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廂池玲瓏羞澀又忐忑,眼睛都不敢和秦承嗣對視上,偏卻秦承嗣之後被她瞪了兩眼,視線還是緊緊的焦灼在她身上,眼神裡的熱度絲毫不收斂,片刻也不離。
屋內的丫頭見此情景,俱都有默契的將腦袋垂的低低的,七月和碧月相視而笑,也一邊抱了小世子下去,一邊也恭敬的和池玲瓏說道:「王妃,小世子玩了這麼久,怕是該餓了,奴婢抱這就抱小世子下去讓奶娘餵奶。」
又道:「午膳已經準備好了,不知今日擺膳在哪裡?依舊是在暖閣麼?」
之前池玲瓏尚且沒出月子時,她和秦承嗣用膳都是在暖閣中。
那時天氣雖然也入了春,到底還有些倒春寒,在暖閣中用膳倒是正好;可現下池玲瓏已經出了月子,時間也已經進了三月,溫度也升起來了,按照往常經驗,到了這個時節,兩個主子是肯定會在花廳中用膳的。
果真,池玲瓏一聽七月轉移話題似地說起用膳的地點,稍微考慮一下,也便道:「還是將午膳擺在花廳吧,天熱了,從今日起,都在花廳用膳。」
幾個丫頭恭敬的應了是,隨後都垂著頭邁出房間。
房門被體貼的關上了,池玲瓏察覺到身側灼熱的幾乎能將她身上燒出一個洞來的,火熱的視線,不由又是懊惱又是羞臊的,再次狠狠瞪向秦承嗣。
眼神才剛拋過去,不想秦承嗣竟是眨眼就到了她跟前,他微彎下身,視線和他齊平,深邃無垠的眸子中。盈的滿滿的俱是掩飾不住的揶揄笑意。
池玲瓏被秦承嗣這麼一看,不由有些心虛氣短,霎時間一張嫵媚的小臉更紅了,像是染上了夕陽的光彩一樣;而她一雙水靈剔透的眸子,現在更是水汪汪濕漉漉的,只讓秦承嗣看的心悸。
「阿愚。」秦承嗣嘶啞的嗓音中含著笑意,他一邊將池玲瓏抱在懷中。下頜在她下巴處蹭了蹭。一邊也還好笑的道:「阿愚你出月子了。」
出月子怎麼了?難不成你還想讓我一直做月子不成?
池玲瓏心中悲憤難平,但是,一想到秦承嗣這句話中隱含的深意——出月子了。他曠了這麼久,該補償他了——池玲瓏一想到以往每日晚上兩人相擁而眠時,秦承嗣每每躁動的睡不著覺時,總是在她耳邊感歎。她何時才能出月子,現在就忍不住面紅耳赤。
她多想覺得自己是自作多情的想多了。可秦承嗣那火熱的毫不掩飾的眼神,還有他言之灼灼的語氣,無不是在提醒著她某件事……
霎時間,池玲瓏羞得無地自容。簡直恨不能扒開個地縫鑽進去,再不出來見人了。
她小臉滾燙的簡直可以冒出煙來,偏偏哪怕現在心跳過快。渾身燥熱,眼神忽閃著根本不敢看他一眼。池玲瓏到底還是惱羞成怒的,直接伸出自己蔥白的兩個指頭,在秦承嗣腰間不輕不重的掐了一記。
「胡說什麼呢?現在是大白天,你可別亂說話,更不要想些有的沒的?」
「想些有的沒的?」秦承嗣微一挑眉,額頭抵著池玲瓏的額頭,眸子滿含笑意看著近在咫尺自己妻子這張染了婦人嫵媚妖嬈之色的小臉,心中悸動更甚方纔,卻也還揶揄的打趣池玲瓏道:「阿愚,我只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
又義正言辭的道:「阿愚,我方才只是說,你已經出了月子而已,難不成這話也說錯了?」
不顧及池玲瓏小臉上,現在一片燒紅,秦承嗣垂首下來眷戀的吻著她櫻紅誘人的唇瓣,一邊還傲嬌的哼哼一聲,「阿愚,我說的都是正經話。你說讓我別想些有的沒的,嗯,莫不是阿愚心裡邊在想些有的沒的?」
池玲瓏羞憤欲死,抬頭看見面前此人眸中略有些惡劣的笑容時,卻不由羞臊的血液逆流。
她心裡在想些有的沒的?
胡扯!!
明明是他誤導她的,偏卻他現在還一副大義凜然、義正言辭之態,唔唔,秦承嗣現在怎麼這麼鬼畜啊!!
池玲瓏被逗弄的羞憤欲死,偏還說不出解說的話來,只能毫無威脅力的瞪著秦承嗣。
兩人鼻尖相對,唇瓣相貼,窗外的春光照進來,揮灑在半空的都是濃情蜜意。
唇齒相接,池玲瓏被秦承嗣蠻橫的舌,攪弄的渾身虛軟無力時,感覺到胸前的疼痛,才倏地從極盡窒息的纏綿親吻中回過神來。
「別,唔,還有半個月才可以,不可以,不……」池玲瓏被吻的氣喘吁吁,衣衫半解的趴在秦承嗣懷中,大口喘著粗氣。
秦承嗣確實被曠的很了,方才逮著她就吻,就跟那餓狼撲食似地,弄得她的雙唇想在都脹痛的說不出來話。
尤其是胸前,被他狠狠捏了幾把,她都疼的快說不出來話了。
「阿愚,阿愚……」秦承嗣將池玲瓏鉗制在懷中,激情褪去,卻仍是有些焦灼難耐。
不通人事時,他也就那麼過來了;可自從娶妻後開了葷,又正當血氣方剛的時候,禁.欲幾個月對他來說委實算是煎熬非常的一件事。
若是身邊沒人他也就不想了,偏就有這麼個嬌人兒,每天每晚的纏著他,哪怕他再自制力強,也免不了在大冬天沖了無數次冷水澡。
如今,好不容易挨到她出了月子,……還有半月時間才能行房.事.
半月時間,秦承嗣苦笑,簡直不能想像,那是多麼漫長的一段日子。
鑒於吃不到嘴裡也要過足手癮,這日用過午膳,兩人回內室午休時,池玲瓏少不得被秦承嗣扒光了衣服,好一番折騰。
雖說兩人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單只是秦承嗣沒羞的將她全身上下好一片親吻吮吸,池玲瓏也羞臊的通身粉紅,將腦袋埋在枕頭裡。根本不想出啦見人了。
她沒臉了。
……
池玲瓏出了月子,就覺得自己的處境,現在危險的好似在刀劍起舞。
為防某人突然抑制不住,狼性大發將她生吞活剝了,在晚間,池玲瓏也將小世子抱到了內室睡。
她們一家三口很少在一張床上睡,之前。是池玲瓏方生育過。白天還要給小傢伙餵奶,未免她晚上睡不好覺,到了夜裡都是孫琉璃帶著奶娘看著小世子。
後來池玲瓏身子恢復的差不多了。想將小世子接過來,和他們睡一張床,卻被秦承嗣斷然拒絕。
這人是第一次做父親,雖然小世子的到來時他也很期待。對這個子嗣也重視的很,但哪怕血脈親情乃是天生。一開始時秦承嗣也不可能把小世子看的多重,更不可能讓這個小不點插足到他們夫妻中間,做第三者!
因此,池玲瓏每次提議讓小世子隨著父母睡。最後都會不了了之。
可今天卻不同了,池玲瓏現在危機感頓生,未免被吃的不清不白。再發生一場類似下午時的情.事,她是寧願秦承嗣抑鬱兩天。也不願想孤身侍郎。
小世子被母親抱到內室中,換了小睡衣後,可是歡快的不行。
他伊伊呀呀的叫喚著,也不知道在說什麼話,卻是興奮的大眼睛閃閃亮,面上表情也精彩的不得了。
池玲瓏讓幾個丫頭都下去了,將解脫了束縛,渾身舒泰的小世子擱置在床內側,「哄」著他「玩」。
這個「玩」的概念,主要限制於,池玲瓏看見小世子快要將小腳丫塞進嘴巴裡了,就笑瞇瞇伸出手去,將他的小腳抓在自己手裡,小世子夠不到東西,只能在半空中揮舞著小手,不高興。
池玲瓏卻因此而高興的不得了,尤其是在聽到小世子扯著小奶嗓子,伊伊呀呀的說著小兒國話時,眸中柔情更是濃郁的像是要溢出眼眸。
「好寶貝,乖寶貝,你怎麼就這麼可愛呢?」池玲瓏趴在小世子嫩白的小臉上,狠狠吧唧了幾口。
小世子還以為母親這是在與自己玩耍,更高興了,揮舞著小拳頭的模樣,活像是張牙舞爪的小螃蟹,可愛到爆。
池玲瓏逗著小世子玩了好大一會兒,一會兒咬著他的嘴巴,一會兒作勢將他的小手塞進自己嘴裡,一會兒又笑鬧的去找小世子身上的癢癢肉,呵他的癢癢,好一番鬧騰下來,倏然想到,秦承嗣去洗漱還沒有回來,池玲瓏不由微微嘟著唇,又親親小世子的小嘴巴,笑著道:「好寶貝你父親怎麼還不會來呢?他是不是知道我們小勺子今天霸佔他睡覺的地方了,不高興了,所以就自己另外找地方睡覺去了?」
話到這裡,自己就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又滿面母愛的親親小世子說道:「才不會呢。你父親最喜歡你了,他只是不會表達而已,知道我們小勺子今天要陪著爹娘一起睡,你爹爹肯定早早洗漱完就回來了,他喜歡你都來不及呢,如何會因為小勺子和爹娘一起睡就不高興?」
笑的眉眼彎彎的,也又問小世子道:「小勺子你說句話,告訴母親,母親說的都是對的是不是?」
小勺子不會說話,卻還是哼唧著小人國預言,伊伊呀呀的附和母親,這又將池玲瓏逗的樂開了懷。
「哎呀呀,娘親的小寶貝,娘親最喜歡你了。嘻嘻,娘親抱著小勺子去找父親好不好?咱們去給你爹爹一個驚喜。嘻嘻,小勺子不說話,那就是同意了?」
顧自說著話,池玲瓏也又將身著薄衫的小世子抱起來,準備去西大殿溫泉浴池找秦承嗣。
現在時間進了三月,雖說白日裡溫暖升上去了,晚上溫度卻還有點低。
但致遠齋中,晚上卻是有炭盆取暖的。
地龍是池玲瓏前幾天才讓人停的,眼下天暖了,再燒地龍她都熱的喘不過起來,更何況是秦承嗣諸人。
不過,為防小世子會凍著,雖說是停了地龍,但晚上屋裡四角都有火盆供暖,倒是絲毫不冷。
池玲瓏輕笑著抱起小世子。准過身來就準備找鞋穿,不想,她白白嫩呢的腳丫子還沒有伸到鞋裡邊呢,便見拔步床門口處,竟是斜倚著一道上半身光裸著,只下邊著著薄褲的秦承嗣。
他姿態閒閒的就那樣斜倚在門框上看著她,不知道看了多久。他唇角還微翹著。看起來心情不壞的樣子,而他的眼睛,卻烏沉沉的。讓池玲瓏一對視上便心虛的移開視線。
不好意思的問他,「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怎麼不出聲呢?」
話到這裡,池玲瓏覺得自己底氣足了些,隨之而來的是。都敢瞪秦承嗣了。
她佯作趾高氣揚的嬌嗔了秦承嗣兩眼,才又道:「人家等你這麼久你都不回來。這就準備抱著小勺子去找你呢。」
說到「小勺子」,池玲瓏又倏地想到,小勺子是她在沒有徵得秦承嗣的認同前,顧自決定將這小東西留下來了。那……秦承嗣現在看見了小勺子,會發飆麼?
池玲瓏一縮脖子,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底氣不足了。
偏卻秦承嗣只看著她自顧自演戲。也不說話,如此這般。內室就整個靜寂下來,也只有小勺子一人,還在不知死活的伊伊呀呀,讓心裡有鬼的池玲瓏腦袋越垂越低,心虛的恨不能讓兒子出來替她頂嘴。
過了好一會兒,秦承嗣才悶悶的笑出聲來。
池玲瓏聽到那男人嘶啞的笑聲時,還有些莫名其妙,可當身子被人整個抱起來,池玲瓏不免驚慌的「啊」一聲叫出來。
她被秦承嗣抱住了,她手中還抱眨巴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在瞅著父親看稀奇的小世子……
這一晚兩人躺下後,小世子被放在父母中間。
池玲瓏一隻手支著腦袋,一邊也側身過來,摸摸睡的憨熟的小世子,輕笑著低聲和秦承嗣說著,「你看他睡的多熟啊,跟小豬似的。」
又想起小世子哭鬧時,好似能掀了房子的陣仗,池玲瓏面上笑意更濃,也又道:「不過,他還是安穩的睡著的好,一哭起來,咱們可都沒辦法睡好覺了。」
說完話,垂首下來,就要去親小世子嫩嫩的臉頰,不想她這邊才剛有些動作,就猛地覺得自己整個人都騰空飛了起來。
池玲瓏條件反射摀住嘴,不讓自己驚叫出聲,以免驚動了睡著了的小世子,不過,回過神後,一顆心落定,卻不免又哭笑不得的狠狠瞪了秦承嗣兩眼。
「你做什麼啊?把小勺子弄醒了,你去哄他啊?哼,那小傢伙脾氣大,我可哄不好他,若真將他弄醒了,你負責哄好他啊。」
正在喋喋不休著,池玲瓏卻又倏然覺得,自己的嘴巴被人狠狠的堵住了。
那人的舌頭趁她說話的功夫,靈敏的宛若靈蛇一樣,倏一下鑽進她口腔。
他廝磨著她,舌頭掃過她的齒齦,絞著她的小舌與他一道共舞,最後,他越吻越深,吮吸的越來越猛,讓人面色漲紅,呼氣都困難。
池玲瓏眼睛裡像是裝了一汪水一樣,因為顧及著小世子,她不敢用力掙扎,現在卻也不安分的推拒著秦承嗣,她快要窒息了,整個人也快要自燃了……
池玲瓏身體熱的不行,她只想著將秦承嗣推開一些,好換點呼吸。
卻哪裡注意到,她現在是整個人趴在秦承嗣身上的。
她若是安安分分的,秦承嗣還不至於起邪念,可偏偏她像個毛毛蟲似地,一直在他身上蠕動個不停……這類似挑逗的動作做出來,若秦承嗣當真還能忍的下去,可不就是柳下惠了。
可秦承嗣根本不是柳下惠,他想要池玲瓏都想瘋了,今天下午兩人一場隔著衣服的恩愛,只是稍稍解了些火,本來他就有些躁動,這女人現在還火上澆油的挑逗他……
再忍下去那就是神人了!
秦承嗣不是神人,所以他下一個動作,卻是直接握著池玲瓏的手,深入到他單薄的褻褲中。
原本剛才他只是想要警告她,不需她再過分的和小世子親熱,不許她親吻那臭小子的,可現在他卻覺得,也許解決一下個人欲.望才是當務之急。
池玲瓏被人拉著小手,撫摸上那一根粗粗長長的壞東西上時,被燙的手心一顫。
她心跳過快,胸中還是有把小錘子在敲,這種事情她之前也沒少幹過,可……還是很下不去手啊。
「阿愚,我難受……」
「阿愚,快些,唔,……」
「嗯……」
待一切事畢,拔步床內充斥的滿滿的,都是那種氣味。
池玲瓏羞的不能自已,小腦袋埋在枕頭中,就無論如何也不願意抬起來。
秦承嗣點燃了梳妝台上的蠟燭,讓丫鬟端了清水進來,他撩撥著溫熱的清水,一下下為池玲瓏清洗著,好似指尖還在微顫的小手,面上笑意難掩。
而他眸中,那滿滿的饜足之色,那在男女情.事過後,才有的迷離風采,宛若點綴著萬千星子的夜空一般,璀璨的好似銀河玉階,讓人望之便自慚形穢,看上一眼便心悸難耐。
秦承嗣收拾好一切,才躺在床上,側身抱著池玲瓏睡下。
「阿愚,以後莫要再親孩兒,……你是我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