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馬縱橫把馬一勒,緩緩轉過,正見包括黃涸在內五員將領全都在地,咧嘴燦然笑道:「爾等可服耶!?」
黃涸滿臉詫異di看著四周,一直未有反應過來,因為這實在太快太難以接受了,他和自己麾下四員悍將,合眾擊之,竟都非其一合之將,黃涸本是滿滿的自信,瞬間被打擊得支離破碎。這時,馬縱橫的聲音響起,黃涸抬頭望去,正見在艷陽之下的男人,如同神人降世,忙跪下拱手道:「黃某服矣!」
「我等皆服矣!」黃涸話音一落,那四個將領也紛紛跪下叫起。馬縱橫哈哈大笑一陣,遂令黃涸召集軍中兵眾,要親自挑選三千眾前往戰場。這回,黃涸不敢怠慢,急教周圍兵眾集合列隊。馬縱橫則騎馬趕到龐德、胡車兒那處,三人站在旁側,觀察一干兵眾的精神面貌,身體素質。
「黃將軍,車騎將軍的命令該當如何是好?」這時,一員將士走到黃涸耳邊問道。黃涸聽了,臉色連變,低聲答道:「這馬家小兒勇猛蓋世,背後又有大將軍撐腰,非我等能夠得罪得起。萬一真要鬧起來,恐怕只有我等會吃虧。到時車騎將軍真要怪罪起來,就說馬家小兒強闖營寨,我等合力阻之,以五敵一,卻都非他的敵手。他又說是奉大將軍之令而來,我等卻又不敢得罪~!」
原來,何苗先前有令教黃涸故意刁難馬縱橫,然後只給他三千老弱殘兵,打發他走。但恐怕連何苗也沒想到,馬縱橫竟敢肆無忌憚地強闖軍營。而黃涸在馬縱橫搬出何進的名頭後,加上他出戰在即,自也不敢令一眾將士、兵卒擒之。
少時,軍中近萬餘兵眾皆列陣完畢。馬縱橫向龐德、胡車兒一投眼色,三人便立即策馬而去,一一先點各隊隊伍百人將以上的將領。就如常言道什麼樣的將領帶出什麼樣的兵。被馬縱橫、龐德、胡車兒三人點出的百人將,一個個不是身體健碩的,就是神態嚴肅,眼神堅毅的鐵漢子,莫約二十餘人都符合三人的標準,剩下七、八人三人看了好一陣才點了出來,雖然不如上面那二十多人,但起碼比起另外那些要好上不少。
黃涸和那幾個將領都看得瞪大著眼,漸漸地臉色更變作了土色,馬縱橫這一挑選,竟然把軍中所有精銳將士都挑走了。而且這精銳將士麾下所帶的自然就是精銳之眾,也就是說馬縱橫就這一陣間,把軍中所有的精銳之部都挑去了。
此事若被何苗得知,恐怕就飛發發怒這般簡單,恐怕他連首級都難保住。卻說馬縱橫挑畢,正要這些將士把各自的麾下帶出,這時黃涸忽然大叫了一聲慢,然後急急地趕到馬縱橫身邊,望著馬上的馬縱橫,一臉苦色低聲道:「馬將軍還請借一步說話。」
馬縱橫瞇了瞇眼,只一陣就醒悟過來,微微頷首,便從馬上跳下,和黃涸走到一邊偏僻之處。
「馬將軍,你這一挑,可把軍中精銳全數挑盡。若是車騎將軍得知,小人性命難保,還請馬將軍高抬貴手啊!」黃涸說罷,急便欲跪,卻被馬縱橫一手扶住,面色冷冽地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豈能說跪就跪!起來!」
馬縱橫一聲喝起,竟一手就把黃涸整個人提起,然後凝聲又道:「大將軍所令,乃命我盡挑精銳,我身為先鋒上jiang,身肩重任,奉命前來,不敢怠慢!不過我卻有一計可助你不必遭車騎將軍怪罪!」
黃涸一聽,不由心頭一喜,忙問道:「馬將軍有何妙計!?」
就在黃涸話音剛落,眼前卻見馬縱橫那砂鍋大的拳頭已然蓋了過來,『彭』的一聲,黃涸應聲就倒,滾在地上。打了人的馬縱橫卻一邊大大咧咧地罵了起來,一邊怒氣沖沖地離開。黃涸那幾個將領聽得罵聲,都是神色一變,以為黃涸和馬縱橫談不攏。果然,很快就見滿臉怒色的馬縱橫走出,怒聲喝道:「剛才挑出的三十位百人將,全都把爾等的部署聚集起來,限今夜之內全都收拾好行裝!!明日一早,我等便要朝河東出發了!!」
馬縱橫喝聲一起,周圍一干將士、兵眾全都失色,一時間反應不過來,龐德、胡車兒見狀立刻瞪大著眼,嘶聲喝叱。那三十個百人將連忙領命,遂是各召喚其部隊兵眾到一旁列陣。另一邊,不少人卻見剛趕去看望的兩個將士,扶著腫著一張臉的黃涸走出,無不詫異。馬縱橫卻是如看不見一般,只顧整頓著那挑出的三千兵眾。
少時,三千兵眾陣列擺定,馬縱橫巡視了一番後,先是鼓勵一番,然後便教眾人散去,準備行裝。諸將紛紛領命,遂各散部隊。馬縱橫旋即又與龐德、胡車兒兩人吩咐就在這營內守候,以防生變,自己則策馬趕回城去,與何進報說。
兩個時辰後,卻說黃涸和幾個將領趕到何苗營內,急與之一一報說。何苗聽聞馬縱橫強闖營寨,還把黃涸營中精銳盡數挑走,黃涸相攔,還被他打翻在地,不由大怒。
「好哇!!這馬家小兒,仗著自己立了些許功績,如今竟敢騎到我的頭上來,諸將聽令,立即隨我過去,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領!!」何苗一拍奏案,怒聲咆哮,各席將領聞言,忙紛紛起身領命。就在此時,一儒士打扮的人忙是走出,勸道:「車騎將軍且慢,此事本是黃涸怠慢在先,馬家小兒奉大將軍之命行事,黃涸卻又刁難之,若是鬧大,傳到大將軍耳中恐怕對車騎將軍不利啊!」
何苗一聽,雙眸一瞪,定眼一看,正是自己的軍師閻良。話說這閻良頗有計略,因此何苗對甚為信任,遂是怒火一收。閻良這時也走到他的耳邊,低聲嘀咕道:「還有,此番征戰對於大將軍來說勢在必得,若能成之,大將軍便能封得王位,立主一方。這馬家小兒屢立奇功,加上背後又有西涼馬家,如今已是大將軍身邊的大紅人,眼下大戰在即,若被大將軍知道我等有心刁難他,恐怕反而會來責怪。良有一計,可替車騎將軍解得心頭之恨。」
閻良遂在何苗耳邊教道如此如此,何苗聽了不由露出一個冷笑,暗暗點頭。
另一邊,卻說馬縱橫來到大將軍府,與何進報說,明日便可引兵望河東出發,所謂兵馬未行,糧草先動,故而來先請輜重。何進聞言大喜,先是大讚馬縱橫一番,然後立即派人教其弟何苗先派一部輜重部隊當夜望河東進發。馬縱橫見一切安排已定,回到家中把行裝略一收拾後,趕到東門,教文聘一眾將士夜裡交接完畢,盡早歇息,明日都在城北外的軍營集合,然後便正式望河東進軍。
夜裡,月色明媚,氣候涼爽。寒蟬宮的樓閣上,猶如仙女一般的劉雪玉坐彈琴曲,望著天上明月,幽幽地歎了一聲。
叮~!琴曲驟止。在旁伺候的小彩蝶,見劉雪玉滿是牽掛之色,忙安撫道:「公主,大戰在即,聽說大將軍讓馬大人為軍中先鋒上jiang,宮中巡邏也不必馬大人了。恐怕這些日馬大人也是顧著準備戰事,加上無法入宮,才不來與你告知。」
「誒,這些我豈會不知?只是聽說那董豺虎傾盡西涼之眾,帶來了將近數十萬精銳,他性子剛烈,不羈放縱,我只怕他有個萬一。」劉雪玉說罷,眼中竟閃動著幾分盈盈淚光,卻是害怕難以與馬縱橫相見了。
「公主不必擔心,馬大人威武蓋世,天下無敵!我聽說那日秋獵時,那頭妖孽起碼有兩頭大蟲般大,而且還成了精,不一樣被馬大人赤手空拳給收服了!」小彩蝶雖然心中也是擔憂,但很快又打起精神,自信滿滿地說道。
劉雪玉看著她可愛的樣子,不由捂嘴噗嗤一笑,頓時臉上憂慮之色少了許多。
一夜就此過去,很快終於到了馬縱橫出征之日。為了捉緊時間整頓隊伍,馬縱橫昨夜就在城北軍營處睡,早上天色未令,馬縱橫便開始召集一眾將士,開始操練隊形。這三千兵眾也算是出色,雖然在馬縱橫眼中,遠遠還不到精銳的程度,不過最起碼的基本功都是極為紮實,調撥起來,也是迅疾整齊。
馬縱橫甚為滿意,操練半個時辰後,天色剛亮,便教眾人散去先吃早飯。
半個時辰後,文聘率三千兵眾也是趕到。馬縱橫立即整列隊伍,讓各部隊伍檢查行裝,等輜重隊伍的人來報後就能出發。
少時,一隊快騎趕到,其中jiang領與馬縱橫報說,輜重隊伍已快到河東邊境,正在歇息等候,周圍也探查過了,不見有西涼兵的跡象。馬縱橫聞言,面色一震,速教諸軍將士整備。各部兵馬排列定後,隨著馬縱橫一聲令下,六千先鋒軍正式出發。馬縱橫將新來的三千兵眾卻是撥與胡車兒,令較幼的龐德為副將。自己則統領舊部在前,文聘為軍中副將,一路下來行軍極快。倒是讓在後的新部一時難以趕上,這卻也是自然,這三千兵眾已經過馬縱橫還有其麾下將士數月的嚴厲操練。馬縱橫操練兵士的流程、體系卻與平日洛陽軍中的流程、體系是大為不同。可知馬縱橫乃是把後世龍盾局中專門操練特務方法再加上後世專門針對軍人的各種操練流程,最後再加上這數年裡在古籍學習的兵法還有古代軍中操練的方式,經過不斷的結合、修改,自創出來的一套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