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話叫做於無聲處起驚雷,在平淡中見神奇。很多造成了重大影響的事情最開始總是讓人不注意的,就像17世紀不列顛島上因為圈地運動而被迫走向城市做工的一夥農夫,或者是1921年南湖上漂著的畫舫中正密謀組黨的一群青年。九十年代初的日本,日本人還沉浸在自己經濟水平和生活水平大幅提高的成就感中,雖然上層政客們開始憂心東亞的強者位置易手,但普通民眾們卻生活的喜樂美滿。沒有人知道一隻可怕的怪獸潛伏在這種祥和安靜的氣氛中,正尋求著破壞的契機。
麻原彰晃從非洲帶著赫伯茨返回後,一度顯得非常低調,但是奧姆真理教在日本的展確實沒有間歇停頓,奧姆真理教的於部和嘍囉們更加賣力地在日本各地開始擴張勢力。奧姆真理教在一開始吸收教徒還是比較隨機的,不過後來由於對於業務更加熟悉,奮鬥在第一線的真理教於部們已經漸漸摸索出了,哪樣的人是更容易被吸收進來的。
那些往往沒什麼太大本事,一事無成,而又自覺懷才不遇,被社會埋沒的人,存在著一定野心但卻不具備跟野心相配的能力;再就是那些見識比較淺的鄉下婦女,還有一些平時無所慰藉的家庭主婦;從各種大學和短大畢業之後沒有找到工作的年輕人;甚至還有一些組織不是很大,實力也不夠強的雅庫扎。
自然,為了奧姆真理教的展,一些身份地位比較高的人入教也是很有必要的,雖然難度比較大,但是奧姆真理教也非常注意吸收類似富商、政治人物,雖然這些人大都比較難展,但是展出一個,往往比得上幾十個上百個教眾的作用。
麻原彰晃把自己的奧姆真理教搞得像是一個傳銷大團伙一樣,不斷地從普通教眾那裡收斂財務,他又通過幾個比較有經營頭腦的教務於部,打點了幾處產業,奧姆真理教掌握的資源也越來越多,財力越來越充沛。
用這些資財,麻原彰晃為赫伯茨建立了一個十分高端的病毒實驗室,讓他在裡面對埃博拉病毒進行研究,希冀能夠獲得埃博拉病毒的疫苗,以能將這種致死率最高達到3%勺病毒變成他的生化武器。
身穿著厚實的防護服,麻原彰晃也顧不得宣傳他全能的神力不受埃博拉病毒的影響,反而顯得小心翼翼,站在隔離的實驗室的加厚玻璃之外,他用對講機與裡面正在進行疫苗試驗的赫伯茨說道:「副會,這次的試驗你確定能夠成功嗎?」
在之前赫伯茨已經六次試驗了他研製的疫苗,甚至還有一次因為防護措施不夠,使得實驗室幫手的生物研究生感染病毒死亡,頑強的埃博拉病毒像是難以被攻克的怪獸,讓人束手無策。
當然赫伯茨所做的一切試驗都是為了遮掩的,他帶來的埃博拉病毒樣本實際上已經有了可以應對的疫苗,這個疫苗是中國的黑科技研究中心開出來的,赫伯茨作為一個紅警間諜自然明白不能一上來就拿出疫苗,這樣容易引起麻原的懷疑,而是用屢敗屢戰這樣的現象取信麻原。
只不過麻原這個四六不通,也沒有什麼必要科學常識的神棍雖然曉得埃博拉病毒的厲害,但是卻仍舊不明白要開出埃博拉病毒的疫苗有多麼的困難。另一位面中214年爆的西非埃博拉病毒危機,引起了全世界範圍內的恐慌,即便是中美歐等國家大力進行醫療救助和支援,仍舊難以控制住疫情,開出有效的疫苗拯救生命,由此可見要攻克埃博拉病毒有多麼的困難。
任何一個有醫學和生物學識見的專家看到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科研人員帶著一些最多也就是洗燒瓶層次的助手進行埃博拉病毒疫苗的研究,恐怕會笑得打滾,因為這基本上不可能有任何成果的。只不過麻原彰晃不清楚,他也覺得赫伯茨是相當厲害的傢伙,應該會有所成果。
赫伯茨的成果來源於黑科技中心,黑科技中心能夠成功研製出埃博拉病毒的疫苗也歸功於紅警基地龐大的生化武器資料庫,正是紅警基地提供了一些在另一個位面都不曾擁有的重要信息,黑科技中心才能研製出疫苗。
而有的時候搞科研就是這樣的,沒有思路和方法的時候,像沒頭蒼蠅一般亂竄,不得其法;而有了一點正確的指引,本領足夠的科學家就能按圖索驥地將整個成果完成出來。
赫伯茨停下手中的試管,對麻原彰晃說道:「請放心吧,這一次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成功,教主大人您的大計終於可以實現了。」
麻原彰晃聽到這話也不禁激動地渾身抖,他看著玻璃另一面的實驗室,心潮澎湃,彷彿那裡就是他能夠跡的基礎。
「副會,如果疫苗研製能夠成功,我會為你記一大功的,未來我們真理教的大好局面,將是你我二人一起開創的,你的功勞將會被所有的奧姆真理教教徒銘記,在我們開創的歷史中,你的名字也永遠不會被淡化」麻原彰晃張嘴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已經有些語無倫次,因為他彷彿看到了成功正在向自己招手。
未來日本列島的真正主人,掌握億萬人生死,被億萬人崇拜的神一樣的人物,麻原絲毫不考慮他的起事是否能夠被世界上其他國家所接受,也覺得自己的計劃一定就會成功,就像是一個一天搬磚頭賺了8塊錢的苦工,立即認為自己能夠快地成為億萬富翁一樣。
麻原此刻也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振奮了,他跟赫伯茨告別,然後又火急火燎地回到了自己豪華的「教主宮殿」,召集了幾個重要的奧姆真理教於部,商討如何利用埃博拉病毒,才能起到最好的效果。
從一開始,奧姆真理教眾人已經略微有了他們是用埃博拉病毒做什麼的想法,不過這個想法還很原始和初級,並沒有具體的操作模式。更不少邪教一樣,奧姆真理教存在和展的重要一環就是宣稱末日論,人們出於對於末日的恐懼,對於生命的珍惜,再加上對邪教的無知,往往會落入到這個陷阱中。
不過大多數邪教還不至於瘋狂到能夠真的動一場末日來印證自己的宣講,不少邪教領袖們往往挑出一個日子來說這就是世界末日啦,什麼七星連珠、天狗吞日之類的天相最受歡迎,成為末日的最經典時機。而顯然這些邪教神棍們是沒有能力真的讓這些天相變成末日的,所以他們大多忽悠一陣就散伙,或者找一個其他什麼的借口,宣稱是教主使用了神力,避免了教徒們的災難,等等等等。
而奧姆真理教這種奇葩已經不是能夠用常理忖度的存在了,麻原彰晃一方面想要利用病毒實現自己的一些目的,比如震懾政府,轉移視線,顯示力量等;而另一方面,麻原也真的想用一場末日來改變整個日本社會乃至全世界已經固定下來的社會結構,當人們所認知的世界生了變化,這就是奧姆真理教出現並奪權的開始了。
其實這個套路就是典型的網絡小說末日流的特徵,固有的社會模式已經被人們所熟悉,當規則全部被打破,生存環境急劇崩壞,適者生存和人性的醜惡,讓人們在咋舌的同時極為感興趣。
可以說,麻原彰晃就是想把自己塑造為末日流中的男主角,而他想要開的金手指,就是奧姆真理教的存在以及手握埃博拉病毒的疫苗。
在會議中,奧姆真理教三大骨於之一的高橋克也向教主麻原彰晃建議道:「埃博拉病毒的主要傳播方式是以體液傳播和接觸傳播為主,雖然這也是一種有效的傳播方式,但是畢竟沒有空氣傳播更加迅,所以我們如果要讓埃博拉病毒在日本大範圍的爆,那就必須盡可能多地設置傳染源,並且盡可能廣地在不同的縣市傳播病毒。只有這樣子,才能夠讓當局疲於應付,也能夠點燃起更大的恐慌,從而製造出更有利於我們的局面。」
麻原彰晃對高橋克也的建議十分滿意,點了點頭道:「這樣很好,一個人得了病,就會傳染給家人、戀人,工作上有接觸的人,然後第二次被感染的人又會傳染給自己的家人,週而復始病毒將會形成龐大的傳播網絡,覆蓋全日本。」他的小眼睛中閃爍著熾烈的光,透著絕對的瘋狂。
另一名於部菊地直子也話道:「我們也許可以考慮利用風俗業進行傳播,日本到處都是歌舞伎町,也有大量的人群出入其中,如果裡面的歌舞伎感染了病毒,將會很輕易地傳播給客人們,然後來自各地和各行業的客人們則可以傳染給更多地人。」
與會眾人皆是眼前一亮,認為這是非常好的途徑,麻原彰晃拍板道:「好的,那我們需要培養一批感染源,然後進入各地的歌舞伎町,利用風俗業傳播我們的病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