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靖容坐在馬車上,瞄著邊上的權紹皇,打量了他一圈,又低頭瞄了自己的衣服一眼,此時才驚覺有點不對經。
他們兩個人都是一身淡紫色衣袍,連材質都是一樣的,上面用銀色絲線秀出的花紋似乎也是同系列的,一看就知道是配套的兩件衣服。
「為什麼我要和你穿一個類型的衣服!」舒靖容瞪眼死死盯著他。
權紹皇手上拿著一個茶杯,仔細看的話會發現就是之前酒樓裡的那個兩人共用的杯子。修長的指尖轉著小小的杯子,手指比那杯子還要來得白皙誘人。
「就有這麼一匹的冰蠶絲做的衣裳,若是你不喜歡,我就讓疾風立刻掉頭去霓裳坊,反正你既然不穿換下來也還是有那個價值的。」瞇眼笑了笑,他說的倒是煞有其事。
舒靖容抬腳對著他就是一踹,他也不躲不避,任由她踹了實實在在的一腳。
現在她的肚子裡肯定有著一股的惱火,讓她踹兩下解解氣也好,省得還一直將這仇記著,回頭記掛個幾天反而更划算。
舒靖容踹了兩腳,看他也沒反應,輕哼一聲收了腳,直接盤腿坐了起來,一點沒有姑娘家的樣子。
反正這裡也就只有權紹皇一個人,她什麼德行,這傢伙早就知道了,她又趕忙裝模作樣的自己難受。
斜眼瞄著他手上的杯子,舒靖容立刻一臉嫌棄:「那酒樓老闆回頭看著杯子少了,就肯定能知道你給順走了一個,堂堂晉國公居然上酒樓吃飯還順走了一個杯子,傳出去肯定要丟死人了。」
權紹皇笑了下,說道:「他不會知道是我拿走的!」
「怎麼不會,當時在廂房裡吃飯的,除了你之外,就只有我了,如果不是你……」舒靖容猛地頓住了聲音,瞪眼死死盯著他,眼神傳遞著自己的意思。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應該吧?
權紹皇勾唇一抹燦爛微笑,好似知道她想什麼似的,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舒靖容一臉無奈,手做撫額狀:「我的一世英名,一夕之間全都毀在了你的手上!」
車窗外面,雨依舊還在下著,只不過似乎已經變小了一些,街上人並不算很多,只是此時的晉國公府邸大門,卻是打開著,府內主要的人物,此時全都一個個的站在府門外,等候著晉國公的回來。
「爹,你說哥真的今天回來麼?」權向萱一臉好奇的問道。
此時權家平時管家的權溫書點了點頭:「疾風傳來的消息是這樣,那就肯定沒有錯了,疾風是常年都跟在你哥身邊的人,既然傳了消息今天會回來,那肯定就會回來的,再等等。」
此時的晉國公府門外,一輛馬車緩緩靠近,馬車不過片刻的功夫,很快就已經到了正門口停下。
疾風當先下了馬車,打了傘等候著車子邊上。
舒靖容撩起簾子瞄了一眼,立刻將簾子給放了下來,驚訝道:「怎麼你府上這麼多人,這門口的都是你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