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為了保全勤,12點後更改過來————
晴光方好,正是初春時。
往日裡頗為單調枯燥的戰備軍營今日顯得比較熱鬧,因為最近上級指示要促進軍民魚水情,展現新時代我**人的精神風貌和良好形象,所以開放了白南所在的這處戰備軍營給一部分當地市民代表參觀。
而因為戰備軍營環境不錯,幾個不靠譜的領導還定了下午在這裡為一部分大齡軍官、士官們舉行一次集體相親,這個時候一些姑娘們已經來到了這裡,倒是從軍分區趕來的小伙子們還沒到幾個。
兩個相熟的女孩子已經站在一旁開始對戰備軍營裡幾個接待市民代表的軍官品頭論足了。
「你瞧,那邊那個好像不錯的樣子。」看上去頗為小清新的長髮女孩指著那邊一人道。
「你呀,就是一個制服控,要不然也不會來相親。」她的好友,帶著眼鏡看上去很靜的唐巧竹不由吐槽好友夏蓉蓉。
唐巧竹推了推眼鏡,又笑道:「不過你眼力還不錯,那個是這裡最大的幹部了,兩毛一少校,這麼年輕就是營級領導,看樣子以後很有前途的。」
兩個女孩相互打趣笑作一團,而被他們指指點點地白南卻絲毫不知。他仍舊一副親和友好的模樣,向各種好奇心大盛的參觀者介紹有關戰備倉庫的情況。
其實他所管轄的這個戰備倉庫根本就不是第一線的戰備倉庫,充其量是補充意義上的。這裡倒是存放了不少物資,可是槍械、火炮什麼的都是已經換裝下來的後備武器,如幾年前換下來的八一槓步槍,因為綜合性能不錯,所以被妥善保管在這裡。然後就是一些軍糧補給品、油料之類的東西,儲量不算多麼大,比起軍分區那些重要的後勤單位還要差一些。倒是軍分區的領導們似乎把這裡當成了雜貨倉庫,什麼亂七八糟的都往這裡扔,要不是白南本人十分敬業細心,恐怕還照應不過來。
白南看看自己手下的兵們,也是挺無奈,自己軍校學戰備物資管理,兼修軍史和戰略學,一直是名列前茅的尖子生,年僅二十七,已經爬到了少校的軍銜。只是他管的這些後勤兵,似乎更有興趣招待參觀群眾,偷看來相親的美女,業務水平什麼的只能算是過得去,戰術能力更是讓白南十分無奈。相見無期
其實也沒人對後勤輜重部隊的戰力有什麼期許,只不過白南是完美主義者而已。
這時候,兩個年輕人找到白南,道:「白少校,這邊有靶場,能不能給安排一次打靶,咱們哥幾個饞打槍很久了。」
白南看了他們幾個一眼,大約都是都市小白領或者還沒畢業的大學生,應該是軍迷之流,問話的青年還穿著一件繪著「紅軍兔」吉祥物的polo衫,就差臉上寫著我是自干五幾個字了。
「這個日程表上沒有這一項。」白南道。
幾個青年有些失望,白南又笑道:「等會兒我打個電話請示一下,盡量為你們安排。」
青年立即轉悲為喜,連聲道:「多謝你了,白少校。」
白南人長得高大帥氣,與人說話謙和有禮,讓人觀感非常好,不少參觀者都對他連聲稱讚。他本人也被軍區領導提過,說是現代化高素質軍官的代表。或者說,能夠爬得快,除了他業務精熟,為人處事妥當,讓人如沐春風,也是非常重要的因素。
正當戰備軍營中熙熙攘攘,突然澄澈萬里的天空陡然陰沉下來,大家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突然邪風大作,眾人天旋地轉,人們紛紛失去神志,暈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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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海腥味隨著柔和而不急促的海風吹送,同海鷗的叫聲連天海一色,正是一派絕佳的海濱風光。
寬闊而深的港灣中這個時候居然停得滿滿當當,至少有上百艘各式船舶停在這處深港之中。而這些船舶涇渭分明地分成了兩種,一種是高艏樓艉樓的大型帆船,船型像是明代的福船,另一種則是帶著粗粗煙筒的蒸汽火輪,有一些噸位比較大,有一些則比較小。
而港灣附近的岸邊,赫然出現了原本應該建立在內陸的那座pla戰備軍營,令人難以理解的是,這倉庫式建築的周圍景色全都變了,但是建築主體和裡面的人員沒有絲毫變化。
白南是第一個甦醒過來的,他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看到自己的營地裡橫七豎八地倒了這麼多人,不由大驚失色。慌忙把身旁自己的政委邵大偉搖起來,看到他並無大礙才鬆了一口氣。我爹是袁紹
「營長,這,這是怎麼回事?」邵大偉同樣吃驚的道。
「還不清楚,先把大家喚醒再說。」白南有著不祥的預感,他敏感的神經已經發覺此刻氣溫似乎變得有些低了,而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海腥氣,白南生長在海邊,對於大海的味道十分熟悉,可是他們所在的戰備軍營明明距離海邊有幾百公里,是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味道的。
他四處望去,發現營地外面原本應有的農田居然變成了一座原始針葉林,數人合抱不過來的巨大喬木一眼望不到邊,這種植被在溫暖濕潤的地區絕對不可能有的。
營地裡的士兵們和參觀者們被相繼救醒,大家似乎除了腦袋有些昏沉並無大礙。
此時一名陸軍上尉走到了白南跟前對他敬了一禮,道:「白少校,我叫徐道潤,是109師332團的,呃,我今天是到你們這裡來相親。不過現在,恐怕我們遇到了一些難以理解的事情。」
白南看了一眼這個身材不高但是很壯實的上尉,年紀跟自己差不多,很精明強幹的樣子,他點點頭道:「沒錯,不管怎樣,先安撫好群眾的心理。大偉,你帶幾個有眼
眼色的,請大家到娛室,放個電影什麼的,或者組織跟大家拉歌。我跟這位徐上尉帶人出去看一看,有什麼情況回來再說。」
邵大偉年紀比白南大一些,但是一直是老好人的角色,對白南一直很尊重,他點頭道:「好的,交給我吧。」
「一連長,集合你的指戰員,動作小心一點,別讓群眾們感到擔心,帶上武器,到大門口等我!」
「是!」
片刻之後,白南和徐道潤加上一連長吳濤帶著數十名戰士,走出了營地,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當看到一艘艘船舶停滿港灣,而附近的景色明顯不再是戰備營地外面應有的農田阡陌時,年輕的士兵們明顯有些激動,有軍心不穩的現象發生。
白南背著手走到眾人面前,嚴肅地道:「同志們,我們現在面臨著極度困難甚至危險的局面,我們身邊發生了超自然的現象,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沒有什麼能夠擊倒我們戰備營的,你們說是不是!」神之代言人
白南所固有的鎮定和一項培養起來的人格魅力還是感染了他的士兵,雖然白南一樣年輕,但是大家的印象裡這位營長從來沒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情,而且對大家也非常好,沒有什麼架子,經常幫助同袍學習進步,大家都對他很佩服。此刻他鼓動軍心,大家也暫且安定下來。
徐道潤看了一眼那邊的重重帆影,頗為擔憂,道:「那邊也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而且明顯船隻是兩個時代的東西,恐怕我們和他們一樣都是穿越了吧。」
這裡的軍官和士兵幾乎都沒有超過三十歲的,穿越化深深影響了這一代人的娛樂,所以白南也能接受這樣的說法。他此時道:「那些火輪船,大概是上世紀二戰年代甚至更早的東西了,那些帆船,咳咳,如果我沒猜錯,應該是鄭和寶船的船型,這個要是放到我們那裡去,恐怕考古學家一定是趨之若鶩。」
徐道潤對那些船是什麼不置可否,卻建議道:「八成上面的人還沒有醒過來,我們不能確定上面是否有對我們能形成威脅的傢伙,咱們應該迅速上船,控制住局面,不要等他們醒過來。」
白南對於徐道潤刮目相看,這個傢伙看上去其貌不揚,但是還是有幾分智謀的,他道:「不錯,寶船上即便是人多,對於咱們威脅不大,就怕那些火輪船上有人攜帶武器,我們先挑那些火輪船上!」
計議已定,一眾士兵在軍官的指揮下專挑著那些噸位較大的船往上爬。因為沒有碼頭,白南帶頭將步槍背在背上,游水到傳遞下,順著登船舷梯網爬上去,他手下的士兵因為白南對他們要求比較高,基本的游泳技能還是有的,大家默不作聲,如同職業的蛙人一樣,以班組為單位登上那些火輪船。
很快,白南就為徐道潤的先知先覺感到慶幸了,幾艘火輪船上同樣橫七豎八地躺著一批士兵,只不過這些士兵扮相上比起07式威武軍服的pla差得遠了,全都是1946年以後的美式****軍服,帽子上那個青天白日徽格外刺眼。這些不算,他們倒在地上時,一些火輪上集中放置了一箱箱的軍火,其中以二戰末期的美械為主,最多的是山寨毛瑟的m1903春田步槍,還有少量的湯普森衝鋒鎗、m1卡賓槍。
雖然比起八一槓m1送菜也不夠,可是架不住這幾船上的****數量有近一萬人,白南根本無法控制過來,只能著自己的士兵看住武器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