奮力的掙扎,最後被後腦一記重擊打暈了過去。
顧天寶四個人此時都被剛才的顧簡嚇壞了,他們從沒見過顧簡這麼駭人的樣子,就像他們今天不讓她走,她就要殺了他們似的。
不過最後好在人打暈了,不然讓她去找那個男人回來,他們豈不是死定了?
懷著一顆忐忑不安的心,顧天寶一家開始合計等女人醒了之後的計劃。
當然首先要讓顧簡原諒他們的,不然今後的吃喝住行他們找誰去養活。
她在醒來,已經不知道是幾天後了,自己躺在醫院裡,四周瀰漫著消毒水的味道。
護士見她醒來送上微笑,然後干滿招來了自己所謂的親人……
看著一個個下跪認錯道歉痛苦的人,顧簡平靜的心裡在沒一絲波瀾,冷漠冰涼的如看陌生人。
她記得小時候離開家那會兒自己才九歲,母親去世的很早,在記憶中自己是只有爸爸一個親人。或許是單親的家庭讓她缺少溫暖,所以她很黏爸爸。
爸爸那時領她去住校時,年紀還小的她還不懂的問為什麼?她想跟爸爸一起住啊。
當時爸爸笑著拍著她的頭,慈祥的對她說:「住校是為了更好的學習啊,爸爸想要小簡長大後有大出息。」
看著爸爸期望的眼神,小小年紀的顧簡心裡就有了夢想,那就是長大一定要讓父親驕傲。
從那日起,住校生活一住就是十幾年,自己的學習成績一直是班裡的第一名。
雖然期間她因為學習很少回家看爸爸,爸爸也從來沒有來過學校看她,爸爸又結了婚她也有了兩個妹妹,可是這些卻都並不影響孩子從小立下的志向,她相信終有一日,自己拿著耀眼成績回去,爸爸會慈祥的摸著她的頭,對她說,小簡很了不起,沒有讓爸爸失望。
之後她越發的努力了,小小年紀就開始自己賺錢,試過各種工作,每年的學費自己繳納,再不問家裡拿一分錢,那些都是能力的象徵,她覺得父親看的見的。
就這樣,她自供自讀讓自己一口氣念完整個大學,然後進修了博士碩士雙學位,還拿下六個國家的語言,學過男人的工商,金融,投資,會計,女人的淑女,禮儀,舞蹈,交際,方方面面。
十幾年的信念的與堅持,她幾乎將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絕對完美的人。
終於等來的爸爸來接她的消息,她興奮的當年的晚上一夜沒睡,十幾年的日思夜熬,終於盼來了,她如十幾年前被送出家門的那個年少的孩子,在宿舍門前整整等了爸爸一夜。
儘管後來的一切跟她料想的不一樣。
剛開始她被那個男人糾纏住,多少夜晚高傲的自己在妄想保護可笑的自尊與妥協間痛苦絕望徘徊,可是自己從來沒有後悔過答應父親。
可是當一起的真相都揭開,十多年日夜渴望得到的父愛與自己堅持的信仰瞬間被摧毀,心如死灰。對於眼前這個年過半百,半頭白髮的哭著祈求原諒的中年男人再也沒了絲毫感覺。
由著他們一直哭泣哀嚎,顧簡只看向窗外。
或許是看見了她的冷淡,地上的四個人終於在哭了近一個時辰後慢慢的停了下來,然後灰溜溜的離開了。
顧簡則在他們離開後,立刻就出了醫院。
籌措不安著急來到他的別墅,不意外他已經走了,把一切都帶走了,連同他已經跨過來到這個城市的公司,全部都沒有了,乾乾淨淨,就像他從來就沒出現在她的生命裡。
只是她怎麼能放棄,心痛與愧疚折磨她連呼吸都在痛,她買了當天的飛機就飛到了他的城市。
本德家族在她的印象裡是恐怖一樣的大,森森莊嚴的巨大莊園豈是她能進的去的。
在門口狼狽不堪的守了三天,終於迎來了這個莊園內最熱鬧的一天,盛大的宴席內外,到處都是人,也是這一天有人注意到想趁亂闖進去的她。
那個女人一身婚紗式的晚禮服,一頭酒紅色的及腰卷髮,性感和高挑,高貴嫵媚。
看著一身髒亂泥濘的她,高貴典的微笑道:「顧小姐你好。」
顧簡的眼睛放大,滿含著期待的看著她:「你認識我?」既然知道她,一定是本德絕冥身邊的人。
「嗯。」德美點了點頭,眼裡帶著冷冷的笑:「冥,對我說起過你。」
顧簡立刻感覺得到對方的不善,期待淡化下去,只改為小心道:「你能帶我去見他嗎?」
德美聞言笑的輕蔑,上下掃了她一眼:「見他?你見他幹什麼?難道你還覺得把他傷的還不夠嗎?」
顧簡一下被擊中痛處,臉色慘白,拳頭緊握住才壓制住撕裂的痛處。
德美嗤了聲,撇過她的臉道:「顧小姐還知道今天這裡舉行什麼嗎?」
顧簡不解的昂著頭顱高貴不凡的女人,對方看她一臉傻樣,嘲笑了聲,道:「今天是本德將軍的訂婚的宴會。」
顧簡先是一愣,冰冷的夜色下,血液都好像凍結住了,可是,可是她知道這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嗎?
「我只是……只是想跟他說聲對不起。」如果,如果他真的決定不在要這樣的自己,如果他已經決定要重新開始,她會在道完歉後離開。
對方卻臉色變寒的沉了下去,嘲諷道:「顧小姐實在太看得起自己了,我知道你是什麼心思,你還想試圖親眼看看他捨不捨得下你是嗎?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冥他從答應訂婚那一刻,你就該確定他就絕對不會在要你了。」
顧簡搖頭,緊緊的咬住下唇,她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
德美冷哼一聲,道:「就算你不相信,這也是事實,他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心裡最清楚。」說著她又輕蔑的看了顧簡一眼:「忘記告訴你了,我就是冥今天訂婚的未婚妻,手上這是他剛親手給我戴上的訂婚戒指。還有,你們的事情,我說過是他告訴我的,這是真的。至於他為何要親口告訴我,你應該也清楚吧,那是因為絕冥,他這個身為丈夫的在對他未來妻子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