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重生之名門嫡妃

正文 278. 阻攔 文 / 肆意。

    「這事兒不急,」太子揮了揮手,「咱們許久未曾見過了,這些年,你在雁門關可好?我看你這兒什麼都缺,想來你這日子過的不怎麼地,實在是辛苦你了。」

    衛風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太子會問他這個問題,雖然他們打小就見過,卻不是一起長大的,他從小是在雁門關摸爬滾打出來的,比起遠在雲浮城的家,這裡才實實在在的算是他的地盤。

    他神色一凜,恭聲道:「臣領受皇恩駐守雁門關,說不得苦,勞煩太子殿下掛念了。」

    太子緊了緊圍著的大氅,腳下的炭盆烤的一邊的腿十分暖和,便突顯出另外一邊的寒,他伸腳踢了踢炭盆,將炭盆踢到另外一邊,繼續烤著。

    「原本我沒打算要來,可你也知道,這些日子雲浮城裡頭發生了不少事兒,父王的脾氣向來是誰也摸不清的,既然父王讓我來了,那也不好太過糊弄,總是要做出一些事兒來才好交差。」

    衛風忙道:「太子殿下所言極是,有太子殿下在,韃子定然聞風喪膽……」

    「表哥這話是在嘲笑我麼?」太子冷哼一聲,打斷了他道:「你難道不知道,我為何來雁門關?」

    衛風沒想到他忽然發難,一時間頓在那裡,沒有出聲。

    太子冷笑連連,話中帶著濃濃嘲諷:「與其說是父王派我過來,倒不如說是父王讓人架著我把我壓過來的,我走的時候,連母后都沒見著,就更別說是舅舅了,恐怕舅舅也是在我走了之後才知道的。」

    「怎麼會如此?」衛風忍不住詫異。

    太子乜了衛風一眼,聲音冷然:「父王現在不止是防著舅舅,就連我跟母后都防著,我來之前,母后還被禁著足,連年宴都是莊妃主持的,這些事,舅舅可有給你透露一分半分?」

    這些衛風自然都知道,單單這幾個月,從雲浮傳過來的密函,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他只是沒料到皇上的態度竟然是這樣堅決。

    「那現如今,太子殿下有何打算?」衛風抬頭問道。

    「和昶表哥……」太子看著衛風,黑白分明的瞳仁中帶著些冷意,「我拿你當我的表兄,你呢?可拿我當做你的弟弟?就連顧奕在私底下都不叫我太子殿下,你算算自從你進來,叫了我幾個太子殿下?你我雖沒有一同長大的情誼,但你我身上流著一半的血是相同的,難道就不值得你真心待我一分麼?」

    衛風被太子問的說不出話來,自從得知太子過來,他便做好了準備,絕不允許太子動西北的一分一毫,西北是衛家的根基,若是他保不住西北,那他還有什麼臉面去見父親?

    太子見衛風沒有說話,心中冷冷一笑。

    「表哥,你若心裡有我這個弟弟,你就該相信我,我是太子,是儲君,無論我現在從你手裡拿了什麼,往後都能百倍千倍的還你,可若是旁人從你手裡拿走了這些,你該知道是什麼結果……這個天下,始終姓楚,父王是什麼性子,想必舅舅比我更瞭解……」

    太子站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好好想想吧,若是想好了,就把賬冊給我,若是想不好,這事兒就當我沒說過。」

    太子說完抬腳便往外頭走了出去,迎上剛剛從雲層之中鑽出來的太陽,毛茸茸的金色灑滿了他。

    計謀,謀略,他並非不懂,只是不屑用罷了,他生來就是太子,還從來沒有過這樣屈辱的時候,父王遷怒與他便罷了,如今連一個小小的衛和昶也敢不將他放在眼中,原本他還想著父王如此逼迫衛家不太妥當,可如今看起來,衛和昶分明起了不臣之心,否則怎麼會連他這個太子也不放在眼中了?

    陽光大盛,他面朝著太陽,眼睛瞇起來,衛和昶這般,究竟是舅舅授意,還是他自己一意孤行?

    他閉了閉眼,不論是哪一條,他都絕不允許!

    ……

    「今兒的天兒真好呢,太陽出來了!」

    扎巴懶洋洋的趴在牛車上頭,笑著對白朗說話,他身上已經換了塔塔爾族的衣服,又大又長的袍子是用羊羔皮做的,穿在身上暖洋洋的十分舒服。

    白朗看他那副懶得骨頭都沒了的樣子,忍不住笑起來,「扎巴你這個懶鬼,牛車是用來馱意舒跟肅寧他們的,你坐在上頭是想讓我踹你下來麼?」

    扎巴忙跳了下來,將牛車整理好,湊到白朗身邊。

    「主子,我覺得那三個小子這幾天是越來越安靜了,他們傷得也不是很重,怎麼總覺得隨時要死了一樣?」扎巴低聲問著白朗,心中忍不住對那三人鄙視起來。

    白朗瞪了他一眼,「話這樣多,等會兒你跟著阿梨一同去前頭探路。」

    「別啊……」扎巴臉上的笑容立刻落了下來,一臉的委屈,「主子可別讓我跟阿梨一道,那傢伙下手太狠了,我上個月跟他搭伴巡夜的時候被他坑了一柄剛得的玄鐵匕首,到現在還心疼呢。」

    白朗忍不住踹了他一腳,「知道心疼還不趕緊去把意舒他們接下來,磨磨蹭蹭的,一會兒天都要黑了,再不趕路,可要趕不上部落裡頭大巫祭神了!」

    扎巴連忙火燒屁股似得去帳篷裡頭叫楚少淵了。

    白朗抬頭看著遠處升起來的太陽,這幾天那個叫楚意舒的少年明顯的話少了,燕人戀家,或許是頭一次離的這樣遠,才會整日都精神不濟,他忽然想到自

    自己第一次離開阿勒赤的時候了……

    楚少淵正坐起來穿衣,右手上的傷口漸漸的開始癒合,紗布之下的傷口隱隱發癢,他強忍住不去撓,用左手扣著扣子,有些吃力,額頭上出了一層薄汗。

    扎巴進來就看見他單手穿衣,很不得勁的樣子,兩步走過來幾下幫他穿好。

    「嘿,我們主子讓我進來叫你出發呢。」

    楚少淵點點頭,「我們這是到了什麼地方?」

    「已經出了燕人的地界兒,沿著貝加爾湖走,再過兩天就能到咱們阿勒赤部了。」

    楚少淵努力想著之前看過的《異疆錄》,卻委實想不出貝加爾湖在什麼地方,眉宇間的神色沉下來,將羊絨做成的襖子繫好,出了帳篷。

    立刻就有隨從遞過來一大碗熱騰騰的馬奶給他,他一口氣喝完。

    白朗走過來,手裡拿著一隻十分大的烤囊,掰了一半給他:「今兒一大早這家主人就起來烤制囊了,你也嘗一嘗我們塔塔爾人的手藝。」

    楚少淵這些日子已經差不多吃遍了白朗口中的美味,對他所說的塔塔爾人的手藝不感興趣,只是因為要填飽肚子,無奈之下才接過來烤囊大口大口的吃著,看了眼他們的車隊。

    因為之前出關,華蓋馬車都隨手處理了,這些天他就坐在貨車上一路顛簸著趕路,今天居然多了兩頭牛車,看上頭鋪著厚實的毛氈毯子跟羊毛墊子,他指了指那兩輛牛車。

    「不急著趕路麼?怎麼還有牛車混在裡面?」

    白朗笑了:「那是給你跟肅寧兩個人坐的,你的那個隨從,叫魏青的,真是個好漢子!那麼重的傷都挺過來了,左右這幾天就要到阿勒赤了,慢些也無妨。」

    「這一路上多謝你了,」楚少淵邊嚼著囊邊道,「若是沒有我們三人,想來你們應該早就到了。」

    白朗低下頭來看著他,「我看你現在這麼個半死不活的樣子,就想狠狠的揍你一頓,你若真想謝我,就趕緊把傷養好了,等你傷好了,我一定要揍你一頓!」

    楚少淵無奈的搖頭笑了起來。

    蕭沛跟魏青也被人從帳子裡攙了出來,他們二人傷的太重,加上之前騎馬趕路,傷勢加重,導致這些天一直有人在他們身邊照顧才好轉,幾人簡單的吃過早飯,便被安置在牛車上頭,身上蓋著厚厚的羊羔皮做成的被子,耳邊雖然風聲不斷,但卻一點也不冷。

    白朗坐在牛車的車轅旁,看著遠處蒼茫的天際,以及連綿不斷的枯草。

    這樣趕路趕了一天,沿著結了冰的貝加爾湖巖岸一路往北,已經遠遠的能看到一個個支撐起來的帳篷,在遙遠的天際下,像是一朵朵潔白的雲彩,讓人心生嚮往。

    有路探回來稟告:「主子,前頭的路被人攔住了!」

    白朗愣住,「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我回來了麼?」

    探子道:「是阿亦裡幾惕部落跟備魯幾惕部落的人,兩個汗王派了王子過來,說要讓您將南燕的幾個賊子放下,才肯讓行。」

    白朗大怒:「這事兒是誰洩露出去的風聲?怎麼他們部落的人會知道我從南燕帶了人回來?」

    「這個我也不知,不過那些人的鼻子都靈的很,說不準是從哪兒嗅出了味兒。」

    「一群狗崽子,」白朗冷哼了一聲,「他們也只會在這種事情上跟我叫嚷,不必理會,繼續前行!」

    探子臉上出現了為難的神色,「主子,他們帶著一千人馬在前頭,恐怕不好繼續往前。」

    「什麼?」白朗嘴角帶著大團的寒氣,「你去把兩個部落派來的人叫過來,我倒是要看看他們是想幹什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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