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尚.23hh
這就是體制上的問題了,審計不會管勝華當年給國家上繳了幾十億的利潤,因為不管勝華上繳國家多少,都是勝華的義務,審計不會管你給的多還是給的少。利稅截留了,肥了公司自己,審計不管,因為程序上沒有問題,利稅多交了,審計還是不管,因為這是你自願的。
審計會管的是,在阿爾雅馬哈第一階段協議中,勝華公司應該收一筆/億美元的貨款,而最終勝華只記賬了6億美元。這個洞可太大了,1o億美元,放在多年前國家外匯還少的時候,這筆錢足以驚動中央,槍斃上百人了。
而且不僅阿爾雅馬哈協議第一階段有問題,第二階段同樣也有問題,連帶跟其他一些國家的軍火交易中,多少都有這樣的毛病。
其實,這根本就是不公開的秘密,平時也沒有人會計較這個,大家都明白其中根由,但是真要較真起來,還真的是不小的麻煩。特別是這些交易基本都是齊一鳴在位勝華期間達成的,齊一鳴是「難辭其咎」,如果按照普通的判罰,如此重大金額的經濟問題,足以判決他一個死刑立即執行,剝奪政治權利終身了。
勝華軍火交易漏洞的麻煩還不是齊一鳴在勝華的唯一麻煩。勝華之所以能夠展壯大,與齊一鳴提供了大量技術、人才,以及自己花費精力打拼和部署有關係。從八五年建立的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國字號企業,展到今天市值上千億人民幣,年營業額過2o億人民幣的特大企業,齊一鳴做的工作時不可能被抹殺的。
所以,勝華在重新計算股份的時候,抽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了齊一鳴。齊一鳴當初還想不要來著,但是大長老說讓他收著,齊一鳴也就應了。由此,齊一鳴也是除國有股份外,勝華最大的股東。當時大長老是不知道齊一鳴生財有道,只是想補償齊一鳴一下經濟利益。齊一鳴也從來沒有理過這事兒,而勝華更是從來沒給他分過紅。
齊一鳴如果真的算起來,極有可能是世界富。他利用基地的能力,不管是開辦實業,還是縱橫金融圈,再加上基地的現金打賞,手裡的錢財已經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實體公司上,齊一鳴的產業主要是兩塊。一塊不怕查,是齊一鳴當初收了南洋共和國之後,順手建立的一大批大型公司,最有名的就是南洋石油公司,市值也是三百多億美元的龐然大物。其他零零碎碎地加總在一起,光南洋部分他的產業就大約有六百多億美元。因為持股人是齊一鳴手下的紅警間諜,所以跟齊一鳴表面上沒有任何聯繫。
國內這邊他之前也興辦了一些公司,主要是為了完善國內市場和服務,同時也便於自己有效利用,攻陷其他國家市場,打經濟戰。這些公司也都是私人所有,股份都是掛在江華燕的名下。以聯華連鎖市為例,這家堪比中國沃爾瑪的零售商,在齊一鳴佈局東歐,復興東歐三國經濟的過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以上國內公司的總產值加起來,也差不多有四百多億美元。
更加犯忌諱的一點,這些公司基本上都按照財團式的互相持股,是高度連結在一起的。法律上雖然並沒有太大問題,但是要祭出一個反壟斷來,還是一殺一個准。
除了這兩部分之外,齊一鳴手上還有比較大量的浮財,現金他就有二百來億美元,主要是來自基地獎勵以及他利用高頻交易和數據庫預知未來的能力,投資金融市場所得。這筆錢倒是主力投入了齊一鳴辦的扶貧基金和教育基金,沒有取之於民,但也用之於民了。
話說,齊一鳴這個傢伙是典型的能賺錢但花錢能力很差的。他的家庭基本不靠那些產業的收入,就已經可以養活得好好的了。(齊同志只領一份省部級公務員的薪資,加津貼和獎金全年平均,月薪人民幣46o塊,按購買力平價計算相當於214年466塊左右。另,齊同志的紅色理論著作出版也有版稅收入,約為o,黨校內部自供不收取版稅,年版稅收入約15萬左右,為齊家生活最主要收入。齊一鳴大呼:請各位同志支持正版我還有三個兒子和三個老婆要養。)
查江華燕所有的企業,必然要問這麼幾個問題。辦企業的錢哪兒來的?因為是公務員家屬,必然連帶上一個巨額財產來源不明罪。齊一鳴難道能告訴他們,錢是從基地裡像雞蛋一樣被下出來的?
還有,這些企業有些還涉及大量國家列為機密級的高新技術,這些技術和專利的所有權到底是怎麼計算的,其中有沒有貓膩,也值得好好查一查。大部分技術專利都屬戰略局所有,而戰略局的頭頭就是齊一鳴,戰略局授權名義上屬於齊一鳴夫人的私人企業使用這些專利,怎麼瞧都是不太光彩的吧。
說白了有這麼多把柄可以攻擊,也說明了齊一鳴在政治上還是過於稚嫩了。這些東西其實要遮起來還是很容易的。特別是如果當初齊一鳴不讓江華燕作為持股人,而隨便找個紅警間諜,也不會鬧出一大堆的事情。至於勝華黑幕交易和股權的問題,這個口水仗還有得打,畢竟前者有軍方背書,後者有大長老背書。
葉瑤子跟齊一鳴商量如何應對,她道:「這些問題很多都不太好處理,如果有人真的不開眼,加快了調查進程,以一個協助調查的名義把你給扣了,那才是麻煩。勝華黑幕交易的事情,大概你還是要把軍方扯出來,在調查過程中,讓國安部、總參二部出面,以涉及國家安全機密,阻礙他們的審計調查。」
齊一鳴撓了撓頭,道:「這還是很難看啊。」
葉瑤子搖頭道:「是不太好看,但他們如果把這事兒真拎出來了,再處理就麻煩了,畢竟你不是真的為自己謀利了,還是拉軍方出來擋駕的好。至於你個人在勝華內部股權的問題,你們當初有國資委的相關程序和文件,這一任的國資委,就沒有本事推翻前任的認定,而硬給你找麻煩。他們能做的也就是拖延,然後煩人而已。」
齊一鳴冷笑一聲,道:「要不是我的情報保密需要太高權限,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住址和聯繫方式,這會兒肯定都有人上門來要請我走一趟了。真是不爽利,早知道這大老虎這麼噁心人,我就掀桌子了。」
葉瑤子笑問:「那你現在怎麼沒掀桌子?」
齊一鳴眼中閃過精光,道:「掀了桌子只說明我輸了,可是我可沒打算輸,他們想查我,慢慢查就好,我們不要被大老虎給攪亂了部署,命令局裡給我加快行動,看看是我倒得快,還是大老虎倒的快。」
葉瑤子又開玩笑說道:「要是你倒的比大老虎快,你就掀桌子嗎?」
齊一鳴也開玩笑說:「不一定,我說不定會『伏法,呢」
他又定了定神,腦中思考了不少內容,對葉瑤子道:「這事兒你出面,跟一號長說一說,朝裡兩個我和大老虎這樣身份的人開始互掐了,肯定不少人要淒惶了。我擔心一號長那邊有了別的心思,中了大老虎的奸計。如果一號長也害怕一個兩個朝中大員互掐導致十分惡劣的影響,想要息事寧人,做和事佬的話,那就等於順遂了大老虎的意思。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鬥,而且我堅持要走正常的法律程序。我身上這些事兒,最終還是都能遮過去的,但大老虎那個,可沒人救得了他的」
葉瑤子點點頭,對齊一鳴看得如此透徹表示讚許,她咂咂嘴說道:「其實扯上叛國罪這個,完全可以用更激烈的手段,直接放總參二部和國安部上去猛咬,先用一個懷疑,就可以把大老虎他的兒子給控制起來,到時候怎麼揉捏都行。」
「可是這樣就像動用秘密警察一樣了,反而沒有令人信服的可能。一些程序的存在還是有其必然性和必要性的。我既然都不打算掀桌子了,說這些話也不必。」齊一鳴是做好了決心,非要用調查的手段把大老虎一黨全給挖出來。
葉瑤子搖頭道:「你呀,來了牛脾氣真是止不住。」
齊一鳴嘿然一笑道:「你可別把我想得那麼倔,我可不是不知道變通的人
「你想怎麼變通?」葉瑤子不由好奇地問道。
齊一鳴沒有直接回答他,臉上浮現了一抹狐狸般的詭笑,從兜裡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然後說道:「喂,尤里嗎?我有個任務交代給你做……」
葉瑤子差點把嘴裡的茶水給噴出來,齊一鳴口口聲聲說要用正常方式,卻沒想到他不借用情報單位的力量,但借用了基地出常人想像的黑科技力量。葉瑤子也知道齊一鳴麾下兩大英雄,顯然譚雅是專門用來掀桌子的,而尤里則是把把對手的黑子,變成己方的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