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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章 新同學 文 / 大小揚

    公元2013年,我來到xx市第一中學讀書。來之前我聽說這裡盛產奇人,怪人。於是我就讓簡子幫我選了這所學校。學校住宿。

    開學第一天,我就遇到了一個,不過確切地說應該是「逮」到。放下東西後我在校園閒逛,在川流不息的人群中行走時忽然被人撞了一下,然後我就隱約看到有個人影飛身而過,動作極快!我意識到發生了什麼,於是就條件反射地拉住那人的衣袖。那人一時顯得很吃驚,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過來。

    我有點冷地盯著他說:「錢包拿來。」

    只見他忽然甩開袖子,拔腿就跑。我立馬跟上。跑到一處人跡較少的地方時,我把他攔住了。

    此時我才能仔細打量著他。只見他一頭蓬鬆的烏色頭髮,一臉的市儈,臉上還有很多斑點。身上穿的有點簡單,甚至可以說有點破舊。他抬起手,錢包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我單手接住。

    他轉過身,雙手插在褲袋裡,說:「沒想到我也有失手的時候,真是……」我想攔住他,沒想到他忽然閃身逃了。初來乍到我還不認得路,跟丟了。我趕緊打開錢包,裡面的東西一件沒少。

    後來在高二五班,我看到了他。他皮笑肉不笑地走過來,說:「不好意思,沒搞清楚你是不是班裡人就下手了。」我問他:「是班裡的人就不偷嗎?」他說:「一般是吧……我叫張小勝。」

    「我叫葉琳牙。」

    說了幾句話,我對他剛才行為的輕微反感就減少了許多。他說他自己只專偷富人學生的東西,尤其是那些為富不仁的。從未失過手,只有我那次除外。我說我不是什麼富人子弟,他冷笑一聲摸了下鼻孔,我看到你的警惕性很高,就下手了。我:「……」

    他說:「你的反應速度很快,奔跑也很快!幾乎是不費力的那種。我還從沒見過你這樣。你不會也是這行的吧?」我搖搖頭:「普通人。」

    他說:「這話騙其他人還行,騙我就差得遠了。」說罷,他歎了口氣,「如果你不是我們班的,那我可能就多了點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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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趣。現在很無聊,上學期還好,畢竟有個競爭對手……」

    我:「……」

    他說:「去年這一級有個號稱盜聖的,威風一時啊。也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也就我知道他是誰。後來他也知道了我,於是就挑戰。目標多多,勝負也基本持平,可惜他今年轉走了。唉,真是難得一遇的對手,換裝都不相上下……」

    我們在熱哄哄的走廊邊走邊說,他手裡忽然多了一個手錶,動作快得我都看不清楚。他冷哼了一聲:「彫蟲小技,不才人送賤號『神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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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後,我也遇到我人生中的一個「對手」。

    體育課上,一臉鬍渣的體育老師一出場就讓我感到什麼是威嚴。他先讓我們做俯臥撐,500個。

    撐到最後只有我跟一個膚色黝黑,體格很標準的男生堅持了下來,老師是個光頭,問:「你們兩個誰來做體委?」同學起哄道:「比一下不就知道了嗎?」「比啊!!」

    那個皮膚黝黑的男生也靠過來,說:「有意思,來較量一下吧,這位同學。」光頭老師竟似露出了微笑,表示同意。我心想:沒事吧?……雖然我心裡不願意,不過很多女生也圍過來了,我也只能點頭表示同意,不然會很掃興的。

    光頭老師說:「好!就比一下跑、跳、投,先來100米。」

    我過去跟他說:「老師我想分開跑,行嗎?」光頭老師反問道:「為什麼?」「不喜歡。」我說。光頭老師搖了搖頭,說:「好吧,隨便你。」

    神偷不知從哪竄出來,好像用嘲諷的口氣跟我說:「別小看人啊,我知道你跑得快,可他也是練體育出身的。嘿嘿……」

    黑男先跑,他的奔跑速度的確很快!我估計是10.9秒,神偷說是11.0秒。而秒錶出來的成績是10.95s.

    神偷嘿嘿一笑,說看你了。

    我也做好了準備,站在起跑線上。我看到老師的手往下擺,便加速了。

    從7歲起我便跟隨老師修行,所以我自覺我的速度還可以,至少不會比很多人差。而現在我只想盡快跑完,結束這挺讓人尷尬的場面。

    我全速奔跑,衝過終點。過了有一段時間,光頭老師才很遲疑地讀出成績「9……9.45s!!」話音剛落,我才意識到我可能跑得太快了。我聽到人群中一聲聲「哇靠!什麼情況?!」「尼瑪這不是比博爾特還快?!」「一定是秒錶壞了!!!」

    光頭還在遲疑地看著秒錶,黑男卻跑過來了:「我認輸了,不比了。他確實比我快,我的眼睛不會說謊的。」

    我只好一再表示我不適合當體委,光頭老師好久才回頭:「既然不願意,那我就不勉強了。」最後還是黑男當了體委,而我驚人的奔跑速度也為班上的女生熟知,然後她們每天下午便會拜託我在校主任的眼皮底下拿外賣……

    後來有一天下午,我繼續在狂奔,不過這一次卻遭到了三大主任的前抄後堵。正在命懸一線的時刻,黑男正跑完一次百米下來,我叫住他,把外賣扔給他。他愣了一下伸手接住。當他看到三大主任時彷彿明白了什麼,於是我感覺到他跑出了唯一一次比我快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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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幾乎沒有過住宿的經歷,所以住宿對我來說很新鮮。宿舍在3樓,總共有8個人,都是本班的同學。神偷跟黑男則在隔壁。學校禁止攜帶手機,不過我還是帶著,為的是方便跟簡子他們聯繫。

    宿舍有個學習型同學,讀書非常用功。結果睡覺的時候經常說夢話,隨時一大段公式脫口而出,有好幾次我都快被嚇傻了。

    我的個子在班裡算是比較高的,所以倒數第一排歸了我。同桌是一部學習機器,每天都在努力和高效地學習,好像是為學習而生的。我是轉進來的,基礎很差,所以我坐在他旁邊時感到了巨大的壓力。

    有一次,我跟他借物理筆記。無意間翻到最後一頁時看到一張卷子。上面竟寫著血紅色的「57」。我愣了一下,頓時明白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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