃起來。

    本在關外的郝萌,還未恢復過來,忽見關閘打開,裡面殺聲沸騰,那恐怖的兇殺之氣,猶如巨浪洪潮般卷席而來!

    突兀,蹄聲驟起,只見一個威武如同鬼神一般的男人,手提龍刃,坐騎赤烏寶馬,威風蓋世,正領著大軍從關中遽然殺出。

    「該死!!是那馬家小兒!!」郝萌一眼就認出了馬縱橫,自知他厲害,連忙一撥馬,急聲喊道:「虎牢已被敵軍奪下,傳我號令,快快撤軍!!」

    郝萌此言一出,本就軍心混亂的郝萌軍立即潰散而開,驚慌失措地望後逃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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