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曜司眼睛微沉了幾分,握緊她的小手:「嗯,中午了。」
「餓了嗎?」
黑曜司摟住她的細腰,瞇著眼睛道:「不餓。老婆哪?」
顧小魔彎眸搖頭:「我也不餓。我們等星星出來吧。」
安靜的靠進身前的懷抱,幸福滿足都在心頭氾濫,就這樣吧,她一動都不想動。
「好。」黑曜司撫過她的臉,將她擁在懷裡。
兩人這一坐就是兩天兩夜,無數的人來過,看過,又來過,全紅下眼眶,卻再沒人上去打擾兩人。
實驗室,已經不知道多少日夜都沒睡好的釋南,此時眼眶猩紅的看著床上寒氣四溢的實驗白鼠。
一旁的蓋爾眼睛也血絲遍佈,卻眨也不敢眨的同樣注視著那只沉睡的小白鼠。
終於在一陣複雜的解凍手術,與藥物注射後,那只沉睡的小白鼠緩慢的掀開了眼睛。
兩人見此,幾乎同時激動的眼淚飆出來,他們嘴唇顫抖的互相看著對方,一剎那激動的都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此時狂喜的心情了。
可高興與激動過後,兩人的臉色的笑意慢慢平復了下去。
他們並沒第一時間衝出去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而是放下手中的解藥,各自低頭沉默的站在一個角落。
「你去說,剩下的我來搞定。」釋南為自己點了口煙,狠狠抽了口道。
蓋爾看了他一眼,也從他手中抽了個煙自己點上,同樣狠狠吸了一口,吐了口煙圈才點點頭。
夜晚的星光明媚,閃呀閃的像孩子調皮的眼睛。
「你……你說的是真的?司,他真的治好?」
顧小魔看著眼睛的兩個人,激動的嘴唇顫動,不知道怎麼是好。
太突然了,驚喜突然就從天而降了,她幾乎喜極而泣。
黑曜司緊緊抱著懷裡的女人,卻瞇著危險的眸子道:「你們真的確定她不會有任何問題?」
釋南看著護著老婆的男人那樣子,揉著自己快熬瞎的眼,忍不住苦笑起來:「我說老大,你都這個樣子我哪裡還敢啊。」
蓋爾笑笑,拍拍苦逼的釋南的肩膀接口:「他說的沒錯,這次是真的。」「我們其實一直擔心的是小魔失血過多會出事,可是黑當家你身上的毒又拖不得。所以我們就改變了方式,不在想著在有限的時間在去怎麼消滅黑當家身上病毒,而是想著怎麼讓當家的毒暫時不去發作。」
釋南點頭繼續道:「嗯,所以我跟蓋爾想了各種辦法研究,最後發現只有讓人體的所有運作功能全部都停下,這種生化病毒才不會發作。」
「全部停下?那不是……」顧小魔一驚的皺眉。
「老大你別擔心,只是暫時冰凍,是假死。只要老大你每天獻出一些血,然後儲存到一定量的時候,我們就立刻喚醒黑當家,然後立刻做換血手術。這樣,到時就算黑當家體內還殘留那些病毒,也會被老大你的血全部消滅乾淨。」
顧小魔猶豫的看了眼黑曜司,黑曜司卻啄了下她的小嘴笑了笑。
她無奈的吸了口氣,雖然覺得此事很有風險,可是這恐怕是現在唯一的希望了。
「小魔不用太擔心,就算拼了我的命,也絕對不會讓當家出事的。」釋南極度認真的保證。
顧小魔看著他,微笑,點了下頭。
釋南見此,心中一片釋然。這麼久以來,心中的負罪感總算是減輕了不少。
蓋爾看了眼一直沉默的黑曜司,輕微的歎息了聲。這個男人對小魔的保護與小心程度,絕對是不容小覷的。
他不言,恐怕只是在分析他們的話。如果這其中有絲毫他覺得不對的成分,他們恐怕都休想動上一步,哪怕是他們是在救他的命!
他為小魔有這樣的愛人而感到由衷的高興。
輕輕一笑,蓋爾繼續道:「小魔的身體差,又有身孕在身,短時間內不能在抽血,所以就要勞煩黑當家等上一等……」
黑曜司聞言抬頭看了蓋爾一眼,幽冷深邃眸子微瞇了幾分。
蓋爾還是笑笑的樣子,雙眸波瀾不驚。
「小魔,你跟當家恐怕要分開一段時間,你又懷著身孕,所以這個時間我不敢斷言。」釋南有些抱歉的道。
顧小魔微微笑了,笑意中有淚花,她深情的看著黑曜司。
如果能換的對方性命無礙,這短暫的分開算的了什麼!
攝陰司看著懷裡喜悅的人,勾起嘴角溫柔的親了她一口,頭也沒抬的道:「有幾分把握?」
釋南跟蓋爾互看一眼,認真,自信的道:「九分。」
攝陰司在顧小魔的嘴角啄了下,然後抱著人起身,轉身前才道:「好。」
看著兩人背影漸漸遠去,身後蓋爾跟釋南好半天才敢吐了口大氣。
想在這個男人面前玩心思,實在太有壓力了!
釋南點了根煙,看向蓋爾:「我先去準備了,接下來就交給你了。」
蓋爾沉眸,輕點頭。
餐廳內。
「快,快把菜都端上來。快……」
眼見這兩人坐上飯桌,碧玉高興的手足無措的激動的直喊。
顧小魔看見她時,微微笑了笑。
碧玉淚濕了眼眶,她知道小魔跟黑當家所有的事,可是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她幫不了他們,也不敢貿然出現,給兩人添亂,只能每天守在飯堂做些小魔最愛吃的那些菜。
「我去再坐幾道菜,你們先慢慢吃著。」碧玉笑擦著眼淚,快速的朝外跑。
顧小魔笑笑,然後轉向黑曜司:「不說吃飯,我都沒覺得自己快餓死了。」
黑曜司眼神閃過心疼,笑的溫柔:「嗯,那就多吃點。」
「好。」顧小魔摸著肚子,瞇眼微笑。
知道黑曜司沒事,她也要好好的為兩人的孩子考慮下了,這兩天可委屈這個小傢伙了!
黑曜司抱著她坐下,動作極其小心,拿起碗筷,細心的一點點餵她入口。
看她吃的香,狹長的眸子溺滿了溫柔。
「你也吃。」
顧小魔邊吃邊拿起食物送到嘴邊。這幾天受盡折磨的可不光是她一個!
黑曜司嘴角微翹,就著她的手也開吃。
既然不用死,兩個人這一頓可謂狂掃一桌子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