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個孩子的父親跪在他面前懺悔痛哭,可是孩子依然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看著他的屍體倒在女人的身旁,陪在了她的身邊。孩子終於開心的笑了,笑的黑家主宅內所有人,看見他的時候猶如見了厲鬼一樣。
顧小魔只怔怔地看著他,下意識地忽然摸上他的臉。
她的指尖有淡淡溫度,讓冰涼的他轉過臉來。
在黑曜司轉過臉的霎那,她幾乎能看見他眼底瞬間掠過的永恆的冷寂,那是一種無悲無喜,無嗔無怒,彷彿天地之間的一切在他眼裡都是虛無幻影,冷漠的可怕。
她不喜歡這樣的他,眼睛裡好像什麼都沒有。
顧小魔瞬間覺得心底某一處被刺了一下,手上的動作卻無意識地更大力地試圖將他扯得更靠近自己。
黑曜司看著顧小魔的神色,摸著她的臉頰繼續道:「再後來,那個孩子組建了另外一個黑家,比先前的那個黑家更大,更輝煌……因為他覺得與其讓這些人不斷地給自己帶來噩夢,無趣地獨自漫步在永遠不知何時會醒來的夢魘裡實在太無聊,不如自己成為別人的噩夢。要你驚,要你恐,要你生,你才能生。」
顧小魔怔然地看著他彷彿瞬間從那種窒息的孤寂冰冷,一下子轉變成了邪魅殘酷惡魔。
心中——百味雜陳。
人總沒有無緣無故的殘酷,誰不是試過世間最殘忍,才要凌駕之上變的更殘忍。
「覺得你老公怎麼樣?」黑曜司魅眸幽幽地睨著懷裡的女人,似笑非笑地以抬起她的下巴,似極為一本正經正經地道:「是不是嚇人……」
顧小魔忽然從他懷裡半跪起來,一邊伸手拉開車窗,一邊伸手摟住他的脖子:「是很嚇人……」
她頓了頓,垂下眸子,睨著他露出個淺淺的笑來:「不過,我感覺不到害怕。」
看著她曲線玲瓏的身子忽然支撐起來,被窗外的風吹的飄揚而起,黑色的烏髮也隨著搖曳舞動,越發地顯出她無與倫比,黑曜司眼底瞬間燃氣一絲幽幽的綺麗焰色。
他支著臉頰,伸出手擱在她的腰間,手指輕佻又放肆地在她身上,似笑非笑地道:「真的不覺得害怕?」
顧小魔倒是沒有抗拒,任由他將她攬入懷裡,她慢悠悠地學著他抱她。
黑曜司眸光迷離,讓人看不出深淺,他順著她的手按著自己方向的方向躺下,任由她伏在自己身上,垂落的髮絲將她和他鎖在一方幽寧狹窄的天地間。
她的呼吸潮濕而溫暖,像某種羽毛帶來的輕柔,與他冰冷的呼吸交織在一起。
他低笑打趣:「謝謝老婆不嫌棄……」
顧小魔心中溫柔,低聲的喃道:「我不光不嫌棄你,我愛死你了。」
或許是平常顧小魔沒有這麼甜的說過話,黑曜司有些愣,跟著抬起眼,心中一片瞭然的道:「老婆你不要用那種眼光看著我,可以直接上。」
正滿是深情的顧小魔差點摔下去:「直接上……」
黑曜司邪魅一笑,有些傲嬌道:」你那種眼光分明就是想要對我做點什麼!「
顧小魔忙爬起身子,沒好氣地扶著頭道:「您想太多了!」
黑曜司瞇起眸子,危險地睨著她:」你敢說你對你老公我沒有念想,嗯?「
顧小魔看著他那副你敢說沒有,老子現在就讓試試到底有沒有的樣子,立刻乖巧地點頭配合:「是,其實我覬覦您的美,色很久了,只是今天打了幾次架有些累了,不能強佔你,改個時間,我一定對您霸,王,硬,上,弓!」
黑曜司也坐起身子,竟然還笑的邪魅又正經接口:「別說謊了,看你眼角媚意,臉色緋紅,分明就是色心大動,還裝作一本正經了!」
顧小魔看著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越來越危險的氣息,不由伸手支撐住他壓過來,乾笑:「見過被人強的,沒見過逼著別人去強的。老公,你最近的愛好,我有點跟不上啊!」
黑曜司嘴一翹,壞壞一笑:「老婆不用擔心,老公教你。」說完,一把撲了上去。
顧小魔忍不住咯咯的笑起來,推著他,一會兒臉紅氣喘道:「司,別鬧了,我身上還有傷哪!」
黑曜司一頓,忙坐了起來,一把抱在腿上,碰到她手臂:「受傷了?」
燈光之下,手臂手心上有不少燙傷的紅痕,甚至還一些破掉的水泡,一路蔓延往上到了衣衫遮擋的地方,雖然還說不上觸目驚心,但是也看起來頗為可怕。
用手拍火,手跟手臂自然是免不了要受傷的。而且她又在火裡跑了這麼久,身上沒有燒傷是不可能的,但是蓋爾的藥她用過了,否則看起來會更可怖。
「你!。」黑曜司看著她的手臂,眼裡瞬間閃過陰沉暴戾,他直接伸手就去扯她的衣襟,顧小魔知道他想看什麼,也沒有阻止。
反正,是瞞不住,等一會兒他發現,還不如自己先老實承認。
三兩下,顧小魔身上的衣衫就被他全拉下,只剩下一件小內內。
黑曜司的動作雖然看起來粗魯,但是實際上卻很輕巧,幾乎沒有碰到她的皮膚,只怕讓她受傷再添新傷。
他陰冷的目光掠過她的手臂、肩頭、雪頸、背甚至的兩隻小兔上,全是水泡,更別說兩隻腳了,簡直紅腫的像兩隻豬蹄。
顧小魔看著他眼睛裡那片黑不見底的要吞噬一切的黑暗又回來了,她也顧不得自己衣不蔽體,立刻一把抱住他的脖子:「司,我沒事了,這不過是些的小傷,蓋爾說了不會留下疤痕的。」
顧小魔的話讓黑曜司低下頭,但是卻沒說話。顧小魔看著他握拳的手,心中甜軟與忐忑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