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星魂是吧,剛才經過查證,我們懷疑你涉嫌拐賣婦女,以及故意傷害,現將將你逮捕!」
「故意傷害?拐賣婦女,好大的罪名,證據呢?」嘴角的弧度擴散,大戲終於開始上演了。
「證據只有我們會呈交上峰,現在只負責將你緝拿,我現在命令你放開手中的人質!」
證據?你個破學生也敢向老子要證據?!讀書讀傻了吧!軍官一臉嚴肅,彷彿公事公辦,但內心裡早已罵了街。
「緝拿我?逮捕令呢?而且我沒記錯的話,緝拿罪犯是公安局的事,什麼時候輪到軍方出手了?你僭越了吧!」
「更何況,誰說她是人質?你們身為人民的軍隊,就是這樣保護人民的嗎?!我就不明白了,你們到底是人民的軍隊,還是某個禿頂胖子的軍隊!我看你們是軍匪吧!」
夜星魂透過門縫看向外面的一個禿頂的肥胖身影,眼中的寒芒更加的冰冷,可想而知如果今天不是遇上自己,白芯的下場已經可以預見。
大街的某處,一個小光頭突然一陣寒顫,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光頭,躺槍了嗎?
「我說的話就是逮捕令!你是想要挾持人質,暴力抗法嗎?!」
軍官突然拔出配槍,指向夜星魂的額頭,黑洞洞的槍口有種莫名的森寒。
他妹的,一個小小的破學生,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譏諷,挑戰我的權威!還真他媽的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了嗎?!真以為自己可以凌駕於軍方?!
如果之前只是接受上峰的命令,幫助某人處理「暴徒」的話,現在他確實真的想要對夜星魂下手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那些象牙塔中的書獃子了,以為多讀了幾本破書,就自視為是國家棟樑,動不動就擺事實講道理,引章據點,不就是會讀書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現在老子就要讓這書獃子明白,什麼叫做天大地大拳頭最大,什麼叫做槍桿子裡出政權!
「你敢拔槍!」
突然間車廂中的氣氛驟凝,夜星魂死死的盯著軍官以及那黑洞洞的槍口,表情雖然依舊的無害,但眼中危險的氣息卻如何也遮掩不住!
如果之前只是想教訓下這些為虎作倀的「子弟兵」,那現在夜星魂是真正的動了殺機了。
憑他的直覺,雖然這個軍官不一定有要殺他的想法,但如果只是開槍射傷他的話,對方並非沒有準備!
國家之利器,社稷之權柄,居然交付在這種人渣手上,簡直是禍國殃民!
今天對方能以此威脅傷害他,明天就能用同樣的方法去傷害別人,如此毒瘤不能不不除!
如今事態的發展,已經超出了夜星魂的初衷,眼中黑芒閃爍,危險沉悶的氣氛再次增加,車廂中瀰漫著一股有如實質的危險氣息。
軍官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從臉頰滑落,原本戲謔的看著夜星魂的雙眼中,閃過一絲驚異和恐懼,就連握著槍的右手也不停的顫抖。
這個書獃子怎麼會突然給人如此恐怖的感覺!雖然他濫用職權,但身為軍人的敏銳觸覺,讓他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
這種危險的感覺自然不可能來自自己,而車廂中就只有他們兩人,如此危險氣息的來源就不言而喻了!
「我命令你放下人質!」
心中雖然暗自打鼓,但面兒上卻絲毫不見退讓,軍官食指微微下口,看起來大有要扣動扳機的架勢。
媽的,如果被這種書獃子唬住了,以後老子還怎麼在圈子裡混!軍官邪從心中起惡向膽邊生,就算冒著被處罰,他也要把這種人的「囂張氣焰」給打壓下去!
對於軍官的威脅,夜星魂無動於衷,壓根兒就沒有要放開「人質」的意思,漆黑深邃的雙眼中危險的氣息熾烈。
既然你已經成了惡魔,就讓我來度化你!
突然間,車廂中氣氛再次劇變,原本壓抑的分為沒有減少,一股冰冷黑暗的壓迫驟然降臨。
彷彿被這股突然而至的氣息所迫,車廂內的照明一陣忽明忽暗的波動,就連軍用儀器也發出嘀嘀嘀的警示音。
軍官只覺全身汗毛倒立,就像是一隻受了驚嚇的刺蝟,周圍無邊的陰暗氣息源源不斷的鑽入他的身體。
身體更是在這股刺激下一陣痙攣,食指下意識的扣下了扳機……
子彈在一陣硝煙中射出了槍膛,逕直的穿過了夜星魂的腦袋,然後嵌入了車廂的鐵板中。
想像中血液飛濺的情況並沒有出現,被子彈穿透的「夜星魂」慢慢的虛化,然後消失在空氣中。
同一時刻,一根修長的食指突兀的出現在空氣中,輕輕的點在了軍官的額頭上,一股晦澀的波動在食指間蕩漾。
「今度化你皈依冥國,洗刷你醜惡的靈魂,天魔噬魂!」
一聲呢喃的低沉聲音在車廂中響起,宛如佛陀的梵唱,又猶如惡魔的召喚……
下一刻,軍官眼中的光彩和焦距猛然消失,全是一團灰敗之色,一縷唾液不自主的從嘴角流出,原本壯碩的身體就像是一根麵條般,癱軟在了座位上。
此時,食指的主人才完全在空氣中顯化出身形,正是抱著白芯的夜星魂。
從軍官扣下扳機,到夜星魂原地消失,然後出手,期間連一息的時間間隔
都不到,知道解決了軍官,夜星魂的身影才完全的凝實。
而此時的軍官看似生命跡象完全正常,只是像是得了某種癡呆的病症,實際上其腦海中的魂魄已經被完全擊散了。
看似還是活著,但實質上已經死亡,堪稱實實在在的活死人,就算是仙人降臨也難以為其重聚魂魄。
懷中的白芯秀眉微蹙,白嫩的小臉向夜星魂懷中拱了拱,似乎對於之前的高速移動有些不太適應。
夜星魂輕輕拍了拍懷中的玉人,才使之又安分了下來。
「好不容易能夠重新過上普通人的生活,但是奈何人無傷虎意,虎卻有害人之心,真是樹欲靜而風不止啊!」
輕歎一身,夜星魂抱著白芯向車外走去。
槍聲應該驚動了他們了吧,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正準備跨出車廂的瞬間,夜星魂突然停住了腳步,側過頭,雙眼微凝,眼神似乎透過了車廂落在了大街上的某處。
一個光頭小和尚去而復返,站在大街的一處路燈下,不停的徘徊。
「夜施主又出手了,真是有傷天和,我佛慈悲,小僧是不是應該出手度化他呢?」
「但問題是小僧似乎拳頭沒他大,這該如何是好,難道真要學佛祖割肉飼鷹?蠛蝶,那樣會很疼的……」
路人很驚奇的看著一個奇怪的小光頭,先是不停的自言自語,然後還手舞足蹈了起來。
「哎,好好的一個俊俏小和尚,整麼就傻了呢?真是可惜……」
一個少婦路過,可惜的看了眼小光頭,滿眼可惜的神色,如果對方不是傻了,她完全不介意,讓對方體會一次異性的美好,全身心的那種,想必那種滋味一定很是刺激吧~「禿瓢!難道當本太子的話是耳邊風!!!」
就在小光頭持續糾結中的時候,一陣莫名的氣息突然降臨,隨同降臨的還有一陣低沉的聲音。
聲音雖然很是磁性有味道,絕對能讓少女少婦們瘋狂,但在無花耳中,卻是比魔音還要可怕。
無花那糾結的自言自語和手舞足蹈毫無徵兆的戛然而止,然後猶如一隻受了驚嚇炸了毛的貓,一溜煙消失在了街頭。
途中還撞了一次電線桿,踩了兩次香蕉皮,還踉蹌了數次,也不知道如果被傳授他輕功的達摩院首座看到了,會不會氣的還了俗……
「看到」無花和尚驚慌失措的逃跑,夜星魂啞然失笑,車廂中原本凝重的氣氛,似乎都被沖淡了。
掏出手機,看著手機上那新增不久的聯繫人號碼,略微猶豫還是按了撥出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