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說是美麗救了牟晨菲,出於男人都會有的那種劣根性,換個醜得會讓自己作惡夢的女性,估計巴克是不會管她死活,第一時間就會保證自己的安全,奪槍殺人。
所以只是在刀刃捅下來的那一瞬間,把大腿偏了偏,避開動脈血管,讓大腿上部最結實的股四頭肌迎上去,扎進去的刀尖也沒有傷到肌腱,反而被肌肉密度給咬住,不會太深!
就算對方中年人拿刀的手明顯有點抖,捅下來不光是為了制服身高力壯的年輕人,更是為了恐嚇這位女孩,可主動迎接挑選中刀的部位,還得帶上誇張的慘叫,巴克這容易麼?
這就好像專業運動員在對抗中被衝撞倒地都會下意識的保護自己免受傷害,專業作戰人員更是會讓受傷程度降到最低!
就是出於一種簡單的看見美好事物想保護或者保留的心態,因為他知道自己第一時間的反擊,兩隻槍口擊發,要擊斃這女孩頭部是概率很大的事情!
駕駛員轉身先把他的手用扎帶扎上,車窗外的手槍才不見,等巴克自己抖抖索索在副駕駛成叔的指揮下紮住自己的雙腳踝,駕駛座就咒罵著把車掉過頭:「狗日的洗車仔,開車還利落!」剛才剎那間的跑車反應,已經堪稱高手了,這難度比玩一輛專業漂移車還大。
大眾車上的人已經拉開貨車車廂門,拉下兩條長軌,讓瑪莎拉蒂能順著衝進車廂,輕微摩擦聲之後,匡堂一聲鎖上車門發動離開了!這輛轎車再尾隨其後,扔下那些隔離護欄就銷聲匿跡!
就這麼短短一分鐘不到的時間,乾淨利落的讓瑪莎拉蒂消失了!
而那個女孩從看見鮮血從巴克的大腿迸射出來,流到雪白的真皮座位上就呆滯了,再看看那把手槍不停在自己跟巴克之間移動槍口,才意識到事情不是自己以為的那樣:「成叔……你……」
副駕駛的成叔有四十多歲,面朝後冷笑:「大小姐,我在牟家干了十年,你爸說把我當條狗攆走就攆走……是要付出代價的!」
牟晨菲真不傻,漆黑的貨車廂裡,全靠瑪莎拉蒂的大燈在發射照明出一點光線,看不清成叔臉上的具體表情,但那種猙獰跟不忿已經隨著語調擴散在狹窄的跑車廂中:「你……是你讓他們請假沒給我洗車,還指引這裡……」
成叔還是有點得意自己的精妙安排:「那就委屈一下大小姐了,來,洗車的,給你個夢寐以求的機會,把牟大小姐的手腳也扎上……瑪德,我看你就是色膽包天,上什麼車!」伸手拔出巴克腿上的刀,又帶來巴克應景的慘叫!
對嘛,這個綁架計劃聽上去就很清晰明瞭了,既然是家裡的內應,假裝不給小姐洗車,只好在外面來洗車,這樣就引得千金大小姐掉進這條路上的圈套!
更用藏進貨箱裡的方式,掩蓋了這部醒目跑車的蹤跡,讓那滿街的警方攝像頭都找不到痕跡!
巴克幾乎就是唯一的變數。
巴克呲著牙發出點萎靡不振的聲音,自己都捆在一起的雙手,一邊捆綁姑娘的手一邊求饒:「這位爺……給條活路,放我下車……我不值錢。」
牟晨菲簡直看不起這種卑躬屈膝的模樣,還要把手躲避巴克的扎帶:「滾!不許碰我……」那成叔可就毫不猶豫的伸手一巴掌,響亮的一記耳光打在女孩臉上!
把牟晨菲頓時就打傻了,呆坐在那裡讓巴克把自己的手腕腳踝綁上!淚水無聲的就流出來……似乎這才意識到現在是個什麼場景!
成叔嘴裡不客氣:「大小姐你沒挨過打吧……我勸你還是乖乖的,牟總願意為你付兩三千萬呢,我們就給他留個完整的女兒,不然明年就讓他多個孫子,還不知道是誰的!」駕駛座那個立刻就從後視鏡看著後面梨花帶淚的姑娘,忍不住的淫笑:「爭取是我的,老子會以次數取勝!」
因為跑車這會兒不用開,甚至還轉過身來伸手要先享受一下,被成叔擋住,陰測測的聲音:「大小姐……你知道待會兒怎麼給你父親打電話了吧……」
現在是威脅,不用那麼猴急,不過看那似乎已經流了不少血的巴克虛弱的靠在座位上,槍口就收回來一點:「小子,算你命不好,街道上不好開槍殺人,更不能留下痕跡……待會兒你就自求多福吧,別怪爺幾個不留你的命,誰叫你色迷心竅上了車呢?看著這麼大個兒,我看也是個色膽大過狗膽的孬種!」
駕駛員哈哈的把淫笑轉開來,摸出兜裡的步話機:「速度快點,老子想嘗嘗鮮了,難得有這樣的貨色……」
步話機那頭也是一片淫笑聲!
故意把那少量血液抹得白色座椅上到處都是的孬種瞇著眼,好像已經失去精力一般蜷起來,在狹窄的跑車後排雙人座位間,就距離牟晨菲的身體稍微近點,讓女孩厭惡的再往角落躲開,滿目驚恐的眼光不光看綁匪,連同巴克一起看,卻沒檢討過,要不是自己拔出車鑰匙,這會兒就已經……嗯,如果什麼都沒發生,她會覺得巴克救了她麼?
巴克也沒有趁機吃豆腐或者靠近女孩說什麼的心思,這會兒要真告訴她什麼,沒準就壞事,他只是裝著失去知覺倒伏在後排,把雙手靠近自己的頭!
成叔還打開車廂內的燈嚴密觀察,一手槍一手細緻的拉了拉兩人手上腳上的扎帶都很結實穩固,才放心的坐下,他腦子裡現在纏繞的都是錢!
即將到手的那一大筆錢!
他沒注意到的是巴克把捆起來的雙手靠近了自己的嘴,成叔當然更沒注意到之前他隨手拽下來的牙籤被咬掉了一厘米左右的尖頭!
巴克就是從自己的牙齒縫裡抹出了這點尖頭,藉著似乎已經完全失去知覺,身體一歪,就把尖
頭塞進了雙腿腳踝間的扎帶上!
這不是他們在戰地上常用的專用俘虜捆紮帶,就是市面上的標準工業扎帶,那麼這種單向鎖死只能用刀剪斷開的塑料捆紮方式其實有個小弊端,扎帶頭的鎖扣是可以用刀尖之類的東西壓住反向鬆開的,為了節省成本,在戰場上沒少用這種扎帶替代捆紮帶的巴克,當然心知肚明!
就算沒有牙籤,他撕下自己的指甲或者別的什麼都能完成這個步驟,信手拈來就是工具,這是對他這種生存高手的基本要求!
貨車高速運行了一個多小時,從平穩程度來看,一定就是上了高速路,而且沒有太多的起伏,最終嘎吱一聲剎住,打開後廂門,匡堂匡堂拉出那兩條金屬軌道,一直沒有熄火開著空調的瑪莎拉蒂倒退著下去,巴克緊閉雙眼,不用看他都明白這輛硬頂雙門跑車沒法在狹窄的車廂裡打開車門,現在落到地面……他的臉也在白色真皮上抹了些血跡,雙腳已經慢慢在牙籤尖頭的協助下退開了捆綁範圍,一身輕鬆的成叔在推開車門出去前還伸手拉了拉他們的手上扎帶,滿意的出去了。
巴克賭對了!
大多數人都會以為解開手上扎帶是第一要務……
其實打鬥中一雙獲得自由的腿,遠比一對手更重要,只能選其一的話。
巴克是明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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