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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3章 開始 文 / 中秋月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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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的俄羅斯棕熊一點都不像人們想像中那麼笨重,兼具力量跟速度,迅猛衝擊的殺傷力非常驚人。

    而巴克更有一顆懂得謀劃的腦子。

    百年前到處充滿瘴氣的麥思樂山區只有極少數山民生存,幾乎是片死地,所以才會被泰國國王賜給了盤踞下來的流亡軍,鎮守混亂的北部邊境,而這些軍隊其實分屬於很多個被解放軍打散的國*軍部隊,起碼當年的沈家軍不過是其中很不著名的一支殘部,只是沈家的那位三伯有幸得到海峽那邊的招安,早早帶著親信離開了這個窮困潦倒的地方,不然以他們的實力,遲早也是被人吞併的結局。

    所以這些年,這一帶的發展非常緩慢,經濟條件極為落後,除了一些基本農作物和大量無法剿滅的罌粟種植,基本就沒有生產力,全靠黃賭毒的娛樂業畸形發展。

    於是除了麥思樂那條街掛滿霓虹燈泡,稍微開出來一點距離,就只有雪亮的車燈在移動,兩旁全都是黑乎乎的山體,標準的山野場地。

    越野車上的賭場打手們當然對這一帶公路格外熟悉,十幾公里之外就是另一夥人盤踞的地盤了,加大油門力圖在獵物換到下一個場子之前制服,後排座的人嫻熟的翻出座位下的槍械,開始分發檢查彈藥,對方也就一個人,剛才看見那輛皮卡車上還裝滿了東西,這種跑單幫的貨車司機顯然就是個雛兒,那就連人帶貨全部搶了!

    又不是第一回幹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人命在這些地方從來都不值錢!

    如果說對跟著旅遊團來的遊客還稍有顧忌,這種泰國本土的零散賭客簡直就是盤中餐!

    其實憑他們的賭場看了三十萬泰銖就眼紅,說明他們也算不得什麼大場子,而動手搶客人的錢更是被大人物們嗤之以鼻,這是要倒金字招牌的。

    但小人物就是這樣的活法,他們也比較興奮,一個勁催促司機加大油門追趕前方幾百米處的燈光,兩支手槍,一把ak步槍和兩把砍刀已經躍躍欲試的要見血了!

    山不高,樹林低矮密集,一個公路沿著山體內轉的回頭彎,讓追擊的越野車暫時失去了前方燈光,當這些人不以為意,加大油門衝過漆黑的山體拐角,腦子裡還沒反應過來前方黑乎乎一片怎麼沒看見目標車燈的時候,關了燈的皮卡車已經轟鳴著從兩車道的側面路牙子下,橫著衝撞上來!

    巴克的雙手順勢撐在了方向盤上給自己的身體做緩衝,泰國普遍都喜歡把皮卡車前面裝上防撞槓,現在就好像一柄撞門錘一樣,帶著低檔位高扭矩的粗壯鋼管猛撞在越野車側面!

    關掉的車燈在這一剎那才打開,雪亮的燈光下只有那輛車上幾人驚愕的表情,一把手槍倉促的舉到窗口還沒來得及射擊,高高撞擊翹起的車頭就好像剃胡刀片一樣輕易剮斷臂骨!

    自重不足兩噸的越野車被裝了滿滿一車化肥的皮卡車撞擊,在份量上就很吃虧,更不用說現在基本就是往前奔跑內轉時候,還有向外的離心力,如同被打了一拳一般,帶著讓人牙疼的金屬剮蹭撞擊聲,一下就被彈開!

    好像被大熊一巴掌給扇飛了!

    皮卡車卻借助這個撞擊反作用力,穩穩停在路邊!

    另一邊簡陋的水泥樁護欄根本擋不住車體,越野車只在護欄樁上稍微猶豫一下,立刻翻出路面,滾翻墜落!

    過來時候就特別選定的區域,公路另一側的堡坎只有十來米深,越野車只來得及翻一個滾,就重重的砸在亂石灘上,還有幾下彈跳,巴克已經躍出皮卡車,拉出車斗的裡一柄鐵鏟,快步順著堡坎岩石之間的落差蹦跳下去!

    兩條身體已經被甩出來,手腳明顯有斷掉的恐怖折疊變形,不管有沒有昏迷,巴克藉著翻滾車燈看見的餘光,上前就是一鏟!

    動作比打高爾夫球急促多了,跟拍西瓜的聲音差不多!

    其中一個勉強想抬手上槍的傢伙立刻腦袋開花!

    熱乎乎的腦漿濺了另一個同夥一臉,而這個沒死的只覺得眼前一黑,鏟子正面再拍臉上!

    巴克跳過這倆人,幾個大步衝到坡底翻覆的車體邊,又有一個甩出來被車身壓住的,踢開地上的手槍,再拉拽出卡在後門車窗上的ak步槍,副駕駛那個已經變成團身撞裂擋風玻璃,身體都嵌在裡面了,看看後排最後兩人撞在一起交錯的模樣估計沒多少活路,巴克選了擋風玻璃上這個,一鏟子把人撬出來,毫不在意鎬把在車窗a柱上槓桿支撐時候卡嚓一聲撬斷的對方臂骨!

    劇烈的疼痛,頓時把昏迷的人弄醒,剛要驚恐萬分的慘叫,巴克就把鎬把頭塞進對方嘴裡,用華語低聲:「老七十三軍的人地盤在哪裡?」

    沉重的鐵鏟就那麼塞在對方嘴裡,巴克伸手拉開後排變形的門,拉出一具奄奄一息的身體,拉到這個單靠口腔根本沒法擺脫鎬把的傢伙面前,撿起旁邊一塊有稜角的石頭,當面這樣砸下去!

    破碎砸裂後僅剩的一盞車燈下,一條魁梧的身影,就好像野獸一般粗暴的悶聲砸掉一個同夥的腦袋!

    這種心理衝擊讓人難以抑制的恐懼!

    口腔只能呵呵呵的發出語不成調的信息,巴克扔了石頭,蹲下來拿掉鎬把,聽見對方那不標準的華語:「後街,後街白瓦房……」

    巴克慢條斯理的把鎬把重新撞進對方嘴裡,稍微攪動兩下感覺些微的阻擋,卻帶來殺豬般的嚎叫,那應該是牙齒都被磕掉了,可嚎叫只能從嗓子眼透出來,就被木把堵住了:「怎麼走?」

    滑開一點的木把帶出了連血帶水的牙!

    聲音已經有些虛弱:「櫻花餐廳……背後,背後白色屋頂,掛著忠義堂的房子就是白瓦房……」

    巴克依稀有點對街面上的印象,站起身來就是一鏟朝脖子砍下去!

    連皮帶骨都砍掉!

    把車輛殘骸邊的四具人體都送上路,砸掉車燈,才撿起槍支轉身攀爬回去,沒憐憫,沒猶豫,甚至沒有半點心理上的波動,面對武裝分子,巴克從來的信條都是你死我活。

    如果他落到這種人的手裡,只怕求個痛快死都不得!

    所以半山甩出來的那個昏迷者被弄醒印證一下白色屋頂的確是老七十三軍的地盤,也見了閻羅王。

    沒有風雨,沒有喝罵,就是一邊倒的獵殺,就好像大熊隨意抽死了幾隻螞蚱,巴克提著那支好久沒有握持過的ak步槍,腰間插著手槍爬上路面,看看保險槓僅僅有點扭曲,就重新打著火,沿著來路返回那條充斥著賭場跟站街女的街道。

    只是這一回,皮卡車遠遠的在街道外轉了兩圈,最後停在街面之外的路邊暗影下,取下那支步槍放進草叢裡,檢查兩支手槍的子彈上膛以後,換掉一件深藍色套頭衫,雙手揣在衣兜裡,重新走到光明之下。

    這不過是剛剛探明坐標的開始!

    這才是那個在東歐都習慣於根本不顧及人命的僱傭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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