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庭最終在案件最後突發事件後,判定了押後重審。
法官對此案表示臉色鐵青,怎麼看這相當嚴肅的案子都像是個笑話。
自然這個笑話是拿出那麼多證人卻在最後莫名對原告發,情的被告!
顧小魔背著雙肩似的背包,嘴角上翹起飛一般的弧線,得意洋洋的溜著她的小寶馬歡快離開了。
是的,有什麼比案子反敗為勝更為讓人興奮的?而且法官對黑曜司的人證已經完全產生的質疑,特別讓警察調查,證言是否屬實。
這是什麼預兆?這就是勝利的預兆啊!
嘴中的小曲都哼了起來,她要先回監察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家。
忽然一輛疾馳的黑車,擦著顧小魔的衣角停下,差點撞到她。
顧小魔一頓,趕忙停車,怒視眼前危險駕駛的車輛,正想開口,卻發現這車好像有些眼熟???
還沒等她想起來,哪毫無動靜的後座門卻陡然拉開,一時還未明白怎麼回事,便被一股大力襲來,臂膀一痛,她整個人被連提帶甩的扔進了車中,巨大的撞擊力讓她下意識的閉了一下眼睛。眼神來不及聚焦,脖子就跟著驀然劇痛,自己的喉嚨被力扼掐住了!
猛烈掙扎,企圖拍打開梗在脖子上的異物,然而奮力了一陣,脖子上的大手竟是紋絲不動!反而加力掐的她眼神都無法分明。
力道漸漸喪失,致命處被人抓住,顧小魔立即認識到自己失了先機。
「司,先別殺她,她很有可能……」有人急急的驚呼。
可是依舊沒擋住男人的下手的速度,只見他手下拇指、食指、中指毫不留情的發力一卡,隨著斷裂的「卡嚓」一聲,顧小魔的喉骨已經在這時被他生生截斷!
「哎呀,她很有可能對你有用處。」釋南哀嚎的吼完後半句,可是顯然一切都已經晚了。
顧小魔一動都不在動,神識漸遠的她,剛才清清楚楚聽見了自己喉嚨被捏斷的聲音,她被人殺了!
老子就這麼死了???帶著萬分的不甘心顧小魔閉上了眼睛!
夜涼如水,月光清幽。
在浴風的陽台,一個男人憑欄站著。簡單一襲cenci襯衫經典款,領口向下的三顆紐扣全部敞開,月色灑下,隱約可見疏離不羈的臉上懶洋洋的!
人殺了,氣過了,舒坦了?釋南嘴巴看著撅撅,一身的白衣,手插在口袋,帶些埋怨道:「還好是我,不然這人早去見閻王了。」
男人看都不看他:「誰叫你救了?」
「要不是為了你,我才不救。」釋南滿肚子不爽嘟囔。
「哦?為了我?你查出什麼了?」暗色天幕下,黑曜司緩慢的轉身,姿態眩惑,表情淡得幾乎看不見,從容冷漠的手勢。
若非他剛才手氣抬落就掐斷了一人的脖子,他幾乎錯覺眼前的這個男人剛才不是殺了人,而是做,愛歸來溫柔鄉。
釋南趕忙眨了眼睛,暗罵一聲妖孽後,不情不願道;「還沒。」他剛動完手術,哪有美國時間去給你女人檢查啊?
肖落還不知道今日發生的事,不過字裡行間也聽出了些端倪,他皺眉看向釋南道:「那個女人能幫家主?」
釋南看他一臉驚訝,笑笑道:她應該有什麼特別之處,不然不會兩次催發司身上的毒素,首次他們疏忽了,不過現在想想黑曜司是誰,不可能不吃藥就這麼被毒素控制住,而對顧小魔有什麼興趣。最大的可能就是在這個女人身上。想來顧小魔那個心細的女人也意識到了什麼,不然不會在法庭上要求出什麼案件重演。讓黑曜司當眾出了那麼大一個丑,也把這男人氣的不輕,親手動手殺人。
「我想或許司身上毒有突破。」釋南繼續道。
「真的,那你還等什麼?」快把人帶來,給家主解毒啊!
「喂喂,我只是說有突破口,可沒說能解毒。再說司剛把人弄的半死不活的,怎麼帶過來。你別急,讓我先仔細研究研究。」
別墅最頂層,醫療室一般的房間。
痛!脖子好痛!
她在什麼地方?瀕臨報廢般身子挨著地板,冰塊般的感覺有如實質。不住低咒,這是在地獄嗎?呸,烏鴉嘴,她是好人,就算死也該上天堂才是。
掙扎著撐開眼睛,顧不上打量自己所處的地方,喉嚨火燒火燎的痛楚迅速席捲全身,顧小魔顫抖著用左臂撐起自己虛坐起來,扶在喉嚨,剎那刺激的痛感讓她恨不得一把將自己打暈過去。
「太好了,你醒了?」
剛剛讓自己勉強半站著,陡然被這道驚訝的聲音一震,腿不爭氣的重重跌回去。釋南驚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東西,向前幾步動作輕柔的將她扶起來,放在沙發上。
舒服的觸感承受了的壓力,疼痛稍微得到一絲緩解,抬頭看向這個已經轉身的男人,嗯,聲音鬼吼鬼叫,長的確不錯,栗色的頭髮懶散的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揚起,身形清瘦俊挺,感受到她的注視,轉過頭來衝她咧嘴就笑。
「我以為你最少也要三天才能清醒哪,想不到這麼快就醒了,體質素質不錯哦!」
原來她沒死,顧小魔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在看看眼前人,不正是那個色魔的人嗎?
她一下子就警覺了,張口卻是一陣刺疼的摀住了脖子。
「哎,你千萬別激動,我剛幫你接好喉骨,雖然包住命!可你的聲帶受了傷,暫時可能不能開口說話。不過你放心,只是暫時的。」釋南保證自己醫術般的耐心解釋。
可顧小魔卻還是瞪著眼睛看著他。
「哦,你是想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吧,別擔心,這裡是司的別墅。」
顧小魔黑臉,什麼別擔心,她擔心的就是這個。那個剛才對自己下殺手的王八蛋。最好別讓她在碰見,不然她絕對會……喂,你幹什麼?這聲自然是從心裡喊出來,不過此時卻更無聲勝有聲的瞪眼中。
原來釋南正趁她咬牙切齒的怒火中燒時後,用繩子將她綁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