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簡子開了輛本田車載我們三人出去吃飯。
很多同伴都在外地或是任務中,來不了。小白看到簡子在瘋狂地轉動軑盤,像是開起了飛機。他壓低聲音問我:「喂,喂,開成這樣沒事吧?我還想多活幾年呢……」這話被簡子聽到,她扭過頭來,露出惡魔般的陰笑:「有本事你來開啊!在我的車裡就給我安靜點!!」,停一會補充道,「吵死了,想刷新一下記錄都不行。」
小白的臉這次是真白了,我和阿紫都只好在一旁乾笑。
簡子瞅準前方路口沒車,做了一個經典的drift,車子飄出一道接近完美的弧線。簡子很得意地對我們說:「一名優秀的鏢師也應該要有這樣的技術,方便逃跑。」小白像小雞啄米似地點頭:「是,是,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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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一間很豪華的酒店門口,簡子說:「今天我們來這家吃吧,五星的都被訂滿了,vip也開不了。」我們跟著她走進一樓,一名服務生立刻迎上前來,問:「您好,請問是預定的客人嗎?這邊請。」簡子點了點頭:「麻煩,57號。」
那名服務生領著我們進了電梯,按了樓層序號後退出來,畢恭畢敬地說:「出來後就會有人出來接待。」行禮走了。小白說:「這新開的酒店還沒評級吧?我看規格比五星還高呢,單看這服務員的態度。」簡子嘿嘿一笑,說:「你眼光不錯嘛,我也是這麼看。有傳言說這家店是南部地區的黑幫老大開的……」
「哦?」小白有點意味深長地說道,「那挺有意思的…」
簡子插過話道:「不管怎樣,最好不能讓他們發現你們的真實身份,明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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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座位上,我就發現氣氛不太對……我們四人完全步入了兩個極端,簡子跟小白在點菜問題上爭得不可開支。簡子「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大聲喝道:「這個醬肘子一定要上!!」小白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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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每次出來都吃肘子,搞得我現在看到豬就想吐了!別吃了,吃海鮮,看這個新出的海鮮系列,多好!多實惠!價格合理,品種豐富!!」簡子圓睜怪眼:「海鮮他們都不喜歡吃!他們喜歡吃肘子,明白嗎?是肘子!!」小白道:「口胡!!阿紫明明是素食,小牙他什麼都能吃,誰說他海鮮不能吃了。」阿紫聽到小白後半句時忍不住笑了,我在一旁:「……」
一名服務生跑過來很禮貌地說:「兩位客人吃飯時請安靜一點,其他客人還在用餐,請不要大聲喧嘩。」簡子睜開血紅色的雙眼:「你什麼時候看到我們在吃了,我們還在點菜好嗎?!」他們兩人最後對峙了一下,轉過頭問我們:「要吃什麼?!說!」
阿紫捧起一杯茶,簡單地說:「我吃素的,素的都行。」我說:「我隨便,肘子海鮮都可以。」小白的嘴角揚起一抹陰笑,說:「哼哼,看樣子還是得靠猜拳來選了。」簡子也露出陰笑:「某人又是找虐的節奏啊~」
阿紫一旁苦笑道:「怎麼每次吃飯時都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呃,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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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拳頭對布,小白輸了。簡子狂妄地大笑,招呼服務員點菜去了。我有點無奈地對小白說:「你不是很擅長計算嗎?怎麼又輸了……」小白面如死灰:「意外,這次是意外…」我說:「每次都是意外……」
菜上得很快,我們四個人又恢復了同樣的節奏。我和簡子都在津津有味地吃著,阿紫點了一份青菜和一份蘿蔔素湯,小白有氣無力地拿起了叉子,心不在焉地吃著。時間好像剛過了一半,小白的嘴角又在不斷上揚,我意識到那熟悉的一幕又要出現了……果然,小白一臉誠懇地對簡子說:「聽說老闆酒量好,今日特來請教,請不要推辭。」簡子大方地說:「好啊,來什麼?」小白掐指一算,說:「根據順序,今天應該是白幹。」簡子滿口應道:「好啊!」
阿紫問我:「你不阻止他們嗎?」我說:「他們根本就停不下來,阻止不了。」
阿紫說:「也…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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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11點。
我扛著小白,阿紫半扶著簡子,從酒店走了出來。
小白已經醉死過去,簡子雖然醉了,不過嘴裡仍嚷著:「再來啊,再來啊~~」我長吁一口氣:「酒沒有了~」
我拉開後門,把他們放進去,兩個人一躺進去立刻睡死。
我發動了車,慢慢開著。阿紫說:「今天過得很開心呢,見到了你們,還玩到現在。」我說:「我也是啊,沒想到會遇到你。對了,回來後有什麼打算嗎?」
阿紫說:「嗯,我想繼續上學,然後到社會上工作,我也不能老是依靠簡子,小牙你呢?」簡子彷彿還沒醉,她叫道:「怎麼會是依靠呢?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啊!……」話還沒說完就停止了。阿紫說:「簡子她酒量可真好呢。」我說:「她應該是我們這些人中最好的…」
我說:「現在我也開始上學,」停了一會補充道,「我的想法跟你差不多,不過這一行我會繼續幹下去的。這是老師傳承下來的東西,也是我的生存方式。」
阿紫問道:「會不會很危險?」
我說:「還好。」
她問:「小牙在哪讀書?」
我說:「是一中,你不會也是吧?」
她笑著說:「啊我還不知道哦,我還沒選。」
我說:「一中裡面有很多很厲害的人,在那裡上學對我影響蠻大的,雖然只是剛讀了兩個星期,你也可以考慮下去那裡呢。」她說:「好的。」
我問:「在美國生活得怎麼樣?」
她說:「挺好的,每天都得強迫自己講美語。那裡的素菜跟這裡不太一樣,不過卻很好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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