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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此同時,江邊的麵館桌邊,方靈穎和葉明靜也在辯論。
方靈穎看得一清二楚:「你故意支開他的?」
葉明靜避而不答:「你打算豁出去了?」
方靈穎低頭看自己碗裡沒吃多少的面,夾起那個荷包蛋作比喻:「我第一次吃他做的晚飯時候,就該鼓起勇氣,相信自己的眼光,把他揀到自己碗裡,就不會有後來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無論花不花心,我相信他有一個對家庭負責任的態度,我也能知心知趣的做個好女朋友跟妻子,現在雖然只過去半年,晚了點,但也比什麼都不做要好,就算最後失敗了,我也開心過一段。」
葉明靜看著她,安靜了一會兒突然語出驚人:「我們一起吧,共同搞定這件事。」
方靈穎挾著的道具蛋都掉進碗裡濺起湯汁:「什……什麼?你說什麼?」
葉明靜指指旁邊光彩奪目的五星級酒店大樓:「你覺得你現在爭得過這位大小姐麼?」
方靈穎還沒從剛才的驚訝中回過神來:「她?就是個小孩子。」
葉明靜像個吹枕頭風的妖姬:「男人,對著她那樣的,能有抵抗力?你捫心自問,你相信老巴能一直抵抗住大小姐的魅力,何況我看這大小姐是真的迷戀他,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事情?」
方靈穎這點就跟周曉莉有很大區別了:「他願意說,自然會說,不願意說,那就是他的秘密,我在乎的是這個人而不是那些秘密,你什麼意思,你難道以為1+1就大於二?我看你才是有點二了,居然會想出這樣的餿主意!爭不爭得過那是以後的事情,得之我所幸,失之我所命,以前我是不爭,覺得好像爭個男人挺好笑,現在我覺得我喜歡他,爭取他沒什麼錯,但也不至於要搞什麼……」她覺得有點說不出口。
葉明靜陳述她今晚後半程的沉思結果:「一個男人在愛人之外有其他女人,你有什麼反應?」
方靈穎想了想:「現在還沒那種狀態,但我想應該很憤怒,我經手過很多由愛生恨的殺人案,女方不但殘害下體,斬了頭埋起來都不是個案。」
江風下葉明靜一哆嗦:「但你現在不憤怒?」
方靈穎坦承:「還沒,估計是沒確切的那種完全所有權,所以晚上看見大小姐給他撒嬌,還覺得這姑娘真是我見猶憐。」
葉明靜點頭:「你說我是趨利或者說貪圖他這個人都行,我想跟他拴在一起,我也有過一個旁觀試探的過程,但我的信條是只要看準了,就會一下扎進去,你不會鄙視我吧?」
方靈穎瞪大眼睛看明目張膽的情敵:「你這算是宣戰?」
葉明靜搖頭:「我這算是投資,我很看好他,也有興趣和他一起做出番事情來,但我想不到更穩定的方式信任雙方,無論是他信任我,還是我忠誠於他,所以根據我瞭解的人之常情,我是不介意跟他成為情人關係的,至於婚姻,那聽天由命,我也未見得認為婚姻就是最終形式,現在跟你說明白,以後我跟他一直相互信任的合作關係,你也不太相信我們是清白的吧?」
方靈穎皺眉:「我發現我怎麼還是凝聚不起來怒氣,你都這樣……」
葉明靜還幫她補充:「不要臉,對吧?」
方靈穎對她的直接感到震撼,葉明靜聳聳肩:「我留過學,國外在婚前的確沒什麼道德可指責,結婚後反而遵守家庭倫理,國內呢?是反過來的,婚前遮遮掩掩裝模作樣,婚後出軌的比比皆是,今天聽牆角的那少婦不能全怪那小明星嘴甜吧?」
方靈穎啐她一口:「說什麼呢!那種寡廉鮮恥的女人有什麼好說的?!」
葉明靜的思路卻跟她完全不同:「你覺得是寡廉鮮恥?今天那位不是說自己家庭不幸福才出軌麼?你就能保證你結婚以後鐵定幸福?」
方靈穎在這方面倒是跟葉明靜有共通語言:「嗯,女人不能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一個人的身上,但可以盡量爭取,而不是完全不相信或者自暴自棄。」
葉明靜攤開手:「所以我們的目標不矛盾,你要跟他卿卿我我花前月下走浪漫路線我不嫉妒也不反對,我跟他試著發展點事業伴侶好搭檔,你也別憤怒,行麼?」
方靈穎匪夷所思:「這是兩回事,愛情是具有強烈排他性的!」
葉明靜嘿嘿:「你覺得他要是真有倆知心伴侶,你看他排斥不?」
方靈穎還是承認:「他就最無情,如果真有十個女人跟他說同時往來互不干擾,你看他不樂成嘛了!」
葉明靜驚訝:「敢情你都明白啊,男人就這點花花腸子,你是打算讓我跟他偷偷摸摸搞辦公室戀情呢,還是相互心知肚明互不打擾?」
方靈穎還是很難接受這種說法:「我還是相信他只要跟我在一起,就會約束自己,他之前跟周曉莉在一起的時候就做到了。」
葉明靜嗤之以鼻:「那你覺得他心思就沒了?你不是老想讓他完全開心麼?這事兒怎麼不順著他?那你約束了他,跟周小妹有什麼區別?」
方靈穎的腦子有點亂了:「好端端的感情,怎麼到你這裡說起來就這麼不堪呢?」
葉明靜冷笑:「好端端麼?愛情只有剛開始的時候最炫目最甜蜜的,後面就是枯燥無味的婚姻生活,相互遷就相互適應的婚姻生活,有意思麼?那與其說這樣,還不如保持現在這樣他誰都吃不著,誰也不敢伸手的局面,大家都躲躲閃閃的,還有點曖昧的意思好玩呢!」
唉,能成為閨蜜,這
這倆的意識形態的確是接近,方靈穎又不得不承認葉明靜說得是對的:「還沒說透的時候,的確最心動,就是猜著對方的心思,忐忑不安的揣測猶豫,雖然折磨人,也的確就是愛情的精髓,你這麼貪心打算一直精髓?」
葉明靜也是商業談判的高手,捧、拉、摔、勾肩搭背輪番上手:「那就應該保持新鮮度,科學統計男人對女人的新鮮度只能保持三個月,你真讓他上了手,過半年,他就是不溫不熱了,假如我們經常換班呢?」
方靈穎這個時候居然覺得葉明靜說得很有道理!
只是她無論如何不能接受這種完全******的思路,嚅嚅的刨根問底:「你為什麼會有這樣石破驚天的想法?你的條件也不差吧?」
葉明靜看正在過街的巴克,攤開手:「原因那就很難說清了,但我們都覺得他不錯,那何苦女人為難閨蜜呢,何必要相互之間那麼計較,反正過幾十年都要一起去跳廣場舞的!」
方靈穎終於撲哧一聲把熱燙的麵湯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