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愛的戰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聲聲我日夜呼喚,多少句心裡話;不要離別時兩眼淚花,軍營是咱溫暖的家…」
醞釀了片刻,冷炎終於開口,唱的正是一首軍中綠花,他聲音低沉,音調不怎麼好聽,可是卻有一種豪邁與悲涼充斥其中。
冷炎越唱越投入,似乎又回到了以前的歲月,聲音中蘊含著感情,讓洛寧聽得呆了,一曲終了,冷炎道:「我已經唱了,你趕緊喝藥吧。」
「這歌聲太傷感了,換一首輕快點的。」洛寧道。「我不會唱輕快風的歌曲。」冷炎道:「我歌也唱了,你該喝藥了。」
「我不要,這麼沉重的歌曲,人家怎麼能喝得下去。」洛寧搖頭道。「那你到底想怎樣?」冷炎道。
「就是讓你唱一首流行歌曲,只要你唱了我馬上喝。」洛寧道。「我不會唱流行歌曲,我只會唱軍旅歌曲。」冷炎為難道。
「要不講故事吧。」洛寧道。「也好。」冷炎點頭,唱歌不行,可是講故事,他還是挺拿手的。
「我就給你講一個烏龜比賽的故事吧。」冷炎道。「好啊好啊!」洛寧連忙點頭,旋即托腮望著他。
有兩隻烏龜比賽,比裝死,看誰裝死裝得時間長。兩個哥們都趴在那裡,閉上眼睛一動不動,恰巧一農民一專家路過。專家不解地問農民,這兩烏龜在幹啥?農民答曰:在比賽裝死。專家更是大惑不解,質疑道:那只背上有甲骨文的不是明明已經死了嘛!聽到這話,另一個烏龜馬上翻開眼皮抬頭破口大罵:娘的,死都死了,也不吭一聲。這時前一隻烏龜才懶洋洋地扭了扭脖子,滿臉鄙夷地笑罵:傻逼,專家的話你也信?活該你輸。
噗哧!
聽完冷炎講的故事,洛寧噗哧一聲就笑了。
「故事也聽完了,該喝藥了吧。」冷炎催促道。「再講一個嘛,好不好。」洛寧哀求道。
「最後一個,聽完馬上喝藥。」冷炎道。「嗯嗯!」洛寧連連點頭。
有個大嬸剛進城,到處找工作,後來她見電線桿上有招聘廣告,於是每次只要經過電線桿,都要湊上去瞧個仔細。這天,她見有個男人在牆角邊的電線桿前站著不走,料想上面有有用的信息,於是也快步上前。那男人聽到腳步聲,往電線桿靠了靠,遮遮掩掩。大嬸腳步不停,嘴裡還咕噥著:「大男人的,咋那麼小氣!還不給人看?」男人聽了,嚷了起來:「看啥看,沒見過小便呀!」
聽了冷炎這個故事,洛寧憋紅了臉,嗔怪的瞥了她一眼道:「氓流。」
「故事也講完了,可以喝藥了吧,再不喝就涼了。」冷炎端來藥遞到洛寧面前道。洛寧耍賴道:「這個故事不算,太黃了,不作數。」
「我看本來就本準備喝藥吧,這麼做是想拖延時間吧。」冷炎望著洛寧道。「怎麼會,只要你再講一個讓我滿意的故事,我立馬就把藥喝了,一滴不剩。」洛寧略顯慌亂,旋即梗著脖子道。
「好,我就再給你講一個。」
冷炎心頭一動道,就準備將自己的過去,透露一部分給洛寧,試探一下她的態度。
「嗯嗯,快講啊!」洛寧催促道。
「說一個小男孩,自小活潑好動,在初中畢業那年,因為某些原因,偷偷的報名參軍了…」冷炎組織一下語言道。「某些原因是什麼原因?」洛寧追問道。「我怎麼知道,書上就這麼說的。」冷炎沒好氣道:「你到底還要不要聽。」
「要聽!」洛寧正襟危坐,三緘其口,不再說話,就聽冷炎用低沉的聲音道:「小男孩很聰明,很有運動天份,進入部隊僅僅是半年時間,就脫穎而出,被當作重點培養對像培養,兩年後他已經是成為一柄尖刀,就是眾人嘴裡的特種作戰人員,專門執行一些高難度的危險行動…」
洛寧聽的入神,她本身就是一個活潑性子,也曾有過參軍的想法,只是最後並沒有實現,因此退而求其次,就選擇了報考警校,對軍旅生涯很是嚮往,見冷炎說其部隊裡最精銳的特種兵,頓時雙眸放光,忍不住道:「後來怎麼樣?」
冷炎並沒有理會洛寧,自顧自道:「在特種兵裡,男孩有兩個最好的朋友,他們一起訓練,一起談論夢想,一起執行任務,三人不是兄弟卻勝過兄弟,彼此都可以將後背與命交給對方。」說道這裡,冷炎的瞳孔微微收縮一下,繼續道:「有一次三人分別去執行任務,男孩說任務結束就幫其中一個男孩慶祝生日,還說要帶他去開葷,嘗嘗女人的味道…」
冷炎的聲音沙啞起來,洛寧也屏住了呼吸,她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果然就聽冷炎道:「當男孩執行任務回來,打聽好了地點準備帶好兄弟去開葷的時候,迎來的不是兄弟憨厚的笑容,而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犧牲了,因為指揮官的錯誤指揮。」冷炎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點,可是依然有明顯的顫抖,「那個混蛋指揮官,他根本什麼都不懂,他的父親是部隊的高層,來這裡就是為了鍍金的,就是因為他的無能,還有貪功冒進,害死了包括男孩好友在內的七名特種人員。」
「這人真是可惡!」洛寧厭惡道,旋即追問道:「後來呢?後來怎麼樣了?」她已經完全被這個故事吸引了,並沒有注意到冷炎的語氣異常。
「男孩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怒髮衝冠,強力請求處罰那個指揮官。」說道這裡,冷炎冷笑一聲,繼續道:「可是那指揮官背景深厚,有父親在上面罩著,男孩的請求自然被駁回,甚至是那指揮官不光沒有受到懲處,還升了一級。」
「啊,怎麼會這樣?」洛寧驚呼道:「那那個男孩,最後他怎麼做的,就這麼算了嗎?」
「自然不會就這麼算了。」冷炎道:「這個男孩,他氣不過,在指揮官升職任命典禮上,直接衝了過去,當著那指揮官父親,還有部隊領導的面,將這名指揮官打得吐血昏迷。」
「打得好!」洛寧讚道,旋即又擔心道:「他這麼做,不會受到懲罰嗎?」
「怎麼不會,男孩大鬧會場,創下彌天大禍,指揮官的父親,一力要求用軍法處置男孩。」
「啊!」洛寧已經不知道自己第幾次驚呼了,急道:「後來呢?男孩怎麼樣?有沒有受到懲罰?」
「男孩進入特種部隊,無數次執行危險任務,立下不少功勞,在整個部隊中,都深受戰友的尊重,還有領導的喜歡,知道部隊要懲罰男孩,整個部隊所有的士兵,全動行動起來,用絕食來表達自己的憤慨與對男孩的支持。」冷炎道,說道這裡他心頭一暖。
「最後有一個賞識男孩的大領導保下了男孩,只是男孩卻不能在部隊待下去了。」冷炎道。「那他後來去了哪裡?」洛寧問道,已經完全代入這故事中。
「男孩離開部隊,隨著他一同離開的還有他另一個好兄弟,兩人並沒有回家,而是偷渡出海,他們要為好兄弟報仇。」冷炎道:「兩人在地下世界遊蕩,為了生存為了報仇,什麼都做過,在碼頭上扛過包,在酒店裡刷過盤子,甚至幫人殺過人…一年之後,他們成功的報了仇,將那個恐怖組織連根拔起…」
「大仇得報,兩人想過回去,可是已經回不了頭了,因為他們的雙手已經沾滿血腥,甚至是男孩的兄弟,再一次碰到指揮官,將他殺死了。」
「他們太偏激了。」洛寧歎道。「你說什麼?」冷炎全身一顫,跳起身來。
「我說他們太偏激了。」洛寧重複道。「難道這指揮官就不該死,因為他的無能害死了七名特種兵。」冷炎激動道。
「他是有錯,可是罪不至死,而且就算是該死,也不應該是男孩他們殺他,應該由法律與軍法來制裁他。」洛寧道。「軍法,如果軍法公正的話,那指揮官根本應該下地獄,而不是升職。」冷炎冷笑道。
「反正不管怎樣,男孩還有他朋友這麼做就不對。」洛寧堅持己見。這一句話令冷炎沉默了,洛寧果然如他想像的那般,對正義還有原則看得極重。
「故事也講過了,你該喝藥了。」想到自己的身份只怕很難為洛寧接受,冷炎頓時就沒有了心思,斜乜了她一眼道。
「我不喝!」洛寧搖頭。「為什麼?」冷炎挑眉。
「這故事太真實了,我不喝!」洛寧耍賴道。
聽到她這麼說,冷炎頓時氣樂了,凝視著他道:「唱歌你說太悲傷了,講故事你又嫌太真實,看來你是打定主意耍賴了。」洛寧沒說話,算是默認了下來。
「真的不喝?」冷炎眼眸中閃爍這危險的光芒。「不喝!」洛寧堅定道。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是不會輕易就範的了。」冷炎冷笑逼近。「你要幹什麼?」在洛寧驚慌的目光下,冷炎一把掀開她的被褥,一隻手將她翻轉過來,按的趴在床上,另一隻手對著她的屁股就是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