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斯蒂芬震撼的從椅子上一下子彈了起來。
黑家當家來他們龍雲會兒,這怎麼可能,他們一直是想巴結黑家,也是因為這樣才會想要除掉地龍幫然後拿到跟黑家合作這條線,從而靠上黑家這顆大樹。
可是黑家當家親自來他們雲龍會兒這種事,他是想都不敢想的啊。
「老大我說的都是真的,黑當家剛下飛機,現在就在車上,正往這邊來哪。」手下小弟也激動難以制止的道。
因為這消息對他們實在太難以置信了,要知道能見到黑道帝王神祇般存在的男人,那該是多大的榮耀。
「真的?真是真的?「斯蒂芬拍拍自己的臉,然後瞬間大喜的道:「快,快叫手下去準備。」
可是還沒等他展開佈置,門口已經有人來報信說來了。
斯蒂芬也顧不得其它,趕緊撒腿跑著趕緊去迎接。
等他走出來的時候,龍雲會門口已經停滿了了車。
一排排的黑衣男子正從車上往外下,然後快速的站成兩隊,他們一個個一個個無表情,眼中卻冷冽的驚人。
龍雲會那本來富麗堂皇的門店,硬是被這群黑衣人襯托的滿是著煞氣。
「這就是黑家的人……」斯蒂芬被這種氣勢所震撼住,心臟狂跳。
就在他緊張的無以復加時,迎面突然十輛黑色鐵蘭博基尼,緩緩擁簇著一輛加長版的豪華轎車緩緩行來。
接著門口的人轟然大步的退開,臉上一個個敬畏無比,動作更是整齊劃一。
斯蒂芬知道是正主到了,眼睛瞬間移也不敢移的看了過去。
此時,鐵黑的車門被人飛速的打開,一直修長的腿接著邁了出來。
「當家。」圍著的黑衣人,全都恭敬齊聲一致的低頭行李。
車裡人也跟聲音落下而邁出身子。
只見燈光下,男子一身隨性純黑著裝包裹著高大修長的身軀,一張懾人魂魄的妖艷冷酷容顏,一雙幽深的狹長的大眼,稜角分明的薄唇輕抿起,嘴角自然勾勒起的冷肆的弧線,為那性感的臉上添上了媚人的狂野。
指尖上的藍色婚戒冰鑽,在燈光相輝映下,危險卻誘人的時引時現。
「黑大……黑大當家您能來,真是……真是讓我雲龍會兒蓬蓽……蓬蓽生輝啊。」
斯蒂芬結結巴巴,語調都不會連貫的激動伸手。
黑曜司狹長的鳳眼看了眼那隻手,淡淡的一挑,冷冷的抬腳朝屋裡就走。
身後影一走過來對上斯蒂芬,低頭看看他的手,嘴角笑的很冷:「雲老大注意你的身份。」
斯蒂芬臉色瞬間有些白,忙低頭:「是是是,是我太高興了。一下子忘記了。」
黑當家那是什麼身份,怎麼會跟他小小一個幫會頭領握手。他今日能來,雲龍會都燒了高香了。
明日此事傳出去,他雲龍會會兒在道上的地位,那就可以說是節節攀升了。
「黑當家,裡面請,請。」滿臉笑容的斯蒂芬,追趕著引路。
黑曜司什麼表情也沒有,就是大步不停的往裡面走
可等到去了大廳四處一看,然後又掉頭去了後院,然後一間一間的地方找。
斯蒂芬一直跑著跟在後面,雖然心裡滿是疑問這黑當家在找什麼,可是卻沒那個膽子去問。
黑曜司看了一圈沒見到想見的人兒,整個人臉色都不好了。
影一四下看了看,小聲道:「情報說就是在這裡,不然我去問問。」
「不用。我等她。」黑曜司伸手制止,不能讓她先猜倒,不能讓她在急,這次他要給她個驚喜。
重新回到大廳,男人坐在了屋子裡的主椅上。
斯蒂芬小心翼翼的恭候在一旁,以便有什麼需要他立刻去辦。
黑曜司掃視了一遍所在的大廳,鼻子很清晰的還嗅的到某人殘留的氣味。
嗅著那個味道,他的神經開始慢慢放鬆,冷硬的嘴角也緩緩的柔和了幾分。
「斯蒂芬聽說你派人去滅了地龍幫?」男人忽然開口,音質華麗慵懶,卻怎麼也遮不住那份囂張的霸氣。
斯蒂芬一抖,忙解釋道:「黑當家事情你都知道了。」
黑曜司嘴角勾了下,他怎麼會不知道,來的路上他看完了她這兩年她做過的每一件事。包括這次故意受雲龍會邀請,接下剷除黑家裡那些蛀蟲的活兒。
她這是在幫他這個老公在管理家事哪,黑曜司想著嘴角都柔柔的笑了開。
斯蒂芬並不明白黑當家為何會發笑,不過他很慶幸的是這男人此時並沒生氣,也就是他不在乎倫敦這條線會不會落在他們雲龍會手裡。
如果是這樣,哪就真的太好了。最起碼,他們這麼玩命的付出是值得的。只要在除掉那個多事的賤人,以後雲龍會就是倫敦地界的巨頭。
「地龍會規模不小,你有沒叫人幫她?」雖然一點不擔心他的女人,可是對於底下人不盡力護著,他可是沒什麼好耐心。
影一在一旁失笑,當家護短護的真心是沒話說的,人家雲龍會知不知道主母的身份還是問題哪!
斯蒂芬卻被問住了,有些迷惑的道:「黑當家說的她是?」
黑曜司的眼神有驕傲,笑的邪氣道:「自然是破天的老大。」
斯蒂芬恍然醒悟:「破天的老大,黑當家說的是那個賤人。」
一句話,整個場場面瞬間都死寂下去了。
在場所有的黑家成員都抬起了臉,所有的黑家成員眼裡都融合了恐怖的殺氣。
只當事人斯蒂芬並沒發現,他的注意力一直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完全就沒注意到不光是身前身後還是就在面前的影家的幾位大人,那種冰冷狠辣的眼神。
黑曜司聽見這句話時,臉色幾乎沒什麼變化,只是敲著大腿的手指忽然停了下。
他忽然站了起來,嘴角勾起了邪肆的笑來,解開了上身的襯衫,腳下鐵黑色的牛皮短靴在地上踢動,不受束縛約束的黑色絲質襯衫,鬆鬆垮垮的穿在身上。一身慵懶不已磕著的眼睛,遮住了那眼底深處嗜血可怕陰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