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他若來過來阻止我動你,我們就離婚!」
……蔥頭的分割線……
烈陽炙熱,別墅前,呼嘯如電閃般的停下一輛跑車。
門口的守衛,一見趕緊湊過去,可沒等他靠近,車門已經被打了開。
從裡面走出光著上半身的男人,他的手上還抱著另外一道纖細的人影。
門口的人一愣,趕著趕緊低下頭轉過了視線。
「怎麼弄成這個樣子?」釋南驚訝於進屋這兩人的樣子。
黑曜司沒說話,只低頭睨了睨懷裡臉頰蒼白,髮絲散亂,徹底被他弄得昏迷過去的人兒,她的眼角猶自有未干的淚,粉色嘴巴紅腫,身上裹著的是他的外衣,懷裡女人的身上已經沒有一件屬於她自己的一寸布,整個人都靠著他一件襯衫包著。
黑曜司將顧小魔放下,將厚厚的錦被給她裹上,才轉頭對釋南道:「去看看。」
釋南看了黑曜司,然後走到顧小魔身旁。
「應該只是暈過去了。」簡單做了個檢查,釋南對站在窗戶處抽煙的男人道。
黑曜司嗯了聲,就沒任何話了!
釋南看看顧小魔慘兮兮的樣子,應該是給黑曜司給弄暈的。
不過他也沒覺得意外,回想早上,還不足六點,應該是顧小魔前腳剛走沒多久後,一群人一起集體被拎起去了拳擊場。
影一,肖落,他,還有二十幾個保鏢,不到半小時全被打成了豬頭扔了出來。
打完人的男人才陰著臉開著車飛了出去。
還以為揍完他們司最起碼還壓得住些火,沒想到還是將人給搞成這個樣子。
出去吧。黑曜司抽完一根煙淡淡的說了聲,跟著走過去。
釋南沒說話,轉頭巴不得快些離開……
黑曜司便順勢扯了衣袋,掀開被子躺進被窩裡,將顧小魔抱進懷裡,看著她從被子外的脖頸和露出的一小片都灑滿斑斑點點的紅痕,甚至延伸進被子裡的人那微微露出的小腳細白的腳背,他微微瞇起眼,掩掉眼底再次蔓延開美異的深緋霧色,懶洋洋地把頭擱在她的頭頂,閉上眼。
顧小魔醒來的時候,是被臉頰上溫冷的氣息帶來若有若無如羽毛一般的瘙癢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抬起眼,落入眼裡的就是一張放大的精緻無暇的容顏。
他安靜地閉著眼,如此近距離的看著這張雌雄莫辨,讓縱然見慣他顏色的顧小魔都還是怔了下。
但隨後她一動身子,疼痛卻立即提醒了她,方纔這張臉孔的主人到底對她做了無恥的事,那種差點展現在人前羞辱讓顧小魔眼底瞬間掠過憤恨羞窘的厲色。
「恨我嗎?」那人閉著眼,卻彷彿對世間一切都看在眼底一般。
顧小魔垂下眸子,冷漠的笑道:「哪裡敢。」
黑曜司悠悠地道:「還有你不敢的事?」
「這不就是你要的嗎!」顧小魔譏諷地勾起嘴角。
「嗯……我是想要你乖一點。」黑曜司緩緩地睜開了眸子,極深的純黑色瞳子,沒有一絲光芒,看久了彷彿連魂魄都會被徹底吸入幽獄鬼澗,是永世不得超生的黑暗。
他伸出手指挑起她的下巴,似笑非笑地輕歎:「你明知我最容不了什麼,卻偏偏最喜歡做什麼。」
顧小魔忽然抬起眼,靜靜地看著諷道:「黑曜司你憑什麼以為你可以控制我的一切,我不是你的傀儡。」
黑曜司聽言,輕輕的滑過她的口:「小魔你覺得你現在是我的傀儡?還是你真以為我想把你做成傀儡,會沒有辦法?」
顧小魔冷漠的笑了:「這世界上還有你黑曜司沒辦法的事。」他相信他有那個本事,現在不就是,正一步步的控制她,離傀儡也不會太遠了吧
黑曜司睨著顧小魔雖然面容冷漠,但是眼底火焰重重,心裡肯定時恨極了,微微沉眸挑起她的下巴,細細地端詳起她的面孔,淡淡的道:「今後不准你在跟那個男人見面,不然我就殺了他。」
顧小魔原本壓下來的心緒,一下子又被激出了點火氣來,看著黑曜司眼底滿滿的威脅,她伸手狠狠打掉了他的手,怒火噴發:「黑曜司你從來不把別人當人看,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不要真的以為所有人都怕你,我老老實實的告訴你,我不光今天跟他見面,以後還會跟他見面,你要殺蕭逸軒最好連我一塊殺了。」
話音剛落,顧小魔就忽然感覺靠著的那具一冷,隨後他看著她的目光裡瞬間彷彿閃過一絲陰森濃郁的寒氣,那種恐怖狠辣味道讓空氣彷彿都瞬間凝結,讓人不寒而慄。
那種寒意讓顧小魔都只覺的身子都被刺痛了,她僵了僵,隨後不住打了個寒戰,臉色有些微微發青。
也不知是她的寒顫動了黑曜司哪根筋,他垂下眼,片刻之後,那些寒意皆消散了許多,他起身離開,走到門口時,腳步頓了下,聲音冷漠:「我不把人當人看,你哪?你在外面找男人又把我當什麼看?顧小魔我們已經結婚了。」
他只是彷彿漫不經心輕蔑的一句話,但是卻讓顧小魔不由自主地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風輕雲白,天光燦爛。
男人最後那句話魔音不停的在腦海裡穿梭,讓跑在馬路上的某人,狠狠一拳頭砸到自己的小單車上。
怎麼會被堵的沒話說哪?顧小魔狠狠的想。
那麼激烈的時候竟然是自己落了下風,開什麼玩笑。明明被強的是自己,最後搞得卻好像她的錯一樣。不爽,心裡萬分的不爽。
「嘟嘟……」口袋裡的手機在此時叫了起來。
顧小魔看見是顧簡來電,順手接下:姐。
「小魔你有空嗎?」
「有。」
「我現在有事走不開,昨晚做的企劃案忘在家裡,你幫我送過來,我現在凌源酒店瑞麗的訂婚宴上。」
「訂婚宴?」顧小魔頓了下,跟著道:「好,我現在回家取,一會給你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