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婉此言一出,橋玄痛苦地閉上眼睛,無言以對。一陣後,他長吁了一聲,有些無力、慚愧道:「你說得對,真要算起來,倒是我橋家一直利用縱橫,縱橫對我橋家只有恩情,卻從無辜負。為父真不該怪縱橫。何況他更是你的夫婿,日後有他在你身邊保護,為父也就安心了。」
橋婉聽話,早又泫然淚下,衝入橋玄懷內。橋玄緊緊地抱住自己這個從小善良、溫柔的女兒,輕輕地柔聲道:「我的乖女兒啊,從今日開始,你便是他人的妻子了。而那馬縱橫先後也已娶了三個妻子,你為人善良,也不知如何和人爭寵,加上馬縱橫此子志向高遠,日後你與他怕是聚小離多,難免會受委屈。為父每每想到這,還真不願把你就此嫁了。」
「爹,你放心。馬大哥對我很好,王鶯姐姐平日裡也把我視為姐妹,聽說西涼那兩位姐姐也是很好相處。平日裡她們寄家書來時,還總會問候王鶯姐姐一番呢。」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婉兒,你可要多多保重,平日裡有不開心的事情,別總是憋在心裡,天氣涼了,自己要記得多添衣服。」
「爹,你別這樣,你不是還在這濮陽城嗎,就算我嫁了,平日裡我也可以回去橋府呀。」
「是,是。」橋玄老目含淚,越看越是不捨。倒換了橋婉開始在安撫自己老父起來。
一陣後,橋玄震了震色,神色認真、嚴肅,道:「有一事,爹務必要提醒你,你且附耳來聽。」
橋婉見橋玄這般認真,也不多想,便把耳朵湊過去。哪知橋玄一席話話,把橋婉惹得滿臉羞紅,又氣又羞,嗔怒道:「爹,你!你!為老不尊啊!」
「傻女兒,天下哪有男人不好色的?你把他服侍好了,自然就能受寵,那在家中地位也能水漲船高。不過最重要的還是子嗣方面,你趁正是新婚,自己主動一些,多做爭取,若是能夠早日懷喜的話,還能誕下男娃,便可保你後顧無憂!」
「爹,你快走吧,我知道了!」橋婉聽自己這平日嚴厲威明的爹爹,越說越是出格、過分,心裡自是害羞不已,連忙推著橋玄出去。
「好了,好了。婉兒你日後一定多多照顧自己,爹不可能一輩子在你身邊。記得爹和你說過的話,要主動地去爭取,早日誕下!!」橋玄話到一半,就被橋婉半推半拉的趕了出去,然後一把就把門合上。
「誒,這孩子就是不夠靈通,也不會耍心機,日後就怕會吃虧啊!」橋玄望著房子內移動的身影,眼裡滿滿都是憐愛之色,若是可以的話,他願意自己這兩個女兒一輩子都跟在自己身邊,由自己一直照顧她倆,不讓她倆受丁點委屈。可身為世族裡的人,往往有時候就是如此的身不由己,當初若非族裡耗費重金,為他聘請各地名師,又在朝廷中替他打點上下,他又豈能平步青雲,名揚天下。所以,在世族的利益面前,為了回報世族,他甚至把自己最珍貴的東西都給犧牲了。
「誒…」橋玄長吁一聲後,搖了搖頭,方才邁步離去。
時值二更時候,馬縱橫自醉去歇息,本說等散酒後便歸,哪知一過快有一個時辰,至今未出,賓客們漸漸都覺詫異。魏飛等將士倒也機靈,見馬縱橫遲遲未歸,便說馬縱橫身體不適,恐怕先回去由新夫人照顧去了。眾賓客一聽,無不大笑,各個都是心領神會。
所謂**一刻值千金,再有橋玄兩個女兒可是出了名的貌美如花,都是絕世佳人,能娶得如此美人,換做是誰,也會猴急,不願浪費時間,早早洞房去了。
其實,此時馬縱橫卻還在軟禁孫策等人的小宅內。只見小院裡,滿地都是酒罈,馬縱橫和孫策,還有龐德和黃蓋,四人一直都在對飲拼酒,各都不知喝了多少。
「好~~!!來~!!!馬大哥~~!!我們再~~!!」年幼的孫策雖然十二歲時,就偷偷地沾過酒,但因平日家教極嚴,如此鯨吞豪飲還是第一次,又強灌一壇後,終於堅持不住,眼睛裡只覺四周天旋地轉,踉蹌幾步,便是醉倒過去。
「哈哈哈哈~~!!痛快,痛快極了~~!!兄弟,你我再來一壇!!」此時馬縱橫仰頭喝完一壇後,見孫策倒在地上,立刻朝他踢了幾腳。可孫策早就呼呼大睡,睡得可死沉了,馬縱橫一連踢了幾腳,他都絲毫沒有反應,只聽呼嚕聲越來越大。
「哎~~!!馬將軍~~!!你別欺負我家少主,來~~!!爺~~!!陪你~~!!」黃蓋看了,指著馬縱橫大喊一聲,踉蹌地走了幾步,啪的一聲,也重重摔倒在地。馬縱橫望了過去,又見龐德囔囔叫了幾句,然後便也醉倒在地,大笑了一陣,便走到了旁邊的花叢裡小解起來。
這時,孫家的隨從已開始在把孫策、黃蓋拖回宅子,以防萬一,文聘也命人把龐德抬起,正準備離開。忽然,只聽如有奔流激起,忙望了過去,但見花叢裡水花唰唰飛濺,各個看得目瞪口呆。
「主公就是主公,射泡尿都要霸氣逼人!」文聘吶吶而道,同時也明白馬縱橫以往為何一上完茅廁回來,立刻醉意褪去大半,眾人都喝得快酩酊大醉,他卻繼續狂飲豪喝,一樣無事,原來關鍵就在這小解放尿上。
時值三更時候,宴散人去,賓客們各是離開,門口早有人在等候,給各賓客回贈禮物。一眾賓客倒也賓至如歸,畢竟馬縱橫好客熱情,待人有理,今日也和諸多賓客喝了五、六巡,想他如今的地位,也是給足了面子。
與此同時,在西廂的婚房內,馬縱橫眼裡溫柔如水,輕輕地替橋婉掀開了頭蓋,但見唇紅冰肌,黛眉翹翹,一對如同泛動水波的眼眸,又長又大,但看一眼,就教人移不去目光。
「我的夫人,你真美!」馬縱橫看得入了神,不禁稱讚道。橋婉一聽,臉色剎地羞紅起來,忙把頭低下,一對手自己互相抓著,顯得像只慌亂的小玉兔。
「別慌,有我在呢。」馬縱橫卻是露出了一個帶著幾分邪惡的笑容,輕輕地擰著橋婉的下巴,把她的頭緩緩抬起,橋婉則輕咬嘴唇,明明看似有些害怕,但又深情地望著馬縱橫,反而給人一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時候不早,該喝合歡酒了,然後你我就早些歇息吧。」
「嗯…嗯…」橋婉也聽出馬縱橫言外之意,羞澀不已地從櫻唇裡奔出了兩個字,這般樣子,簡直是勾起了馬縱橫的野性,雙眸裡充滿**的光芒,赫然射出兩道,就像是一頭大灰狼,好似恨不得撲向橋婉,把她整個都給吞了似的。
「啊!」橋婉嚇了一跳,有些花容失色。馬縱橫回過神來,忙問道:「我的夫人,你怎麼了?」
「夫君…你眼神…好可怕哦!」橋婉猶豫一陣,好不容器地才骨氣勇氣,幽幽說道。
「哈哈,傻丫頭,你自家夫君怎會可怕呢?」馬縱橫一邊笑著,一邊卻暗罵自己,太過猴急,嚇壞了自己可愛的新夫人。忽然又想到一個好念頭,便把龍鳳杯上的一飲而盡。
「啊,夫君,這是我們的合歡…酒…」眼看馬縱橫把龍鳳杯上的酒喝光,橋婉眼裡不由露出了委屈,這按照禮俗,這合歡酒必須要兩個人交杯喝下,寓意兩人長長久久,互相扶持,永不分離。而且合歡酒只能倒一回,倒第二回,意頭就不好了。橋婉這下,倒以為馬縱橫氣惱自己剛才說錯了話,故意要責罰她。
馬縱橫卻也沒想到橋婉如此重視這禮俗,看她快哭出來,連忙一把抱住了她,霸道地一口就吻了過去,趁橋婉不備,便把口裡含著的酒水送了過去。
感覺到馬縱橫送來的酒水,橋婉這一下子就醉了,雙手主動地摟住了馬縱橫的脖子,便是激吻起來。馬縱橫只覺渾身的慾火都在熊熊焚燒,幾乎忍耐不住,忙把橋婉推開。橋婉嚶嚀一聲,勾人而又迷人的目光,望著馬縱橫,令馬縱橫不由打了個激靈。
「難怪古往今來,如此多帝王,寧要美人不要江山,在如此絕色美人之下,縱是江山之色,卻也黯然冷淡!」馬縱橫心中念頭一轉,遂把另一隻龍鳳杯拿起,遞向了給橋婉,邪邪笑道:「我的好夫人,現在可輪到你來餵我了。」
「夫君…你真壞…」橋婉一聽,臉又紅了起來,下意識地咬著唇,羞羞道。
「莫你不中意?」
「中…意…」橋婉這帶著幾分怯怯,又帶著幾分期盼的聲音,簡直快要令馬縱橫走火入魔。但為了接下來的好戲,馬縱橫還是忍住了,連吞了幾口唾液,眼看橋婉把杯中酒喝下,俏生生地走了過來,把她那櫻唇湊過來時,就像是積蓄久矣的火山轟然爆發,馬縱橫一把摟住橋婉,激情狂吻,極其霸道,橋婉嚶嚀一聲,倒也被馬縱橫吻得醉了,雖然顯得很是陌生地配合著,但反而令馬縱橫**大增。很快,兩人上了床榻,馬縱橫喘息駭人,眼中**愈盛,越看越頭野獸,反而躺在床榻,衣裳有些不整,露出香肩的橋婉,美得令人心醉,唯有天上神女才有這般美色。
所以,野獸也唯恐自己粗俗,怕是傷害了神女。但神女卻示以主動,再次伸出玉臂,摟住了野獸的脖子。野獸發出了一聲低吼…剩下的自是**,春色激盪,所謂共赴巫山,魚水之歡,真乃令人流連忘返,欲罷不休!
卻說馬縱橫大婚後過了兩日,這日正是晌午時候,在橋府宅中。橋鋒長歎一聲,謂道:「橋老莫非真是心意已決?」
「誒,濮陽之變,我橋家盡為階下之囚,幾乎有滅頂之災。老夫實在不願再重韜覆轍,再加上中原兵荒馬亂,我那女婿雖是厲害,但樹立強敵過多,未免萬一,老夫還是決定帶上族裡的一些年輕才俊,到江東避難。當然濮陽畢竟是我橋家的根,我看我那女婿也不失帝王之風,但有一日,或許還真能克立不世功業。你領橋家待在他的身邊,再加上婉兒那層關係,日後還真說不定能率領橋家再登高峰。」橋玄似乎早就心意已定,徐徐而道。
橋鋒聽了,也不再多勸,頷首道:「那橋老準備何時出城?」
「近日來,城內正在點兵,而且更暗中準備輜重、軍備。看來我那女婿不久後就要攻打兗州。到時,城裡空虛,正好族裡不是有一隊商隊,要望江東而去,便讓他們等候一些日子。等時機一到,我便和纓兒還有族中那些年輕才俊,偽裝成商隊裡的人,一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