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白粉鬼』驚道，「這事兒咱們不是已經商量過了麼，這也有幾次試探了，尤其是喬雪薇這次試探，我們都沒有看出任何問題，不是說好了以後不再提這事了麼？為什麼突然又這麼說？」
「是不是喬雪薇又跟你說什麼了？」老三問道。
扈爺抽著煙點了點頭，說道，「她說的話，讓我很震驚，她說這次回來感覺坤哥變的很陌生。」
「這能說明什麼。」老三不屑的說，「自己男人出軌了，都不要自己了，那可不是變得陌生了。」
「不是。」扈爺說，「很明顯她指的不是這些。她指的應該是生活習慣之類的東西，如果她僅僅指的是，對她冷淡了而變得陌生，就不是那樣的情緒。你們難道覺得我連這點判斷都沒有了嗎？」
『白粉鬼』說道，「就算真的是這樣，我們也不能再去碰這件事了，我們已經前前後後三次了，坤哥不可能毫不知情的，如果我們再這麼做，到時候被動的是我們。」
「『白粉鬼』說的對。」老三說，「我們不能因為那點份子錢，搭上咱們自己，坤哥狠起來，我們都不是他的對手。」
扈爺一直在思索，沒有說話。
「扈爺，你什麼意見？」老三忍不住問道。
「我一直在想，其實說穿了，我們每天如履薄冰的，都是為了錢，那點份子錢雖然也不算多，但是也並不少吧。我們每年交掉的份子錢，幾乎是我們其中一位的收入。」扈爺說道。
「我明白了，你還是要鋌而走險對不對？」老三說道，「我先表個態，我不同意，堅決不同意，沒錯，我們是為了錢，而且那份子錢確實也不少，但是錢再多，也沒有命重要，命沒了，錢再多有什麼用？所以我堅決不同意。」
「我同意老三的觀點。」『白粉鬼』也說道，「我們已經試過三次了，而且都無功而返，這三次說實話已經是夠鋌而走險了，你們想想看，假如這三次，坤哥都知道是我們在搗鬼的話，該有多可怕，說明他一直在忍著，說明咱們還有一定的利用價值，如果我們不知收斂，繼續這麼做，那這次，坤哥一定不會放過咱們。」
「你們說的沒錯。」半晌，扈爺才說道，「如果我們再繼續這麼做，那肯定是會有問題的。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們悄無聲息的做這件事，有一種無論如何也讓他發現不了的途徑，那……」
扈爺還沒有說完，就被老三打斷。
「別想了，什麼悄無聲息，他發現不了。你也不想想，坤哥身邊的『老師』是幹什麼的，每次都這麼說，但你現在想想，哪次沒有漏洞？其實很多細節，你現在回頭想想，但凡坤哥稍微留個心眼，我們就一定暴露。所以，你也別再有這種僥倖心理了，放棄吧，我們以前每年都交那些份子錢，不照樣挺好的麼？」
扈爺搖了搖頭說道，「你先聽我說完，我想了半天，你們說的後果我都想到了，我的計劃是這樣的，這次我們不出手，讓別人出手，讓他們去試探，我們只看結果，這樣即使東窗事發，也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也可以撇的一乾二淨。這就是我說的悄無聲息的辦法。」
「讓別人去做？」老三說道，「你的意思是，讓那個叫琳達的女人去做？」
「是。」扈爺點點頭說道，「她的後面是俄國人，有俄國人撐腰，坤哥他們還想要和俄國人做生意，所以即使知道了，也不會拿她怎麼樣。」
「這倒是個主意。」老三說道，「可那幫俄國人也精的跟猴兒一樣，他們也不敢太公然得罪坤哥，上兩次，不也是借助我們麼，他們會做嗎？」
「放心。」扈爺說，「我上次已經跟她說明白了，我們要退出，你不知道那女人有多猴急，其實她真的很想再試一試的，我們只需要將喬雪薇透露給我們的信息透露給她，看她和俄國人怎麼辦，我們只負責這個，她如果讓我們做別的事，我們堅決拒絕就是了。你們覺得呢？」
老三和『白粉鬼』互相看了一眼，交換了一下神色，點了點頭。
陳可下午沒事幹，去夜色找『老師』去借行頭，他自己倒是也有幾身西裝，但都拿不出檯面。
「你要去幹什麼？」『老師』問道。
「參加舞會。」陳可說道。
「怎麼這次答應的這麼痛快？」『老師』問道。
「被人家忽悠了，不過沒關係，反正我也沒事。」陳可說道。突然反應過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答應人家的？」
「當然知道，娜娜跟早就給我請假說要去參加舞會，問我同不同意，我說沒事你去吧，參加舞會不得有舞伴麼，她不得找你？」『老師』說道。
「娜娜也有舞會？」陳可驚訝道。
『老師』也覺得奇怪，道，「怎麼？難道不是她邀請的你嗎？」
「沒有啊，」陳可說，「是別人找的我。」
『老師』笑了，說道，「你們可真有意思。」
「你可千萬別跟娜娜說我也去參加別人的舞會。」陳可囑咐道。
「我懶得理你們這些閒事。」『老師』說道。
陳可拿了衣服，正要走，『老師』突然說道，「安傑這小子不錯，最近保護娜娜，我看做的妥妥帖帖的。」
陳可一愣，點點頭，出去了。
陳可還特意打電話問了一下安心，在確定了安心和娜娜確實不是一個學校，這才放下心來。
『老師』所料不錯，果然，快到晚上的時候，娜娜還是給陳可打來了電話。
「你晚上有空沒？」娜娜在電話那頭問道。
「晚上啊，應該有別的事，你有事嗎？」陳可明知故問。
「能不能把你的事推掉？我學校組織舞會，我沒有舞伴，你來陪我吧。」娜娜說道。
「這個恐怕不行。」陳可說，「晚上的事比較重要，恐怕推不掉，你學校有那麼多男同學，隨便找一個不就行了。」
娜娜一愣，問道，「你真的願意我跟別的男生跳舞嗎？」
「跳個舞而已嘛，有什麼願不願意的，我是真的有點忙，要不我就去了。」陳可說道。
「好，那我就跟別人去跳。」娜娜明顯生氣了，賭氣的掛掉了電話。
陳可無奈的掛了電話，坐在屋裡，收拾了一下，感覺時間差不多了，這才出了門。
他開車到學校附近，將車停在了一家酒店的停車場，然後步行到學校門口，給安心打了電話，安心讓他在校門口等會兒，她馬上就出來。
陳可在校門口無聊，點了一支煙百無聊賴的抽著，過了一會兒，看見安心提著長長的裙子出來了。
陳可走過去跟她打招呼，發現她化了妝，安心是那種很瘦的女孩，面容姣好，人如其名，讓人一看到就會先想到愛情，而不是**的女孩，化了妝就顯得更好看了。
安心提著裙子轉了一圈，問陳可，「怎麼樣坤哥？我漂亮嗎？」
陳可點點頭，笑道，「漂亮，很漂亮。」
安心很滿意的笑了，打量了一番陳可說道，「你也挺帥的，真沒想到你穿上西裝這麼帥，應該怎麼形容來著，你等我想想。」
「不用想了，人模狗樣唄。還怎麼形容。」陳可說，「我這個年紀，平時不怎麼穿西裝，猛的一穿，跟國民黨特務一樣。」
一句話逗的安心笑了起來，說道，「你也太能埋汰自己了，別再裝老了，你這樣，說你是我男朋友，也沒有人覺得奇怪。」
說完這句話，陳可還沒怎麼樣，安心已經臉紅了，說道，「快跟我進去吧，已經開始了。」
「假面舞會得有面具吧？」陳可問道，「我的面具呢？」
「放心吧，我早就準備好了。」安心拉著陳可就往裡走。
那大概是他們學校的禮堂，裡面空間不小，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裡面的音樂聲，是那首老掉牙的經典《》。
安心領著陳可走過去，就有一個戴著眼鏡臉上長著雀斑的姑娘迎了上來，那姑娘也化了妝，但效果很差，看起來還不如不化妝，因為眉毛化的過於濃了，讓整張臉看起來活像一個囧字。陳可險些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女孩一迎上來，首先仔細打量了一番陳可，說道，「安心，這就是你找的舞伴呀，夠帥的呀。」
安心很受用，說道，「這是坤哥，這是我同學馬曉宇。」
陳可友好的跟人家打招呼。
安心說，「快，面具呢，咱們趕緊進去。」
「給你們拿過來，一直等著你呢。」馬曉宇將面具拿了出來。
安心接過來，自己留了一個，將另一個遞給陳可，說，「坤哥，這是我給你準備的面具。」
陳可接過來一看，這面具竟有一絲恐怖，一張臉笑著，卻笑的十分陰沉，眉毛彎著，八字鬍也是彎著的。
「怎麼樣？喜歡嗎？」安心問道。
「還行吧。」陳可將面具比劃到自己臉上說道，「就是看起來有點妖媚。」
陳可剛說完，他突然從餘光中看到，右邊似乎有人在不遠處盯著自己，他急忙回頭，看到了一個比他的面具更恐怖的一個面具，那是一個骷髏，應該是電影《驚聲尖叫》裡的那種骷髏。那骷髏背後的人，像幽靈一樣，注視著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