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宵默深邃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她,那股讓人窒息的壓迫感,也緊隨而來,凌小昔一臉無辜,彷彿剛才的話,真的只是玩笑,絕對沒有調侃他的意思。
左宵默嘴角輕輕一扯,手臂霸道地將她的腰肢摟住,唇狠狠地堵上她那張讓他留戀不已的紅唇。
「有些話,你還是考慮好再說,下一次,我不介意讓你在床上知道,我和小白臉比起來,究竟贏在哪兒。」他瘖啞的嗓音,隱忍著情慾,刺破空氣傳入凌小昔的耳膜。
凌小昔面頰一熱,立馬將他推開,眼睛不安地朝四周看了一眼,確定沒有人看見剛才的一幕後,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惱羞成怒地瞪了他一眼,「精蟲上腦的混蛋!」
說罷,她咚地一聲將車門關上,再不看可惡的左宵默一眼,腳轟上油門,轎車宛如離弦的箭,飛快地駛離了小區。
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身影,左宵默嘴角扯出一抹趣味的笑:「呵,果然有趣。」
搖搖頭,鑽進了車廂,黑色的保時捷,朝著左氏的方向直奔而去,兩輛轎車在街頭一前一後的行駛著,左宵默時不時還加速和凌小昔並排在街頭,似乎有要與她一較高下的意思。
凌小昔透過後視鏡,冷冷地盯著後方與她始終保持著不足三米距離的黑色轎車,要比是吧?正好上次的賽車沒有比出高下,立刻將轎車換擋,油門轟到了底部,車子嗡地一聲加速前進。
左宵默立即驅車追上,兩輛轎車在人來人往的街頭,你追我趕。
「哇!賽車誒。」
「我的老天,居然敢在市中心瘋狂賽車?絕壁是富二代。」
「這些有錢人成天吃飽了撐的。」
……行人竊竊私語聲,根本沒有影響到正在追趕的兩人,凌小昔的車子哪兒比得過左宵默那輛改裝過的保時捷?在即將抵達左氏大廈樓下時,左宵默再一次提速,跑車以z字形,吱地一聲,尖銳的剎車聲,在摩登大廈下方響起,兩條漆黑的車輪印記,拉得老長。
他優雅地從駕駛座上下來,還有閒情逸致靠在車頭,朝另一邊,停下車,一臉陰沉的凌小昔揮手輕笑,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讓凌小昔,恨不得立馬撞死他,讓他提前去見上帝。
「技術不錯。」他笑著讚許道,可臉上掛著的,那副小人得志的小人,卻讓凌小昔氣得咬牙。
「有本事,下次換輛車,我們再比過。」她死死地握著方向盤,如果不是他的車經過改裝,他能贏自己?
見她不肯服輸,左宵默不置可否地聳了聳肩:「好啊,希望下次你千萬不要再有任何的借口,願賭服輸,ok?」
「哼。」凌小昔惱怒地冷哼一聲,直接開車離去。
左宵默看著車子消失在街頭,嘴角的笑,有擴大的跡象,雙手插在西褲裡,抬腳走進大廈。
左氏外留守的記者幾乎全撤離了,每天有無數的新聞等著他們報道,誰有心情一連十多天,天天守在這兒?
「總裁。」前台接待員恭敬地朝他彎腰行禮。
紀文修得知左宵默返回公司,立馬將一大摞文件抱著,走進辦公室:「老闆,這是最近幾天堆積的文件,請你老老實實的,把它們處理掉。」
左宵默慵懶地坐在自己的專屬座位上,看著面前堆積如山的文件,眉心猛地一跳:「這麼多?」
「老闆,多的部分我已經代替你處理掉了,這些是必須要由您親自批閱的。」紀文修一板一眼地說道,「另外,上次夫人大鬧公司,打傷了一名員工,我沒有向你請示,就給她批了半天的假期,並且,為她報銷了醫院的費用。」
「做得不錯。」左宵默並沒有計較紀文修先斬後奏的行為,「聽說你還讓保全把她攆出去了?」
紀文修點點頭:「是的,當時的情況如果放任夫人繼續胡鬧,會影響左氏的正常營運,」
「放心,我沒有要找你算賬的意思,放輕鬆,放輕鬆。」左宵默拍拍他的肩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地笑容:「下次再有人來公司胡作非為,不需要請示我,你全權做主。」
紀文修當即應下,將這些天堆積的事一五一十向左宵默匯報,並且,將他未來三天的行程安排,全部排滿。
「對了,你去一趟雨涵的公寓,送小宇去幼稚園,務必要確保他的安全。」左宵默忽然想到左楓宇,朝紀文修吩咐一句。
紀文修整個人猶如雷擊般,愣在了原地,「老闆,你這些天,住在凌總經理的家裡?」
紀文修簡直不敢相信,老闆居然會住進一個女人的家中?而且還拖家帶口?這種事,怎麼想,都不復合邏輯。
「不然呢?你有意見?」左宵默深沉的眸子落在紀文修的身上。
他當即打了個機靈,趕緊搖頭:「不,您老英明。」
「去辦吧。」左宵默沒有理會他慇勤的討好,揮揮手,示意他趕緊滾蛋。
紀文修擦著額頭上的冷汗離開了辦公室,從公司出發,前往凌小昔的公寓,準備送小少爺去幼稚園。
凌小昔剛從車上下來,忽然,腳下的步伐猛地一頓,眼眸迅速掃過大廈樓下的花園,有兩三名拿著報紙的行人,正坐在花圃外的椅子上翻看,還有不少行人從她身旁經過。
眉頭微微一皺。
是錯覺嗎?剛才感覺到的,那道隱藏危險的目光。
搖搖頭,凌小昔將這抹不安壓在心底,邁著優雅的步伐走入了公司。
等到她的身影進入公司大廈,那幾個男人才放下報紙,拿出電話來。
「大哥,那女人來上班了……」
「按照計劃行事,記住,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是。」
凌小昔可絲毫不知道,有人正準備對她下手,抵達辦公室,便將心思放在了工作上,休息期間,還有心情看看白家仍舊處於下降狀態的股票。
她說過的,會讓白珍珍品嚐到一無所有的滋味,這僅僅只是開始。
夕陽西下,凌小昔拒絕了和左宵默一起回家的建議,讓他先回去,自己則開車準備去超市買些食材,回家做飯。
有左楓宇在,她力求要將賢妻良母的身份扮演好,結賬離開超市,大包小包的購物袋被她塞入車廂,剛拉開車門,忽然,耳畔一道凌厲的風聲呼嘯而來。
她警覺地後退兩三步,臂膀掛著的手提包,被人強行奪走,摩托車呼嘯著在她的面前揚長而去。
搶劫?
凌小昔不屑地勾起嘴角,立即開車追趕,同時,她撥打了報警熱線,轎車一路尾隨在摩托車後方,憑著高超的車技,在十字路口,強行轉動方向盤,車身吱地一下,在摩托車前方,阻斷了對方的去路。
過往的行人紛紛傻了眼,看著眼前險些發生的事故,凌小昔優雅地打開車門,眼見的發現對方正打算棄車逃跑,嘴角一揚,果斷出手,五指凌空將搶匪從摩托車上扔了下去,咚地一聲砸落在地上。
「嘶!」有人看著她蠻橫的舉動,倒抽了一口冷氣。
凌小昔充耳不聞,高跟鞋狠狠地踩中對方的手臂,滿意地聽見搶匪吃痛的慘叫聲。
「居然搶到我身上來了?」她不屑地笑了笑,彎腰將自己的手提包撿起,還有心情拍拍上面的灰塵,「罩子放亮點,下次,別傻乎乎的對不該動手的出手。」
警車呼嘯而至,凌小昔冷眼看著搶匪被警察帶走,自己也跟上去,準備前往警局錄口供。
「我只是拿了錢替人辦事。」搶匪坐在口供登記室裡,拚命地說著冤枉。
「什麼人讓你辦事的?」警察冷聲質問道。
「我不知道,對方只是讓我教訓那個女人一頓。」搶匪指著凌小昔說道。
教訓?
凌小昔眉梢一揚,似笑非笑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為所動。
警察簡單的登記後,便以搶劫的罪名將犯人扣押,隨後詢問凌小昔是否需要二十四小時的人身保護,被她果斷的拒絕。
她在國內可沒有惹上多少人,最大的敵人只有白家,但這種低級的手段,明顯不應該是白珍珍干的。
留下聯繫方式,凌小昔便離開了警局,坐在車上,她微微皺起眉頭,沉思著,究竟是誰要給她一個教訓,可翻來覆去,她依舊沒有找到有嫌疑的人,如果是白珍珍出手,那必然是要她的命,根本不可能,警告她。
搖搖頭,將這件事壓在心底,開車返回了公寓。
「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晚?」左宵默一身森冷,坐在沙發上,冷眼看著進屋的凌小昔,「半個小時前,不是已經下班了嗎?」
凌小昔將房門關上,把新鮮的食材放入冰箱,「回來的時候被人搶劫,剛從警局出來。」
「有受傷嗎?」左宵默聞言,顧不得生氣,立馬走到她面前,銳利的視線從上到下將她打量了一通,確定人沒有受到攻擊後,才長長呼出一口氣,「什麼人做的?」
「不清楚,好像是收了錢,要給我一個教訓。」凌小昔斂去眸中的冰冷,故作淡漠地說道。
左宵默的眉頭頓時皺緊,臉色也愈發的陰沉了幾分。
敢對他的女人動手,不論是誰,這筆帳,他不會就這麼算了!
趁著凌小昔在廚房忙碌時,他拿著電話走上陽台,撥通了刑事罪案調查科科長的電話,命令對方,一定要在最快的時間內,把幕後黑手揪出來。
他要不惜一切代價,讓那人好看!
凌小昔的餘光一直跟隨在他的身上,豈會不知他的想法?
她可不是什麼善人,既然對方要教訓她,她自然要反擊,有左宵默出面,事情自然會方便不少。
嘴角揚起一抹略帶狡詐的笑容,口中輕輕哼唱著歡快的歌謠,心情十分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