嬋衣愣住,這個夏明意,心裡到底在想什麼?他看不出嫻衣被禁足全是她一手安排的麼?他與嫻衣自小親近,又養在一起,感情要比跟自己親厚的多,可剛剛他卻一直在斥責嫻衣,他究竟有什麼打算?
嬋衣心裡煩亂極了,重生一回,許多事情都不是原先那般了,想要保護母親,她需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否則一個不注意,就會萬劫不復。
嬋衣勉強笑了笑,說道:「不必如此麻煩,我自個注意一些便是了,」她低頭將早分好的東西讓丫鬟分到他們手裡,笑著道,「大哥跟意哥兒的那份我早分出來了,你們都拿回去吧,二哥哥的那份我回頭給他送去他的院子裡。」
謝氏見嬋衣神色懨懨的,心疼她受的委屈,對顏氏更加憎惡,看她臉上的紅印子漸漸消了,愛憐的撫了撫她的頭髮,溫聲道:「晚晚累了吧,明日還要準備宴席,先回去歇息吧,旁的事情母親料理就好了。」
嬋衣乖巧的點頭稱是,恭敬的對幾位長輩行了禮,讓丫環抱著東西出了東暖閣。
夏明辰正有話要跟她說,也忙退了出去,而夏明意從進門開始視線就一直放在嬋衣身上,見她神情懨懨不振的,心裡擔憂也連忙跟了出去。
嬋衣剛剛走出東暖閣就見到顏姨娘跟夏世敬大步而來,忍不住皺眉,通風報信的這般及時,東暖閣裡必然有顏姨娘的眼線,看來她的動作需快些了。
嬋衣站在一旁恭敬的行禮道:「父親。」
夏世敬不悅的看她一眼,想到剛剛他聽顏氏說的,嫻姐兒因一些賞賜與她起了衝突,被母親罰了禁足,不由的語氣有些嚴厲:「你母親跟你祖母向來疼你,你的好東西向來比嫻姐兒的多,怎麼就不知道讓一讓妹妹,她喜歡就讓她拿便是,回頭父親總會補給你,為何總要鬧的不可收拾!」
嬋衣不敢相信這是父親說的話,忍住冷笑,詫異的問道:「父親在衙門也是這般斷案的麼?」
這話聽著刺耳的很,是說他不辨是非糊塗斷案了?
夏世敬被她堵的臉色如土,揚聲道:「難道為父還會冤枉了你不成?」
嬋衣垂下頭,不理會他的指責,恭聲道:「晚晚不敢說冤枉,外祖母、祖母跟母親都在東暖閣,方纔的事情她們也是清楚的,您不妨問問她們是如何說的,晚晚還要準備明日的宴席,就不陪父親進去了。」
夏世敬還想訓斥她兩句,就見她揚長走了,氣怒道:「這個孽障,訓斥她幾句還敢頂嘴,簡直是反了天了!」
顏姨娘心中暗恨,嘴裡卻期期艾艾道:「老爺別動怒,二小姐畢竟是嫡出,嬌生慣養起來的,又怎麼看得上嫻兒這個庶出,都是嫻兒不好,您去跟老太太求求情,嫻兒已經十二歲了,這麼一禁足,豈不是要耽誤了婚事。」
夏世敬聽後更加氣怒,擺擺手道:「什麼嫡出庶出的,都是我平日裡太寵她了,這才養的嬌縱不堪,連自己的妹妹都不肯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