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魔扶額了,這兩個傢伙就不能讓她省些心嗎?
黑曜司看著對他咆哮的小白,嘴角笑意深了深,眼神也開始暗了下來。
一人一獸無聲的對持著,冷冷的殺氣迸射而出。
小白是百獸之中的王者,權威是絕對不容許挑戰的。黑曜司今天敢陰它,這傢伙絕對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而黑曜司哪,不用看也知道,就是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主,想要誰死,也不就是看他心情的事。
兩個傢伙看起來都有要動手一較高低的打算了。
或許是小白也感覺到黑曜司的不同,所以此時並沒主動攻上去,而是吼的仰頭一聲長嘯,虎嘯震耳欲聾,感覺四周的樹葉都跟著嘩啦啦的陣響動。
顧小魔緊跟著神經都繃了起來,眼瞅著四周黑漆漆的森林內,一頭頭野獸跟著老虎的咆哮聲後慢慢的匯聚而來。
那綠油油的眼神,尖銳的牙齒,在暗夜下恐怖駭人之極。
顧小魔看著這一幕,簡直驚嚇了。
萬分意外的認清了小白身份,這真是身為獸王與眾不同的權威與魅力,竟然能召喚獸類來幫忙?
黑曜司也頗為意外的一挑眉,按理說這是有違自然法則的,可是這隻老虎倒真有些本事!
一眼掃過包圍過來的野獸,黑曜司嘴角角好看的上揚,倒是被激發的有些興奮起來瞇起了眸
小白嗷嗚的一聲,眼瞅著就帶著眾獸攻去。
顧小魔終於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了,立刻大喊了一聲小白。
小白頓住,然後回頭看向不允許的顧小魔,立刻嗷嗚的朝她委屈的叫了聲。雖沒再上前,可是卻憤怒的用爪子使勁在地上刨了起來。不一會就挖了個大洞。
顧小魔不由失笑,忙走上前去摸起它的耳朵,小白嗷嗷的對她叫,然後瞪向黑曜司。
顧小魔知道它這是受了委屈了,轉過頭對黑曜司無奈的道:「老公~」
黑曜司笑笑,完全是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很無辜的樣子。
顧小魔直接無語,搖搖頭只好回來哄小白,指了指遠處的河流:「想不想吃魚?」
小白不懂話,可是看的清她的指的方向,然後眼睛發亮,尾巴搖了起來。
顧小魔笑笑,動物就是這樣,單純直接,她起身坐在它身上,然後對黑曜司道:「老公,我去抓魚,一會回來。」
小白也跟著朝他吼了聲,炫耀一樣的拖著顧小魔跑了。
黑曜司斜靠著樹,皺眉抿嘴,有點像個被拋棄的怨夫似的。
天清氣朗,陽光灑下來,帶著秋獨有的慵懶暖意,輕風過境,叫人神清氣爽。
顧小魔一大早起來,就發現身邊的人又不見了。而且這次連小白也不見了。
等她出去就看到黑曜司正跟小白在忙什麼。
等她上前,才發現小白身上套著東西,其中是她的做的背包裡,放滿了汁水多的果子,盛水的瓶子裡也裝滿了水;旁邊還有一個大概三四十斤的獸皮袋子,鼓囊囊的,顧小魔拉開一看裡面全是肉乾。
這是?顧小魔疑惑的朝黑曜司問去。
男人笑笑,然後朝她走了過來,一把抱起來將她抱到一塊石頭上才道:「該回去了。」
顧小魔微笑的點點頭,是啊,確實該回去。
正想著看見黑曜司從一旁包裡拿出一件毛茸茸的東西,這個毛她認識,正是那天晚上黑曜司忙活一夜搗鼓的黑熊皮。
此時卻不是一整塊,而是經過裁剪似的做成了披風,顧小魔驚訝的嘴巴半張開。
黑曜司半彎著身子給她穿上,親了口她的小嘴道:「這次出去的路,估計沒什麼休息時間。最近幾天恐怕還有雨,穿上這個能防著些。」說著竟有拿出一雙毛茸茸的靴子,她露著腳趾頭的爛草鞋,用快布包著她懂的紅紅的小腳,全當襪子,然後將獸皮縫製的鞋子給她套了上去。
穿好一把將她抱了起來,上下掃了一番,將個黑皮帽子給她戴好,才滿意的一笑。
顧小魔一身毛茸茸的,全身暖意一直暖到了心裡去,一把撲進了男人懷裡,雙眼有些水光流動。
黑曜司抱起她,伸手撫過她的眉峰,深情款款:走吧老婆,我們一起回家。
好。顧小魔答應的很乾脆,消瘦的小臉上表情相當漂亮,有著再無顧忌放手一搏的姿態。
正向黑曜司說的,這一走根本就沒了任何歇息的時間,而三個的速度幾乎狂奔不見一絲停歇。
她現在也更為理解黑曜司給她準備這些東西的作用,太陽不大可是要是在叢林裡曬上一天,也夠頭暈眼花的,在加上四周草木的濕氣很大,瘙癢什麼症狀都出來了,露在外的皮膚變得又紅又腫又癢,
顧小魔全身都埋在獸皮裡,又有小白背著還好。
可與小白的齊頭並進強悍狂奔的男人就沒那麼好,全是樹枝甩出的血痕,看的她心疼之極。
好幾次都想喊停,可是黑曜司卻只是笑笑。
她一直都感覺的到可能是有事即將要發生了,所以也不強行阻止他。
黑曜司一直都在跑,就好像不會累似地,一直朝前極速前進。
這一跑,除了晚上休息,竟然就是兩天。
小白這麼強悍的老虎都看得出累的不輕,更何況還是人,可男人卻什麼都沒表示,每天照舊煮著速食的肉乾,順帶調戲調戲她。
她滿心的不是滋味,心情也開始凝重起來。
又是一日,
因為被獸皮捂著,她身上的汗珠悶干了又流出,如今連頭髮尖尖都已經是濕的了,天快要黑時,她已經習慣了前方的綠色與那規律的上下起伏波動。
這時背包裡的水已經所剩不多了,黑曜司準備的水果更是早就沒了,她到現在都不知道他們面臨的危險是什麼,可是卻什麼也不問,安安靜靜聽他的。
又有汗水流進眼裡,顧小魔閉眼甩掉,一睜眼,就看到面前一片廣闊的湖面。
轉頭朝黑曜司道:老公,去休息下吧!
這裡有水,她要檢查下他的身子。
可剛說完,人被男人用力的扯了起來,森冷的雙眼一沉,大聲:「抱緊我。」然後手中的匕首嗖的一聲就飛了出去。
砰,刀子去處,有人悶哼一聲,被割斷了喉嚨。
她一驚,四周槍聲快速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