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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3 撐腰 文 / 臻善

    驕寵

    池明瑄將近午時時,收到了池玲瓏派遣碧雲,送去忠勇侯府給她的回信。

    再送走了碧雲後,池明瑄的大眼睛咕嚕嚕轉了兩圈,先是將手中的書信放在了黃花梨木小腰几上,也是迫不及待的,打開了碧雲特意捧過來給她的匣子。

    池明瑄和池玲瓏之間,因為經常通信的原因,兩人感情很好。

    池明瑄十天半月,也會給池玲瓏送去些俏皮的小玩意兒,池玲瓏回贈給她的,有各種宮廷小點心,同樣也有一些不太貴重、不太認惹眼的小首飾,這是姐妹兩人維繫感情的一種方式。

    只是,相比於池明瑄十天半月才想起來,送一些民間工藝品給池玲瓏,池玲瓏卻每逢給她回信,多多少少都要給她送上些吃食乾果,哪怕只是一盤糕點也好。

    池明瑄對此早已經習以為常,因而,也以為這次池玲瓏又給她送了什麼好吃的東西,卻是不想著先去看信,倒是對吃食惦記上了。

    一旁站著侍候的香菱、香草,見她們姑娘,在人後就又恢復成了這樣一幅貪吃的小孩子暮煙,也是愁苦的,眉頭皺的都能夾死只蚊子了。

    江府二老爺江海,今年進京述職,有望被陛下留在京中任職的消息,香菱和香草作為池明瑄身邊的貼身大丫環,對於這個消息,自然是早就知曉了的。

    同樣的,她們不僅知道,江海即將進京,也知道自家姑娘和二舅老爺家的嫡次子允公子的親事,在年關時,也會落定。

    姑娘年紀也不小了。過年十四歲,訂了親,就是大姑娘了。

    可看著池明瑄現在這樣雙眸晶亮,興奮的嘴巴都合不攏的模樣,這是大家閨秀該有的樣子麼?

    怕是府裡的三等丫鬟,都要比姑娘更懂規矩一些。

    香菱和香草只覺得,侍候這樣一個性子跳脫。又極盡賣萌耍寶之能事的姑娘。實在坑爹。

    可就是這樣一個,沒有一點心計盤算的姑娘,偏就好命的攤上了一對慈愛賢德的父母。在府裡唯一交好的姐妹,更是麻雀變鳳凰,一下就成了除了太后和皇后外,大魏朝最是品級高大上的秦王妃。

    這運道。委實要逆天了。

    香菱和香草在感歎池明瑄好運的同時,眼光瞄見。又是搓手、又是傻笑的池明瑄,即便早就對姑娘在人後的模樣,早已習以為常,兩人在見了池明瑄露出她標誌性的傻笑後。還是覺得,心好塞。

    心塞的香菱香草,原準備去外邊守著門。以防有哪些不長眼的小丫頭倏然闖進來,看破了姑娘素日的偽裝。敗壞了她的名聲。

    可還沒等兩人邁動腳步,卻是猛的聽見一陣倒吸氣的聲音。

    香菱香草聞聲倏的扭過頭來,香菱更是焦急的開口問道,「姑娘您……」怎麼了?

    接下來的話還沒有出口,香菱香草在看到方才碧雲送來的那匣子中,放置的東西時,也是眼睛都瞪圓了,眼珠子都不會轉了,嘴巴更是張的大大的,連合都合不上。

    足有拳頭大的雞油黃翡,綠的宛若其中還有綠光在流動的帝王綠翡翠,嬰兒拳頭大小的,殷紅的鴿子血寶石……

    香菱和香草從小侍候池明瑄長大,在忠勇侯府中,也是見慣了侯府幾位女主子,平日裡只在逢年過節才捨得拿出來一用的,珍貴非凡的首飾。

    她們雖沒有受過精心教養,看的東西多了,眼力見也是練出來了。

    因而,現在也瞬間就辨別出,別說周氏和江氏這兩個不缺銀子的夫人,手中沒有這麼好的寶石翡翠,怕就是兩人手中,當真握了些許難見的翡翠珠寶原石,也是不捨得動用,更不用說這麼大手筆的,隨手就送人了,且一送就送這麼多。

    池明瑄現在滿心的熱乎勁兒,也全都退散個乾淨。

    她顫微著手指,拿出其中最耀眼的,那塊兒足有**拳頭大小的雞油黃翡,撇撇嘴,結巴了許久,才又委屈的說道:「五姐姐送什麼翡翠原石給我啊,送些點心吃食不就好了麼?糕點什麼的,我還可以自己貪了,這些東西,我看著都眼暈,拿著更手軟啊reads;。」

    轉過頭,徵詢意見似的看向香菱香草,「碧雲現在還沒走遠,你們說,咱們現在可以退貨行不行?」

    香菱香草不忍直視的直接捂眼,實在覺得跟了這麼個主子,她們遲早要心塞死。

    這要是換了別的姑娘,見著這麼多好東西,怕是要興奮的接連幾晚上都睡不著覺了。

    偏她們姑娘沒出息,整天只對吃食敢興趣。

    回想一下姑娘方才說的話,香菱香草更是嘴角抽搐不止,只覺得自己姑娘實在是個奇葩。

    池明瑄處理不了這些寶石原石,等搬了匣子去了江氏房裡,想要問母親討個主意後,江氏看著這匣子裡的東西,也是頭疼了。

    五丫頭怎的又送東西過來?秦王府即便再怎麼財大氣粗,也沒她這麼敗家的啊!

    江氏知道池玲瓏和明瑄關係好,可關係再好,也沒有這麼肆無忌憚,拿婆家的東西貼補娘家的啊?

    雖說現在五丫頭成了秦王妃,掌管了秦王府中饋,然她行事這麼沒有顧忌,連這麼價值連城的珠寶,說送明瑄就送過來了,這要是讓秦王殿下知道,五丫頭豈能討著好?

    江氏是宅斗經驗極其豐富的婦人,加之從小受的也是精英教育,現在心思電轉,腦中瞬間閃過的一些念頭,也是一個比一個讓她心慌。

    她既擔心池玲瓏不會過日子,這般「敗家」惹怒了秦王,遭了秦王嫌棄,同樣也更擔心,這若是讓外人或是周氏、林氏知道,池玲瓏越過她正經的嫡母不去孝敬,卻和她們三房關係如此之好。這事若是被那些個心有不軌的傳將出去,不說侯府內,又將會是怎樣一番腥風血雨,怕是五丫頭的名聲,也要徹底壞了。

    江氏看著眼前這些個東西,太陽穴控制不住的開始突突直跳。

    只是她卻不是不知好歹的人,她自然欣喜於這姐妹兩的關係好。哪怕池玲瓏現在是秦王妃了。也還記恩,也還和明瑄保持著這麼好的關係reads;。

    可關係好,也不一定非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吧?

    早在池玲瓏和秦承嗣方才被聖旨賜婚時。秦王府就派人往府裡送了好些東西。

    江氏清清楚楚的記得,之前秦王府也送來了滿滿一箱子翡翠寶玉原石過來,當時她和相公迫於無奈接下,也是打算之後將那些東西。都留給池玲瓏做嫁妝的。

    誰知,後來將這事兒與池玲瓏一說。池玲瓏卻硬是將那些東西,都讓她瞞了下來。

    至於早先由秦王府大管家秦伯,和墨乙送到池府的那十幾箱子「禮物」,這些東西因為根本瞞不住人。倒是都上繳到公中。

    後來,那十多箱子禮物,其中有一部分又添到了池玲瓏的嫁妝中。另一部分,則有周氏徵得了池仲遠的建議。三房平分了。

    可以說,江氏現在手中攢起來的好東西,著實不少;雖然不是件件都比得上池玲瓏送來的這些,但那些也都稱得上一句精品。

    江氏本意是不想收這些東西,可若是現在又忙不迭的送回去,那不是更招人眼?

    江氏頭痛不已,而坐在旁邊看完了池玲瓏回信的池明瑄,此刻卻是羞紅著小臉,扭扭捏捏的喚了一聲「母親」,隨後也捏著衣襟,面然紅暈的與江氏道:「母親,五姐姐說,說,……」

    「你五姐姐說了什麼?」江氏心思一動,問池明瑄道:「可說了這些原石要如何處置?」

    池明瑄小臉紅撲撲的點頭,「五姐姐說,讓母親拿這些珠玉,給我專門打些,打些首飾……」

    話到最後,池明瑄聲若蚊蚋,已經低的幾乎讓人聽不見。

    她囁嚅又羞澀的模樣,活像個懷春的少女。

    懷春的少女……

    等等,江氏想到這些個詞語,腦中豁然開朗。

    忽的就明白了,池玲瓏現在送這些珠寶原石過來的意義。

    莫不是……五丫頭從明瑄哪裡得知,她親事將定,這是想讓她為瑄姐兒多張羅些頭面首飾,好讓她身份更貴重些?

    若果真如此,這些東西倒不好不受了。

    「如此,先且都收下吧。」江氏思慮片刻,也是拍板決定,將東西都留下。

    瑄姐兒確實到了說親的年紀,雖說她給她定下的夫婿,乃是自己的親外甥,婆婆更是明瑄的二舅媽,絕不會虧待了明瑄。

    可是姑娘家,手中好東西多了,出門做客在外,穿著打扮貴氣了,到底讓人高看。

    江氏想到這些,更覺得池玲瓏送來的東西不能不收。

    她收下了,也記下了池玲瓏這份兒好意,回頭少不得又將今日之事,在池仲禮面前說了一番,好生為池玲瓏刷了好感度。

    池仲禮感慨不止,一時間卻也歎息的道:「五丫頭到底是秦王妃,日後你能幫襯到她的地方,終歸是少;只我在朝中,現今也只是五品,秦王也用不著為夫關照。」

    情緒很是複雜的,池仲禮再次感歎一聲,也又道:「只不管如何,五丫頭到底是新婦,大嫂不看重五丫頭,以後明瑄再給五丫頭傳信,你便趁機多在信中,提點她些為人.妻人婦之事,且莫讓五丫頭犯了忌諱,惹了秦王震怒。」

    江氏自然忙不迭應下此事,有關之後,江氏又會如何提點池玲瓏,權且不提。

    卻說就在碧雲給池明瑄送來了回信時,六月也已經奉了池玲瓏的命令,去了長安侯府,給池明琬送些人參、靈芝等補身子之物。

    池玲瓏雖和池明琬的關係不好,但兩人之間,終究也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說到底也是血脈相連的姐妹,如今池明琬小產臥床不起,池玲瓏若是不知道此消息權且罷了;她既然從池明瑄的傳信中,得知了這個訊息,若是不做些什麼出來。那就太有些漠然心冷了,難免會讓人暗地裡擠兌她。

    池玲瓏雖不介意,那些閒的無聊的貴婦人們,在背後會說她的是非,可她能不在意自己的名聲,卻不能不在意,若是她的名聲壞了。是否會影響到。她在太后心目中的印象?又會不會因為外邊的流言蜚語對自己不利,之後為秦承嗣招禍,成為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或是成為某些「清算」秦王府的導火索?

    池玲瓏並非有未卜先知之能。但既然嫁了個異姓王為妻,也只能在自己日常的行事處事中,更加謹慎小心,堅決不讓外人抓住她的把柄。藉以攻訐秦承嗣。

    由此,她既然得知池明琬小產的消息。那也要派人過去慰問一趟,順便擺擺態度才好。

    長安侯府中,池明琬在聽說秦王妃派人過來探望她了,也是好一陣怔愣狐疑。

    她此時正在喝藥。這湯藥雖說已經喝了半月時間,現今池明琬的面色,也依舊蒼白如紙。給人嬌不勝衣之態。

    池明琬的大丫鬟寒煙,見自家姑娘端著湯藥碗。卻久久沒有動靜,難免心慌意亂。

    早先在姑娘被確定小產之際,自家姑娘也是呆愣的幾天都沒回過神。

    如今好不容易知道喝藥了,也不會再日日垂淚,怎的聽見五姑娘派人過來探望她,就成了如今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

    「姑娘?」寒煙喚了池明琬一聲,池明琬忽閃兩下睫毛,回過神來,也便將手中才喝了一半的湯藥,遞給寒煙,淡漠的道:「拿下去吧。」

    又垂首看著被子上的鴛鴦戲水圖,諷刺一笑。

    成親不過短短半年多時間而已,她卻已經將以往十幾年,不曾經歷過的辛酸苦辣,全都嘗試了一遍。

    當初只想著,女兒家高嫁才是王道,富貴繁華才是她畢生追求;如今再想想自己當日的追求,池明琬只覺得好不可笑。

    繁華,呵,她只以為長安侯府繁花似錦,卻不想,那不過是包裹在外邊的,一層示人的糖衣罷了,內裡,長安侯府早已腐爛的生了蛆蟲。

    可這門親事,當時還是她自己千挑萬選,千般謀劃,萬般算計,自以為搶了池明珍的好姻緣而得來的。

    如今細思之下,這哪裡是她搶了池明珍的好親事,分明是她撿了周氏丟棄的破爛。

    偏自己眼瞎,人家嫌棄的不要的東西,她卻當個寶貝又爭又搶,當真好不諷刺。

    「侍候我梳妝**。」池明琬吩咐回來的寒煙道。

    自從小產後,池明琬雖說沒有性情大變,卻也再不喜除了寒煙之外的丫頭,進來內室服侍她。

    這長安侯府中,她上頭的繼婆婆面甜心苦,妯娌尖酸刻薄,季羨後院的妾室通房一個比一個心狠手辣,誰比誰會做戲,便連這房裡原本侍候的丫頭,也都是背主的白眼狼。

    想起自己這半年來的遭遇,池明琬恨的咬牙,也愈發不肯讓別的丫鬟進內室服侍她。

    唯有寒煙,因為是她自己從小救下的丫頭,雖說她看盡了自己做的惡事,但她就只信任寒煙一個。

    「姑娘……」寒煙看著因為掙扎起身,面色更難看的姑娘,只覺得心酸不已。

    她開口勸道:「姑娘,只是五姑娘派了丫頭過來探望您而已,您身體不適,奴婢把那丫頭領進來就是,哪裡需要姑娘起身去接待她?」

    又苦求著道:「姑娘,您傷了身體,正是需要好生休養的時候,五姑娘是派人來探望您的,又不是來與您閒話家常的。她知道您現在起不來身,姑娘您何苦為難自己?」

    「毋需多言,替我**吧。」池明琬頓了片刻,到底還是又吩咐寒煙,侍候自己洗漱**。

    她確實可以躺在床上,和池玲瓏派遣那丫頭敘話;可她強勢慣了,自尊心又強,如何能忍受自己以這般孱弱的姿態,出現在五妹妹的丫頭面前?

    更何況,五妹妹現在是秦王妃,她派人過來探望她,按理,那老虐婆若是不想授人以把柄,肯定會讓她那嫡親的娘家侄女媳婦,陪同那丫頭過來。

    那兩個刁婦。她即便再怎樣起不來身,也不會讓她們看笑話。

    結果不出池明琬所料,陪同六月過來她房裡的,果真是她那繼婆婆的好兒媳,也就是與她夫君季羨同父不同母的二弟媳婦金氏。

    金氏既是現如今的長安侯府夫人季金氏的娘家侄女,同時又是她的嫡親兒媳,可想而知有多受季金氏的看重。

    若非忠勇侯府現在盛寵優渥。大伯池仲遠榮升為驍勇將軍。三叔池仲禮日日進宮為弘遠帝講書,五妹妹又嫁了朝中唯一異姓王,她背景還算深厚。說不定也早就被這兩個狠辣的婦人合力磋磨死了。

    池明琬心中恨得小金氏要死,她面上卻絲毫不露聲色,在看見小金色隨著六月進來後,也是熱情的招待兩人。

    小金氏看著池明琬臉色蒼白如紙。這一起身間,額頭更是瞬間佈滿一層細密的汗珠。不由捂著帕子嬌笑出聲。

    她原本還想著,要趁機擠兌一番池明琬,再借由季羨這兩天又寵幸了一個新姨娘的事情,噁心池明琬一番。

    不想。這邊她才剛準備開口,手中捧著一個上好的紫檀木雕花匣子的六月,已經率先轉過頭來與她行禮說道:「多謝二夫人相送。奴婢既已見到二姑奶奶,現今就不麻煩二夫人了……」

    小金氏面上神色一僵。良久才反應過來,人家這是在送客呢。

    可你一個外來的丫頭,在主家的地盤上越俎代庖,這樣的行事作為,當真好麼?

    當是時,小金氏一張臉青了白,白了紅,一會兒卻又紫了、黑了,面色如同調色盤一樣,輪番變換起來。

    任憑小金氏如何猜想,也是想不到,區區一個秦王府的丫頭,行事就能如此囂張狂妄。

    她可是長安侯府的二夫人,身上雖說沒有誥命,在整個京都,也是赫赫有名的貴婦,如今竟是被一個丫頭擠兌的說不出話來?!

    小金氏氣的胸腹上下起伏,可哪怕她現如今氣的頭髮倒豎,還能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來不成?

    站在她面前這姑娘,雖說是個丫頭,可打狗還要看主人呢,一個丫頭她自然想收拾就收拾了,可若這丫頭是秦王府出來的,還是現如今備受秦王寵愛的秦王妃身邊的大丫鬟,哪怕是再借她幾個膽子,她也不敢得罪了秦王府的人。

    小金氏心裡氣得要**,說出的話卻是客氣的不得了,直道:「哪裡,哪裡,這是應該的。」

    池明琬在六月說話時,也是怔愣了好一會兒功夫,可等她反應過來,這丫頭如此作為,乃是故意為之,是為了下小金氏的臉面,為她撐腰做主,也是垂下頭,說不出話來。

    說實話,早先在侯府幾位女主子,偕同兩位姑娘過來探望她時,池明琬雖說還因為丟了孩兒哭泣不止,然那時卻也注意到,池玲瓏沒有派人過來探望她。

    依照她在閨中時和池玲瓏的關係,池明琬原本也不覺得池玲瓏在她落難時,不出面幫襯她一把,有什麼說不過去。

    可那時她方滑胎,正是怨氣滔天的時候,哪裡還能想那麼多?

    當時心裡確實怨恨池玲瓏不顧及姐妹情誼,是個沒人性的白眼狼,為此,她暗地裡將她好一番詛咒埋怨。

    雖說若是她和池玲瓏位置對調,她也不願意為這樣一個姐姐出頭,說不定還會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興許也會在這樣一個姐姐的心上,再捅兩刀,之後再好生顯擺顯擺自己的能力,為她擺平了這事兒。

    可心裡清楚這些是一會兒事兒,若是換成了落難的是自己,誰又能忍住不去怨懟那些,明明有能力幫襯自己,卻連拉自己一把都不願意的姐妹?

    池明琬怨恨池玲瓏,可此時,看著池玲瓏身邊這個丫頭,竟是「以下犯上」的為自己撐腰,眼眶酸澀的同時,卻也好笑的只想流淚。

    她寄予厚望的母親,只是在長安侯府大鬧了一通,留下一個更爛的攤子給她收拾後,就拍拍**走人了。

    卻沒想到,往常自己最看不上眼的一個庶妹,如今竟會主動替她敲打起小金氏來。

    這世道,恁的可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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