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完全一樣,起碼當年戰爭中穿越交通線躲避炮樓的威脅,基本還是偷偷摸摸跟老鼠一樣無法跟敵人正面抗衡,而這裡的友情穿越更多建立在自身強大的戰鬥力衝擊基礎之上,巴克當初就是勸說大家能不打沒必要的戰鬥就得過且過,節約彈藥也防止意外戰損,不讓他這軍醫太過忙碌。
這讓藍色盾牌無形中就多了點跟其他東歐僱傭兵、民兵隊伍不太一樣的特點,戰損率或者不必要的火並就少了很多。
但久走夜路必闖鬼,穿過第三個封鎖路口的時候,比較少見的意外就發生了。
意外當然就是意料之外,就好像當初在那個湖邊的暗殺行動中,如果鬣狗的口音不會暴露外來人的身份,他們也許就悄無聲息的撤離現場了,也許巴克就不會有後來在華國的一系列事情,他也就還是那個在東歐陪著老婆艱難掙扎的小傭兵。
這就是他不太喜歡把計劃做得太詳細的原因,人永遠都不知道計劃和意外在哪個位置發生碰撞,而且越是精細的計劃,一旦遭遇意外就會顯得格外無所適從,鬆散一點反而能緩衝,當然巴克不知道這在現代學說中叫做模糊論,他還沒到這麼高的學術層面。
所以當槍聲響起的時候,沒有太多計劃的眾人,聽見步話機裡巴克高聲叫喊的命令,執行起來也比較簡單。
觸發意外的就是巴拉耶夫,他老婆是基輔人,所以他經常來首都,也很熟悉這裡,當然基本的戰術紀律還是有,他不會在大傢伙一起行動時候脫離隊伍,但人總是會牽掛自己家人的,在經過一個距離他老丈人家比較接近的街道路障的時候,他朝看起來笑嘻嘻的武裝人員打聽了附近兩百多米外那所中學的情況,武裝人員倒也對於革命戰友本著負責的態度,找周圍的哨兵們問了個住在附近的傢伙來回答,結果一見面人家就把巴拉耶夫認出來了,大喊一聲:「你是東部的!他們絕不是自由革命派別的民主人士!全部下車……」巴拉耶夫還想解釋,對方已經拉動槍栓:「你那個保皇黨的老丈人已經逃到城郊去破壞革命,絕不能讓這幫人過去會合……」
看著無數把ak步槍朝他們舉起來,藍色盾牌的人手畢竟還是混跡了好些年的僱傭兵,比一般的街頭民兵凶悍不少,根本不需要商量,巴拉耶夫就佯裝投降朝窗外扔出手裡的步槍,對方剛緩解那麼一丁點,看著人畜無害的前後車輛突然就立刻搶先開槍,比較出彩的就是皮卡車背後的安德裡斯和他的同伴,個頭同樣龐大的同伴悶不做聲的把一根排球粗的木樁扶起來抱在懷裡,一米多高的木樁頭上有個洞,安德裡斯舉起nsv坦克機槍就墩上去,一米五長的重機槍下面有個金屬柱子,直接戳進木樁洞裡,就變成了一個恰好合適的高射機槍座!
安德裡斯二話不說就扣動了重機槍扳機!
12。7毫米的前蘇聯坦克用機槍彈,在十來米的近距離下以每秒13發的速度掃射出去,彈頭之間的間隙非常小,那才是真正如同割草機一樣,旁邊二三十名武裝革命分子齊刷刷的就被割斷了腰!
一發這樣火腿腸似的彈頭就能輕易的把人撕成兩截!
長期生死搏殺的僱傭兵和剛剛拿起槍的革命分子有太大區別了,光是那種人體炸裂開來的血霧迸裂都讓很多周圍的人目瞪口呆忘記扣動扳機了!
巴克從聽見那突突突的機槍聲開始就一馬當先的駕駛皮卡車衝撞拒馬在街道上開始突圍!
這種狗屁倒灶的革命行為,讓巴克想起二三十年前華國上演的那些鬧劇,也是全國上下相互攻武鬥,好在華**隊沒有亂,把事態控制下來了,不過活躍的劉淑芬可是個什麼815革命戰鬥隊伍的積極分子,沒少跟兒子吹噓。
道理都差不多,烏克蘭西邊靠近波蘭、捷克的民眾肯定趨向北約,東邊包括哈爾科夫大多數都是俄羅斯族裔,基本就是俄語化的生活,事態亂起來以後,政府想**自主,西邊先揭竿而起,認為政府苟同俄羅斯,自己的州要民主革命要**,要重新選舉,這背後肯定有北約在慫恿,按照不民主的做法當然就是政府鎮壓控制局面了,但偏偏受到歐美影響的烏克蘭要講所謂的民主,要溝通民意要談條件,下面自然就沒了敬畏心,鬧將起來,衝到首都衝擊議會和總統府,等軍隊也講民主的混亂一片,就演變成了現在局面。
自詡為民主鬥士的西部武裝分子控制了首都,要選出符合他們態度跟俄羅斯抗衡的政府來,東邊當然就不幹了,就算他們有部分人不願併入俄羅斯,打起來也是緊鄰俄羅斯的東邊受罪啊,更何況俄羅斯也不是善茬兒,立刻鼓動東邊的俄裔也作亂。
可憐的烏克蘭就成了北約和俄羅斯角力的棋盤,無論哪邊輸贏,折騰的都是烏克蘭人!
就好像現在打起來開槍和死亡的都是烏克蘭人一樣!
這就是所謂的每個人都有追求幸福和自由的權利帶來的結果。
套用巴克老家一句俗話批駁就是「艄公多了打翻船!」
每個人都去追求自己的,那就會天下大亂,特別是東歐前蘇聯包括華國在內的這一些不太遵從歐美法治觀念的國家,人人踐踏規則的時候,必然亂作一團,現眼前這樣凡是跟自己利益點不同的就是反動,就該死!
也許歐美國家就是看準了這點,大肆在其他國家推廣水土不服的民主政權,搞得一個個都亂作一團。
彭的一聲,車頭重重撞開用輪胎堆砌起來的路障,高大的娜塔莎差點把頭撞到擋風玻璃上,但她依舊側身,單手把短小精悍的ak74u步槍伸出窗口,對著外面射擊!
原本是血淋淋的殺戮,但她在巴克眼中那就是一種著迷的瀟灑!
兩公斤多的步槍折疊槍托只有鍵盤那麼長,在娜塔莎細長的手臂中揮灑自如,短小精悍的槍身卻搭配大型消焰
罩,抖動輕微的槍口跳動說明她對槍身高超的控制力,右側彈殼恰如其分的彈射到窗外,毫不拖泥帶水,幾秒鐘就在混戰中潑灑完一個彈匣,左手抓著褐色新彈匣伸出去只是在槍身下一劃拉,就好像大多數家庭婦女擅長刨掉萵苣皮的動作一樣,就掛上新彈匣繼續噴射火舌!
巴克以前多半會心疼的提醒:「別這麼浪費子彈……」現在只會一個勁叫好:「好!存著也是存著!全都消耗光,我們再去東南亞!」
一片震耳欲聾的槍聲中,他就關心這個,也還真是夠奇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