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是太好了。」
一處豪華住宅裡,齊海波放聲大笑,得知冷炎被判死刑的消息,他簡直是樂壞了,長久以來的壓抑與憋屈一掃而空。
「冷諾,你居然敢踢斷我的腿,這一次我就讓你兒子被槍斃,讓你白髮人送黑髮人,看你還怎麼囂張…」齊海波一臉的快意與陰毒,高興的手舞足蹈,過了好長一陣,他才漸漸的平復下來,嘀咕道:「單單是冷炎被槍斃,似乎還嫌不夠,怎麼才能對付冷諾與洛寧呢?還有鼎盛國際集團公司,這麼大的集團公司,一定要從中分一杯羹才對…」
一個個陰險的念頭轉動,齊海波在知道冷炎被判處死刑之後,又將念頭打到冷諾與洛寧的頭上。
思忖一陣,齊海波掏出電話,撥通了舅舅耿長生的電話,電話接通,耿長生那邊就微笑道:「海波,這次舅舅幫你出氣了,滿意了吧。」
「哈哈…當然…謝謝舅舅,我就知道舅舅最疼我,不會讓我白白被人欺負的…」齊海波大笑道,現在的他,早就忘記了之前因為耿長生遲遲沒有幫他出頭,他發脾氣說沒有這個舅舅的的事了。
說了幾句,齊海波又道:「舅舅,現在冷炎被判處死刑,不知道他的鼎盛國際集團公司我們能不能拿下,這可是一個巨無霸,如果能將這些財富拿到手裡,幾輩子都花不完。」
齊海波一邊說著,腦海中就不可遏止的開始幻想起來,幻想自己接手鼎盛國際集團公司,成為東海乃至全國的超級大富豪…
「海波,鼎盛國際集團公司現在還不能動。」耿長生道。「為什麼?」這一句話,立時就將齊海波從幻想中驚醒,他不解道:「冷炎都要死了,冷諾也被抓了,不正是對鼎盛國際集團公司下手的最佳時機嗎?」
聽外甥有點得意忘形,耿長生告誡道:「海波,你千萬不要有這種想法,一定不要去招惹鼎盛國際集團公司。」怕外甥不知道其中厲害,耿長生頓了頓,又道:「雖然冷炎被判處死刑,不過他一天不死,一天就是禍害,而且因為他的事情,冷諾的一群戰友,還有冷炎的兄弟,都憋著一肚子火,誰現在動鼎盛國際集團公司,勢必要迎接他們的怒火與瘋狂的反擊…」
「一群烏合之眾而已,怕什麼。」齊海波撇撇嘴,不以為意道:「連慕卷雲都被拿下了,剩下的不過是一群土雞瓦狗而已,能成什麼事?」
耿長生不高興的挑眉,對自己這個外甥很是無奈,志大才疏,沒幹成過幾件事,整天就知道惹事玩女人,如果不是他沒有兒子,齊海波又是他唯一的妹妹的兒子,他才懶得理會他。
「海波,總之你立即給我打消這個念頭,聽到沒有。」耿長生沉聲道。「好吧!」齊海波不情願道:「可是,冷諾打斷了我的腿,難道就這麼放過他嗎,還有洛寧那個賤人…」
「你不用管了,我會想辦法對付他們的。」耿長生沉吟片刻道。
「舅舅,你準備怎麼對付他們?」齊海波好奇道。
「你不用多問,我自有安排。」耿長生道,說著掛斷了電話,掛斷電話之後,耿長生露出沉吟之色。
之前外甥齊海波的話倒是提醒了他,現在是冷諾一家落難之時,正是對付他們的最佳時機,因為不管是冷炎死不死,他跟冷諾一家都會成為死敵,到時候若是冷炎不死,他耿長生毫無疑問會被打倒,而就算是冷炎死了,以冷諾的性格,也一定會向他耿家全面開戰,到時候以冷諾的影響力,勢必會讓他們損失慘重,甚至是被拉下馬也不一頂。
「慕卷雲的事情,馬上就要被澄清,他出來後肯定會為冷諾撐腰,冷諾也會被放出來,那時候有兩人牽頭,冷諾與慕卷雲的關係網,就會凝聚成一團,到時候哪怕是他耿家,也不可能抵擋得了這股龐大的勢力…」
眼眸算計的光芒閃爍,很快耿長生就將一切想得通透,並下定決心利用這次冷炎的事情做文章,除掉冷諾,永絕後患。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傳來。
耿長生接通電話,頃刻間面色就變得極其難看,電話是他在軍部的朋友打來的,說慕卷雲的事情,引起了軍部的高度重視,現在已經初步判定慕卷雲無罪,在慕家的壓力下,只怕最多三兩天,就會被放出來。
耿長生滿腹心事的掛斷電話,沒多久鐵河也打來電話,在見識到了冷諾的影響力之後,他也坐不住了,因為如果冷諾被放出來,想要對付耿長生可能不容易,不過對付他鐵河卻易如反掌。
「許多人都在過問冷諾的事情,他估計很快就要被放出去了?」鐵河急匆匆道,冷諾被他控制期間,已經有無數的人關注詢問,甚至不少人對他發出威脅,讓他承受極大的壓力。
「那就設法除掉他。」耿長生道。一句話剛說完,鐵河就搖頭道:「不行的,如果他在我的手底下出事,到時候我肯定吃不了兜著走,你看看能不能在他離開國安後,想辦法對付他?」
「不可能的,冷諾此人實力驚人,一旦讓他脫了牢籠,再想對付他就難入登天。」耿長生搖頭道,前一段時間,與冷諾對上,他深切的知道,冷諾的實力這些年不減反增,想要靠暗殺的手段對付他,近乎不可能。
「不能在國安動手,讓他出去又很難得手,到底要怎麼才能對付他,難道要等他自投羅網嗎?」鐵河煩躁道,本來以為只要對付一個帝天,誰知道帝天身後,有這麼多盤根錯節的關係,現在他都隱隱有些後悔,可是事已至此,早已沒有回頭路,他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讓他自投羅網,除非是事關冷炎生死,不然的話根本不可能。」耿長生挑眉,對這種說法根本不抱希望。
「我想到了。」忽然鐵河興奮道:「我想到如何引冷諾自投羅網的辦法了!」
「什麼辦法?」耿長生急忙問道。
鐵河沉默片刻,在腦海中將這個計劃再次理一遍,道:「雷神是帝天的師傅,又是洛寧的父親,只要我們發佈消息,謊稱雷神在怒堂的資料裡,隱藏有他為冷炎製造的國安身份,到時候冷諾為了救兒子,一定會夜闖國安的,我們就可以趁機對付他。」
「好計策。」耿長生一聽,立馬就發出讚歎。只要這個消息被冷諾知道,哪怕是明知有假,他也肯定會一探究竟的,因為這可能是救他兒子的唯一希望,就算是知道是一個陰謀,他也會一頭鑽進來的。
「這個計策很可行,不過就算如此,也未必有十成把握留下冷諾。」耿長生提出疑問道,因為如果派重兵把守的話,冷諾肯定無法接近國安,到時候什麼計策都是空談,而人手較少的話,以冷諾的實力,又很有可能讓其逃脫。
「這個耿將軍放心,我已經想好了計策了。」鐵河自信道。「願聞其詳。」耿長生道。
「不知道耿將軍有沒有聽說過一種叫做屍毒的東西?」鐵河問道。「屍毒?」耿長生道:「從腐爛的屍體上提煉出來的毒素,可以揮發到空氣中,隨著呼吸進入人的肺腑…中了屍毒之人,就會全身腐爛而死,這種東西可不好找。」
「耿將軍果然好見識,正是這種東西。」鐵河讚道,而後輕笑道:「恰好我手頭上就有一瓶,是從一處死人坳中數十具屍體之中提煉出來的,絕對是屍毒中的精品,到時候將之散佈到一處密閉的空間裡,並且引冷諾進去,他定然難逃一死。」
「好,如此一來,冷諾是在劫難逃。」耿長生撫掌道,徹底的放下心來,有了「屍毒」這種東西,對付冷諾那是十拿九穩。
兩人在電話裡,熱火朝天的談論起來,一步步的完善細節,務必確保萬無一失,一舉將冷諾除掉,徹底消除後患。
……
並不知道冷諾還沒離開國安,就已經被算計上了,此時洛寧正在竭力尋找救冷炎的辦法,可是進展卻微乎其微,雷神之前上報給裴峰的資料太少,而且根本沒有提及帝天與天庭的字眼,根本不足以證明天庭就是「孤鴻」。
不過雖然這件事進展微乎其微,不過慕卷雲與冷諾兩人那邊卻傳來佳音,兩人會即日被釋放出來,這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
萬里之外,國外的一處小村鎮上,幾件房舍裡,一段對話傳出。
「爺爺,他什麼時候能醒啊?」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
「他受傷太過嚴重,身上中了七八槍之多,失血過多,傷口也被河水浸泡,雖然我已經把彈頭取了出來,也為其處理了傷口,可是能不能醒來,卻還是未知數,一切都要看他的造化了。」蒼老的聲音傳來,聽聲音是一個老者。
吱呀!
伴隨著老人的話,房門被拉開,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從房舍中走出,通過房門,可以看到房間的一角,一名二十餘歲的女子,坐在一處木床前,托腮觀看床上的之人。
木床上,一名年輕男子雙眸緊閉,靜靜的躺著,面色蒼白沒有絲毫血色,看樣子赫然就是葉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