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克的反應沒有讓葉明靜失望,不油滑不慌亂:「今天我陪家人,工作的事情換個時間再談,怎麼樣?」
金融行家嫣然一笑,對周曉莉捏捏手勢,翩然下樓了。
周曉莉使勁撇嘴控制自己的情緒,杜慧安靜的看著女兒跟男朋友表情,看巴克笑著過來跟程子魚低語兩句。
最後才一家人和程子魚一道去吃飯,林東和葉明靜都在招呼自己的朋友。
周曉莉很不容易忍下沒問點什麼,嘟著嘴一起回家了,但賭氣的沒提明天原本一起到新家那邊看看的事情。
巴克帶著南南回玻璃房,樓上休息室其實就是個尖頂閣樓,分成兩邊,各自的屋頂朝一邊斜著,巴克送了家人回來就隨意的買了幾個睡袋,扔在木地板上就能用,他不講究,而且這接近年底,南方的江邊除了有點涼意濕氣,也不用空調什麼的:「記得每天把睡袋曬一曬,明天再給你們把那間屋徹底的買傢俱,買床具,這些睡袋以後有加班的哥哥姐姐,留給他們用。」在工作室的時候,巴克就經常看見那些年輕人加班。
小怡卻抱著膝蓋坐在他旁邊的木地板上看巴克整理睡袋:「小莉姐不高興?那麼好的車都不要?」
巴克點頭:「她有些想法不一樣,都得慢慢適應。」
小昭看得明白點:「是因為那個端茶來的姐姐不高興?」
巴克笑:「嗯,好像也有點吃醋,是這樣的,我總不能不跟漂亮姐姐說話吧?這個得她自己想通。」所以晚上吃飯他也沒當著父母多說啥,這種事情真得自己消化調節,自己已經表達得夠清楚了。
小昭卻看著笑瞇瞇的巴克問:「你是不是也有點不高興?」
巴克驚訝的摸自己臉:「有麼?我一貫這個模樣。」
也許就是這一個多月在通江單獨相處時間長了,親人的味道更加重,相互之間的默契也更敏銳,小乞丐似乎覺得巴克的情緒不高:「帶我們去開車吧?你不是說搬了這邊的住處,就讓我們摸車開?」
其實在通江就試著開車玩了,不然就在那湖邊多無聊的。
巴克看看旁邊還燈火通明的改車行和低吟輕唱的咖啡館,就設計事務所暗黑一片,他是真沒多大興趣參加那些夜生活,點點頭下樓。
2。3排量的小跑車只是個入門級的版本,估計吳夢溪也不是個喜歡飆車的,不過是裝裝樣子擺排場,巴克開了小巧的雙座跑車就轉上面前寬闊的濱江公路,開到一段沒人的空曠地段,打開硬頂敞篷,換自己坐在副駕駛,讓兩姐妹輪流試著駕駛這輛沒什麼難度的小跑車,自己慢悠悠的抽煙發呆。
兩姐妹個子還瘦小,坐在寬大的座椅上調節好久,巴克教她們把座位設定好記憶模式,就輪番笑叫著跟其他孩子開玩具車也差不多,速度不超過二十公里,只是不開車那個本來想坐巴克懷裡的,被巴克教導要**別粘著男人,只好坐在兩個座位中間的車尾上,還好這車座位頭枕後有倆粗壯的防滾架,能抱著不至於掉下去。
這樣你一段我一段的,玩了一兩小時,巴克回程看見兩邊的燈光都熄滅了才停回去。
兩姐妹非要把睡袋拿過來跟巴克擠一個房間,也被巴克攆過去隔壁,一夜無話。
一大早,設計事務所就開始熱鬧起來。
林慧寧帶著工作室的年輕人們過來了,吳天明也過來了開著那部大型豐田越野車:「我這算是把公司資產交回來了吧,老程說你願意拉著我們一起幹,有什麼要吩咐的不客氣。」眼角再不對比往日更嬌艷活潑的姐妹花多看一眼,也隻字不提那輛小寶馬交回去明顯就是維修補過漆的。
對這個不打不相識的老油子,巴克笑笑:「現在還沒什麼正式的工程要做,你有空來看看,覺得有什麼你能做的,我們再溝通?」
吳天明就樂呵:「那我到處看看。」
順著頭上的髮型,小怡穿了身男孩子的運動服,給巴克把茶杯端進辦公室來:「林姐姐等著哦。」
其實巴克的辦公室裡面都沒傢俱,巴克都坐在有三四十厘米高落地玻璃台上,點頭:「好,順便給剛才出去的老吳叔說讓他看看需要買些什麼辦公具之類。」在學著當茶水小廝的小乞丐還小興奮的複述一遍才出去。
林慧寧進來的表情也興奮:「程老師昨天晚上跟我們說了,甘姐說看我們自己的意思,我們還在唸書,當然想更多在外面學點實際的東西,老巴你跟大家又熟,所以小夥伴們就推舉我來跟老闆您談談待遇。」
巴克看著面前還是一身學生味卻盡量穿得白領一點的眼睛姑娘笑:「我這裡現在連坐的都沒有,當時我走時不是讓你做主把所有東西都配置齊全,要錢儘管給隔壁林哥支取麼?」
學生姑娘沒那麼多職場規矩:「我哪知道誰在這裡上班,要做什麼?好比這間辦公室要是你的,那肯定選帶點復古風的傢俱,對吧?林哥來,那就是現代主義風格的,這得分人。」
巴克也沒當老闆的經驗:「這樣吧,這小樓**辦公室就兩間,我隔壁那個給你,你當設計總監,繼續管理大家,大家該當學生的,該讀研究生的都繼續,就當你們在勤工儉學,在公司上班或者學校的工作室搗鼓都行,工資提成按上班的標準來,怎麼樣?」
林慧寧有點驚訝又有點激動:「你不篩選一下誰來做什麼?我還有單獨的辦公室?程老師呢?」
巴克聳聳肩:「不就是個設計事務所麼,叫什麼名兒,做標誌,做名片之類的你都能安排人做吧,做好了給林哥叫他去申請註冊什麼的,說說你的工資吧,做這個總監管
理事務所每個月一萬塊,別的就做項目提成,你能接受麼?」
大三學生會幹部林慧寧立刻就鼓掌了:「行!這回你還給了我兩萬塊設計費呢,我都不好意思說多了點,你那邊的公寓住所最後的裝飾品採購了沒?我幫你做裝飾吧?」學生就是學生,在這方面還是質樸一些,認為無功不受祿。
巴克攤開手:「那個……還是交給我女朋友來做吧,你安排把這兩間辦公室和外面大傢伙兒的東西都購置裝飾好,他們的待遇你看著辦,也都是基本工資加設計提成吧,怎麼樣?」
林慧寧使勁點頭,要轉身出去了才猶豫著開口:「方……學姐最近沒跟你聯繫?」
離開特警中心那最後一回通話之後,自打巴克去了通江,真沒有跟方靈穎聯繫過了,巴克點點頭:「怎麼?」
林慧寧推推眼鏡:「她……最近有點事情,我以為她會給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