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軍聽令,闖入昌邑城後,凡願投降的軍民皆不可傷之,但有敢輕犯者,殺無赦!!」
馬縱橫一聲令下,諸將齊聲呼喝。城上jiang士、兵眾聽聞,呼聲更烈。
電光火石之間,眼看馬縱橫便要率先衝到。龐德從後急趕,喝道:「主公,以防萬一,還是由我先闖吧!」
「那你先追上我再說吧!」馬縱橫聞言,翹嘴一笑,回首輕瞟了龐德一眼後,一拍赤烏,赤烏即嘶鳴一聲,奔飛更快。龐德不由一驚,也被激出了脾氣,一夾馬腹,也是策馬疾奔趕去。
須臾,馬縱橫先到城下,王肱領著一干將士正要跪下相迎。哪知馬縱橫一聲喝令,只說免禮,倏地突入了城內。正在城門兩邊的軍隊連忙讓開,只見馬縱橫倏地飛過,快得驚人,無不驚歎。
就在此時,州府之處驀是火光衝起,城內猝起陣陣驚呼。馬縱橫面色一變,忙是勒住馬匹,望向州府之處。
「主公,這劉公山莫非燒城不成,便是燒了自己的州府**?」龐德從後趕上,見得起火處,也不由驚呼道。
「王肱何在!!?」馬縱橫卻不理會,忽是大聲一喝,王肱正是趕來,聽得馬縱橫厲聲一喊,嚇得連忙拱手拜禮答話。
「臣下在此,拜見主公!」
「繁文縟節就免了!你速率兵往城中安撫百姓,我領兵前往救火!!」馬縱橫說罷,正好一隊騎兵衝馳而入。馬縱橫即一拔馬,便往起火的州府疾奔飛去。
一陣後,卻見本是擁擠的各條街巷上,隨著馬縱橫率軍已入昌邑,更與部下約定不可傷害無辜的消息紛紛傳起,城內亂處漸漸平定下來。
另一邊,馬縱橫縱馬衝到州府前時,正見前面人山人海堆滿了人,全都是劉岱的部下,這下全都是來召劉岱算賬,各個神情憤恨,罵聲不止。
「糊塗!!爾等這些蠢貨,有時間罵那劉公山,何不速速滅火,州府之中有不少寶貴文物還有史冊,毀之豈不惜哉!?何況還有不少無辜的人在裡面!!」一聲怒喝,猶如天神之威,赫然驟起。劉岱那些部將不由紛紛變色,當望到那威武的身姿時,無不變色,不少人更是當場驚呼起來。
「是那鬼神馬羲!!」
「他怎麼會在這!!?」
「不好!!莫非城內已有造反,打開了城門麼!?」
就在此時,龐德率一部騎兵從後趕上,那些劉岱部將見了又是連陣變色,剎時間都明白大勢去也。
「還不快快救火!!」馬縱橫眼睛一瞪,一股澎湃如洪的氣勢剎時迸發而起,瞬間一面血色鬼神相勢,栩栩如生地出現在馬縱橫背後,極其駭人可怕,使得馬縱橫宛如變作了天地至尊,不容反抗!
於是那些劉岱部將竟紛紛聽令,各是回應,便或是衝入州府挽救文物,或是趕往救人,亦有人指揮自己的部署,去取水和沙土淋滅火勢。
待火勢熄滅時,一夜就此過去了。整個昌邑城都瀰漫著火場過後刺鼻的火炭氣味。州府之前,一具被燒得幾乎面目全非的屍體被抬了出來,在周圍的劉岱部將,看著那具屍體不由自主地都露出怨恨之色。
「回稟大人,這具屍體正是在劉公山的寢室發現的。據裡面的下人說,昨夜縱火的正是劉公山本人,縱火之後,他就回去了寢室裡,再無出來。因此,這具屍體應該就是劉公山了。」一員劉岱的部將,凝聲報道。在不久前,這些人已全都投降了馬縱橫。
馬縱橫聞言,面色一沉,先向從後趕來的龐德投去一個眼色。龐德略略點頭,因為城中混亂,馬縱橫把大部分的部署都調去安穩局勢,因而州府這裡人手並不夠用,所以馬縱橫便讓劉岱這些部將幫忙。當然,馬縱橫對於這些人還不瞭解,故令龐德等人在旁監視。
「很好。如今昌邑雖平,但城中尚未安穩,還望諸位多多協助,使昌邑能夠早日恢復以往的太平,我必有重賞。」馬縱橫肅然而道。劉岱一眾舊部聽了,不由都是暗喜,紛紛謝過。馬縱橫遂令之退下。
少時,馬縱橫領著龐德等人再次走入了州府之內,所幸經過眾人一夜努力,州府也不算毀壞得太過厲害,修葺一兩個月,待氣味散去後,便能恢復以往正常的使用。
「哼,這劉公山死就死了,竟還喪心病狂地想要整個昌邑城的軍民和他一齊陪葬,幸好昨夜那王肱良心發現,及時來報,否則昌邑城不知要死去多少無辜!!」龐德想到昨夜聽到劉岱欲縱火燒燬昌邑消息,那震驚那忿怒,至今還未能平復。
馬縱橫聽了,冷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劉公山為人自私至極,當日立以死志與我等拚殺,或許也不過是他故意做的一場戲。」
「主公此話何解?」
「或者劉公山早就發現大勢已去,卻又恐被我追殺,所以另尋了逃路!」
「什麼!?主公你莫認為劉公山尚且未死?」龐德聞言不由大驚失色,在左右跟著的將士亦紛紛色變。
馬縱橫卻不答話,腳步走得更快,一下子就來到了劉岱的寢室,只見寢室周圍大部分的東西,都被大火燒成黑乎乎的一片。馬縱橫則在寢室四處觀視,時不時又會伸手摸著各種地方,有時候會抹向牆上的青銅擺設,有時候會敲一敲牆,或者移動一些東西。龐德等人看馬縱橫很是仔細的樣子,就怕打擾了他,都不敢隨意走動,甚至不敢做聲。
這時,馬縱橫走到了床榻旁邊,四處摸索了一陣後,忽然帶著幾分驚喜叫道:「原來在此!」
就在馬縱橫話音剛落,便聽『卡啦』一聲,隨即聽得一陣轟鳴,眾人皆驚異時,馬縱橫把床榻上的褥墊忽地扯開,竟見褥墊之下,有一個不大不小,正好夠一個大漢子通過的洞口。馬縱橫走近一看,裡面竟然是一條不知通向哪處的斜梯,隱隱還看見深處有火光閃動。
「劉公山應該還逃得不遠!」馬縱橫瞟了一眼龐德,猝是一拔腰間一柄頗為龐大的青銅麒麟大劍,正如走向洞口。
龐德忽然問道:「主公,你是如何猜到劉公山未死?」
「還是那句本性難移。像他那麼自私的人,怎會捨得連自己僅剩下的一副皮囊,也就此拋棄!?畢竟他這輩子最寶貴的就是他那副皮囊。」
「哼,他不過是踩了狗屎運,生長在帝王家罷了!」
「是嘛?我卻覺得生在帝王家也不一定都是好事…」
馬縱橫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不過人已走入了洞口,聲音幽幽地傳了過來。
卻見斜體通往的是一條地道,地道兩邊都有昏暗的燈光照明。須臾,馬縱橫面色一變,竟覺得有殺氣逼來,立刻大喊一聲小心。話音一落,地道裡面傳來連陣急響。馬縱橫定眼望去,正見好幾根弩箭飛射過來,立刻大喝一聲,擰起手中大劍,飛砍急劈,啪啪幾聲剛把逼來的弩箭一一打碎,還未回過神來,感覺一道疾風逼來,下意識向後彎身一避,隨即聽一聲驟響,弩箭正好打在了斜梯上。
「小心,這裡有劉公山的死士在埋伏!!」馬縱橫大喝一聲,縱身躍起,剛是落地。驀然地道裡,火光屢起,一下子變得光亮起來,四周各處紛紛衝出人來,各個面色蒼白,眼袋發黑,頭髮凌亂,而且還散發著一股惡臭,就像是喪鬼一般,一看就知在這地道裡待了不短的時間。
「看來劉公山早就設好了這個局了!」馬縱橫面色一沉,雙眸卻也發著陣陣駭人的精光,與這些看似喪鬼的人不同,馬縱橫的恐怖是讓人發自內心,直至震撼其靈魂的!
「哇~!!殺吶~~!!就是這該死的小畜生,奪去了主公的一切~~!!」人叢裡不知哪個人一聲厲吼,剎時四周死士立刻都朝馬縱橫撲殺過來。馬縱橫卻也不俱,手中大劍猛地一掃,如有橫掃千軍之勢,猝是聽到一陣可怕的暴響,不但有金屬碰撞聲,還有著骨頭的碎裂的同時,同時還伴隨著怒罵痛叫。一片人瞬間被馬縱橫的大劍掃飛。後面的死士,又是急撲而來,各個神情猙獰可怕。馬縱橫身子一轉,大劍舉重若輕,飛砍而去,那些撲來的死士立又被砍飛而去。突兀,一個死士斜刺裡從左邊殺來,馬縱橫反應也快,身子挪動同時,腰臀發力,擰劍一斬,頓把那人頭顱斬暴,同時立又轉身旋動,把欲趁機逼來襲擊的死士一一砍開。
「主公,赤鬼兒來也!!」就在此時,龐德大喝一聲,提起雙戟飛躍而來,瞬間便加入戰場,與馬縱橫背靠著背。
「盡快殺了這些人,劉公山此人陰險至極,我不想留他性命!」馬縱橫疾言厲色,低聲一喝。龐德大喝一聲得令,立刻便提戟撲殺而去。馬縱橫亦擰劍欲沖,就在此時,又是幾道弓弩震響,此時到處都有那些死士嘶吼的聲音,若非仔細在聽,恐怕是難以發現。而馬縱橫就似背後生眼一般,忽地挪身一閃,弩箭倏是飛過,皆中一死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