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精緻奢華的門扉,冷酷色調的房間彰顯著無盡霸與張狂,而房中心一抹晶瑩透明的白又纏綿悱惻的隨著黑色延伸圍繞。
重光設計讓兩種顏色關係被發揮到極致,置身其中,光感好似來自末世,不留神就墮入魔道。
這是羅莉第二次進這個房間了,可依舊是被整個房間的建築與感覺震撼了一次。
繞過小小的走廊,四周琉璃重重,連牆壁都是難以想像的罕見黑金石,屋內的一切事物更是極盡奢華,顯示出主人的極端挑剔與非凡身份。
她吞嚥著口水,慢慢欣賞著走進去。
直到看見黑色的大床上,那溫柔的絲綢被中,一個微笑幸福的女人正安詳的躺在裡面。
看著顧小魔竟然理所應當享受著這一切時,羅莉眼中嫉妒的幾乎發狂!
剛被男人溫柔洗完,放回來的顧小魔沉睡在床鋪間。
她乾淨的眉目在此時微皺了下,好像察覺到了有人侵入了他們的領域,緩緩的掀開了眼睛。
「賤人。」一看見她醒來,羅莉就咬牙的惡毒罵道。
顧小魔眉頭皺了起來,她緩緩的坐了起來,冰冷的看了眼羅莉:「誰准你進來的?」
羅莉聞言,立刻得意的冷笑起來:「顧小魔你以為你是誰呀?你真以為這裡是你的地方?笑話,我羅莉今天就在這裡告訴你。這個房間今後就是我羅莉的。」說著惡毒的握緊了拳頭,尖銳的道:「不光是這裡,就連你現在的身份,黑家主母的位置也是我的。」
顧小魔嘴角勾起一絲冷冰冰地嘲諷弧度:「是嗎?你覺得你配嗎?」
羅莉被她嘴角的弧線刺激道,怒瞪起眼睛尖銳大聲道:「賤人,你敢看不起我,走著瞧,咱們走著瞧,我會跟黑曜司上床,我要你生不如死!」
顧小魔的眼睛冷了下去,緩慢的下了床,一步步的朝羅莉走來。
窗外的月色映進來,拉長她纖細的影子,髮絲優的在威風中飄動,露出一張在朦朧月光下異常清美白皙的面容,宛如月下一朵娉婷開放的優曇。
蘿莉在她宛如冰封的犀利目光下不由囁囁的後退了一步。
「怎麼,被我說中痛處了吧?顧小魔你也有今天,哈哈哈……」
雖然身體本能的後退,可是羅莉心裡還是興奮的,她為能折磨顧小魔每一次都感覺到無比的爽快。
顧小魔沉眸,忽然搖頭,似想著某人眼中柔柔的化開,而這表情更像是諷刺羅莉的癡人說夢:「他不會的,而且……」顧小魔的眼神忽然血色一閃:「這種事情,我再也不會讓他發生了。」
話落,羅莉眼前利光一閃,臉上一下子傳來劇烈的刺痛,血光四濺,她慘叫一聲,摀住了自己的臉在地上痛苦地打起滾來。
「我的臉……我的臉……你個賤人你毀了我的臉。」
「……我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尖叫刺耳之極,羅莉猙獰著視線爬起來,瘋狂的就朝顧小魔撲了去。
可剛動手,卻有彷彿從極為幽深的魔域迷間裡掠過的陣陣陰風,伴隨而來的是一道極為華麗的身影從身後而來。
羅莉慘叫了都沒了聲,直接飛了出去,身上同時有血直接飆灑的朝外噴。
他身影拉出極大的陰影,渀佛有強大的妖魔撕裂空間的感覺,讓人的呼吸間有莫名窒息的感覺。
就是顧小魔都心中猛的一窒,她都沒見過他這個樣子,那一身黑暗血腥的華麗氣息,都讓人充滿了壓迫與一種怪異的扭曲感。
暗色夜幕下,他緩緩的抬起臉,黑色發還滴著水,姿態冰冷眩惑,表情淡得幾乎看不見。
他緩緩伸開了手,一隻血淋淋眼珠子就被他扔在了地上。
而地上的羅莉,此時才緩過氣的握住了眼睛,淒厲的大叫看來:「我的眼睛,我的眼睛。」
男人卻面無表情的抬起腳踩上她那隻眼珠子上,直換來羅莉絕望的慘厲叫聲。
她幾乎驚恐的的看著眼前的男人,他不是人,不是人。
她明明來是救他的,他竟然一句話不說挖掉了自己的眼,還把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啊……
顧小魔此時心中一動,伸出手摟住男人的腰。
一隻大手隨即也緊抱住了她的人,濕發下狹長的眼睛黑的透徹,臉上還有剛才被濺起的血跡。整個人看起來恐怖駭人。
顧小魔卻並沒一絲懼意,溫柔的撫上他的臉。「幹嘛親自來,又髒了自己的手。」
黑曜司一把抱緊她,薄唇刻畫出殘忍的弧線:「老婆,他們怎麼敢,你說他們怎麼敢?」
他們是真的一點不懼怕他嗎?不然他們怎麼敢這麼的折磨著他的愛人,要讓他們生死相別,明明他都那麼小心翼翼的捧著,他們怎麼敢……
顧小魔眼中有水痕,緊緊握住男人的手。
「是啊,你們怎麼敢……」
兩人的視線,全都落在了地上慘厲尖叫的女人身上。
羅莉捂著一直眼,在看見哪兩人黑暗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時,才真正的理解恐懼這個詞語真正的含義。
她彈著腿不住的往後爬,尖叫著想要與這兩人拉開距離。
「老公,聽說黑家的刑罰堂有一種剝皮拆骨的酷刑。」顧小魔看著羅莉驚恐之極的樣子,她忽然淡淡柔柔地開口。
黑曜司看著她柔了視線,口中卻極為殘忍的道:「嗯,有,不把骨頭抽乾淨,人絕對不會死。」
顧小魔柔柔的笑:「是嗎,我覺得這種刑罰,很適合羅小姐。」
羅莉覺得從頭皮到腳底都涼了徹底,她張大嘴巴看著面前的顧小魔。
她站在那裡,髮絲未柔軟束,略帶著一絲凌亂地垂在她身後,愈發襯托得她面容美艷精緻,只偏偏這樣一個漂亮的女人,卻面不改色地建議對她做如此血腥冷酷慘絕人寰的刑罰?
「賤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羅莉滿臉是血,尖銳的大叫。
這個女人是個惡魔,她就是個惡魔,原來比起身邊這個殘忍之極的男人,這個女人一點也不比他差。
攝陰司狹長上挑的眼睛都笑得瞇了起來,閃爍著溫柔的光芒,美艷精緻的越發殘酷:「老婆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影一聽見你們老大的話了嗎,還不動手?」
就站在門口的人,丟掉了手中的煙,吐了最後的一口煙圈,勾唇一笑道:「很樂意為兩位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