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孩子,一切只能說是個意外,來的那麼突然,是她恐怕也沒準備好,而且還來在那個時候,要想保住孩子能夠有個幸福的家,本來就著急處理兩邊關係的姐姐恐怕才最著急。
其實姐姐的想法哪裡有錯哪?她並不知情,在她眼裡,如果本德絕冥殺了她父親,要她怎麼辦?要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
難道要嫁給一個殺了自己爸爸的男人?
她擔心的忽略了自己的身子,孩子就這麼悄然的離她而去了。
這是她的疏忽,回過神來,最痛苦的後悔的恐怕是她的這個傻姐姐。
不管小魔怎麼暗自替她說話,顧簡都溫柔的笑了。
其實她不是沒想過像三年前那樣不顧一切的將話說清楚,只不過現在的她明白,有些事情一點造成傷害就再也回不去了……
歷經第四年,年關……
發繁華的街道上,行人密集,車輛擁擠,顧簡被堵在路口上,緩緩行駛。
她不斷的看著手腕上的表,今晚這個商宴可以說對她非常重要,聽說一家跨國際的大公司要在這裡投資,雖然對方神秘不肯說是誰,不過她們顧氏現在可是大公司,她絕對有實力跟這樣的公司合作。
好不容易使出了車群,顧簡緊趕慢趕的來到了宴會地點。
舉辦晚宴的別墅極其奢華,室內採用的是歐洲復古的宮廷式設計,數根圓形石柱將宴會廳撐起,顯得大氣而富麗堂皇,數十盞華麗的大吊燈懸掛,其上密集的水晶流蘇傾瀉而下,將整個晚宴現場,照耀得璀璨熠熠。
顧簡今天淡的裸妝,濃密烏黑的長髮柔順地披散在身後,白色的晚禮服,設計簡單而獨具匠心,腳上的細帶高跟鞋,如水晶般晶瑩剔透。
一出場就成了整個宴席的最美麗的風景,呼啦啦的圍上無數的公子富豪。
這種場面顧簡早就司空見慣了,一邊游刃有餘的遊走期中,一邊靜靜的等待著今晚舉辦方的哪位神秘家賓。
不多時,只聽嘩啦一聲,大門開合,有人高聲宣佈歡迎台詞。
顧簡也在第一時間舉著酒杯,優含笑的轉過身。
門被人有力的推開,迎著人群走來的人,一襲價值不菲黑色西裝,冰冷如雕刻酷臉,深邃寒冷的眸子,以及緊慣性緊抿著的一雙刀削般的薄唇。
那個人,那張臉,顧簡立刻僵住,手中的酒杯啪嗒掉在了地上。
任由一旁不少人禮貌的問她怎麼了,她都傻傻的看著進門的那個男人。
其實她從非洲回來也沒幾日,要說也剛見過面沒多久,可是,這次的再見,卻對她意義非凡,因為她永遠記得那日他離開的時候的誓言,他說顧簡,我今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
可是,現在,他來來了,來到了她的國家,來到了她的城市,甚至來到她的面前。
一時間她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啪啪的往下掉。
她這一舉動,身邊很多人都被嚇了一跳,就連走過來一臉寒意的本德絕冥也僵了下。
他本來找上門想的是就算是日夜煎熬互相折磨痛到撕心裂肺他也要拉她一起,死也要同歸於盡。
可是卻沒想到她見他自己,竟然哭了起來,一下子措不及防,話都說不出來。
今天的宴會很奇怪,代表方代表一個字也沒說,而以最有手腕還有最有可能拿下簽約可能的顧氏總裁哭個稀里嘩啦,代表方這位英俊霸氣的男人也傻了一樣的直會看著女人。
足足過了兩個鐘頭,一群人傻傻的陪兩個人站了兩個小時。
女方這邊終於不哭了,然後慢慢上前,牽住男人的手,道:「走吧。」
男人愣愣的轉身跟著就被牽走了。
留下一群莫名其奧妙滿頭問號的男男女女,直到有人高聲的叫道:「我認出那個男人是誰,四年前一次酒會上說要娶顧總的那個身份尊貴卻神秘的絕少啊……」
冰冷的風吹在臉頰,顧簡的眼睛哭的紅紅的,她靠著熟悉的懷抱,慢慢的摟上男人的脖子。
「我家到了,你可以走了。」開了車門,本德絕冥推開纏上來的女人。
顧簡垂了下眼睫,卻不松拉住他的手:「你回來,是不生我的氣了嗎?」
本德絕冥不說話,情緒緊張時慣性的抿了下嘴唇。
顧簡知道他這個習慣,嘴角柔柔的笑了:「我知道你不生氣了,你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捨不掉我是嗎?」
看來,她在非洲說那些決絕的話,讓他慌了。
本德絕冥眼神森冷下去:「你不用太得意,被我纏上才是你不幸的開始。」
他果然是回來找她的……
顧簡驚喜激動交加,她巴不得他纏住她,纏一輩子都不夠。
「車上涼,我們回家吧。」顧簡拉住他的手臂,朝別墅走。
本德絕冥愣了下,再次傻傻的跟著他朝別墅走了進去。
顧簡脫了高跟鞋,看著傻愣在哪裡的男人,甜美的笑了笑,然後伸手纏上他的脖子,看著他的眼睛道:「你肚子餓不餓,我做夜宵給你吃?」
本德絕冥怎麼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似的,這跟他印象裡要拚個你死我活的想法不一樣。
他還有些處理不了顧簡突然深情的眼神的意思,僵硬的退開一步,然後轉身準備逃走。
顧簡一下子笑了,上去從後面抱住他的腰,然後蹭到了她懷裡,踮起腳在他冷唇上親了上去。
本德絕冥先是一愣,隨後眼神危險的沉了下去,猛的抱住她的身子,摁住她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顧簡的呼吸都被男人堵在口中,同時欺進來的還有他冰涼霸道的舌頭,帶著懲戒似的粗暴和近乎瘋狂的佔有慾,越吻越深。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她只害怕是夢,她吻著的姿態帶著明顯的討好。任由本德絕冥捏著他的下巴,軟膩的舌在口腔中出出進進。
吻得太激烈連呼吸都不順暢,顧簡想換口氣,可男人一點餘地都不給,把他抱到膝上一味的逼到沒了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