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平心而論,12架支奴干花1。2億美元順便拿到生產許可證,沒有再便宜的事情了。而且這1。2億實際上還是來自美國的軍援,也就是白送的意思,所以看樣子美國還是很給面子的,用心自然是好好籠絡中國小兄弟了。
波音公司聽說中國要買支奴干之後,也是心花怒放,雖然需要給生產許可證,不過限於思維定勢,波音公司不覺得中國能夠很快的吸收製造支奴干的技術,畢竟交替式雙旋翼在這時候還多少算個高新技術來著。中途轉讓技術的時候,用點小心思,比如說讓工程師不用太過專注,或者只給一些蒼白的生產步驟,而細節保留,說不得中國完成國產化就得好多年。再者波音也不相信中國能一下子就生產出這架飛機的所有零件,到時候要自己造,還是需要從波音購置零部件,這筆錢又成自己的了。
中**機市場很龐大,格魯門公司獲得的150架f-14紅色雄貓的超級訂單已經讓美國諸多軍火商眼饞了,雖然ch-47這一單沒有f-14的交易那麼有油水,可後續紛至沓來的其他商機,也是相當令人滿意地。
以格魯門為例,因為他們通過f-14項目與中國形成了合作關係,所以在之後中國啟動的國際版梟龍項目中,他們也分到了一杯羹。波音和格魯門還不一樣,波音現在算是混的好的,幾年前中國也從波音這裡訂了一些民航機。而波音不僅僅指望軍品,民品同樣是他們所注重的。雖然中國現在有自產c919這一大客機,可747這一級別的大型寬體客機還沒發自產,再說波音也對不熟悉的c919看不上,所以他們自然就把中國當成一個大凱子。
所以出售ch-47支奴干12架外加生產許可證,波音不覺得會賠本,考慮到潛在的加訂,和零件的供應,波音覺得可以賺不少錢。日本自衛隊也裝備ch-47,裝備量也只有幾十架,比起美軍少得多,可他們仍舊得到了生產許可證,在川崎重工生產。想一想pla的規模是自衛隊的數倍,裝備個幾百架的ch-47一點也不奇怪,念及此波音恨不得立即簽署合同,邁向美好的明天。
當然如果波音知道他們所謂的交替式雙旋翼高科技,紅警基地的技術比他們更成熟,51噸級的超重型直升機雙刃比ch-47的技術可複雜多了,可能他們就不會這麼爽快地同意向中國出口ch-47了。
關於艦載運輸機、艦載反潛機等項目被美國否了,因為美國根本覺得連一艘航母都沒有的中國要這個是浪費精力,從中卻是可以看出中國海軍的野心,但據智庫最樂觀的分析,以中國的科技水平和經濟狀況,最快也要十年時間,中國才可能擁有自己的第一個航母戰鬥群。美國「好心地」不能讓中國這麼亂花錢,僅有的軍援得好好地利用在能夠提升中**力,幫助美國看住蘇聯東部和西太平洋地區才好。
於是美國有些出乎齊一鳴意料地提出了向中國轉讓p-3獵戶座固定翼反潛機的技術。
齊一鳴分析美國做出這個打算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首先美國不清楚現在pla已經裝備了一款與p-3c性能高度類似的fq-8vi反潛機(高新六號);再者,於環太平洋軍演中美軍看出了能借重作戰能力優秀的pla海軍在第一二島鏈之內遏制蘇聯的動作。
從某種程度來說,中國海軍的作戰能力比日本海自是強,美國海軍私下裡都是這個結論。海自實際上就是美軍培養的第七艦隊的反潛分艦隊,所以海自一直以打造自己強大的反潛力量為主。不僅打造主要因應反潛的八八艦隊,而且航空反潛力量更是世界僅次於美國。從他們裝備的反潛機來看就知道了,海自裝備了八十多架p-2反潛機,p-2退役後又裝備了一百多架p-3反潛機,後來甚至還自己開發了p-1反潛機。
有了日本海自還不夠,再拖上中國人將反潛網構築得更嚴密。中國海軍現在有兩艘兩棲攻擊艦,可以攜帶超過十架反潛直升機在海面上進行超大規模的搜尋,再加上性能優秀的驅護艦都具有很好的反潛水平,潛艇更是中國海軍的強項,那麼美軍認為短板也就是航空反潛中的固定翼反潛機了。
如p-3這類反潛機不僅可以主要進行反潛的工作,而且還可以進行境界巡邏,加強海上控制能力,對於蘇聯紅海軍的任何行動都是不錯的遏制。
於是美國就向中國提出了,以3000萬美元的優惠價格,向中國再出口6架p-3反潛機,照ch-47的範例,同樣將生產許可證轉讓給中國,使其能夠自行大量生產。
齊一鳴倒是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為海軍已經有了約十餘架fq-8vi,之後至少還有個七八十架要生產,最終海軍會保有一個規模大約一百架出頭的大型反潛機的機隊。讓p-3橫插進來,且不論花不花錢的問題,後勤保障就填了點麻煩。
不過考慮到他山之石可以攻玉,p-3上面還是有不少東西可以借鑒的,齊一鳴就提出,1億美元轉讓6架,可以是美軍用的二手貨,技術照轉讓,生產許可證照拿。
美國的代表團還是掙扎了一下,不過最後同意了這樣的條件。把舊貨用相對還划算的價格拋了,再換新貨,也是不錯的事情,p-3本來就有多個型號,美軍手裡還有一些比較老的量產型,比如p-3a和p-3b,一股腦塞給中國就是,他們再換更好的p-3c。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齊一鳴啟發了,美國這回直接回復,18架p-3總價2億美元,12架p-3a早期型號,6架p-3b有七八成新的型號。
p-3是從1959年進入現役的,也就是說早期型號的那些最起碼有個接近三十年的服役期了,最早服役的p-3都該退役了,美國等同於把這些舊貨都當廢鐵價出給中國了,真正能用的也就是那6架p-3b而已。
最終這筆交易被確定在一億八千萬美元購入18架中古壽命的p-3上,美國自以為佔了便宜,齊一鳴實際也沒有吃虧。就算是那些接近退役的p-3a,送上維修廠的平台,再修一修改一改,服役個15年不成問題。就算真的沒法用了,順手扔進壓碎起重機作為製造fq-8vi的材料也好。
這一下3億美元就出去了,齊一鳴不想全都花了,畢竟美**援給現金這種好事可不常見的,於是最終停止了向美國的採購。美國方面也多了3億的訂單,心滿意足。
除了ch-47和p-3兩個大項以外,實際上還有一部分中美之前談成的「廢品贈送」。主要是中方接手一部分美國報廢的老式軍備,如朝鮮戰爭時期的潘興坦克、m48中型坦克、幾艘美軍需要拆毀的退役艦艇,還有一部分需要報廢的戰機什麼的。
會議中,美方又提出了增強兩軍之間的溝通和聯絡機制,並應該嘗試地進行軍備形制的統一工作,為以後的並肩作戰提供方便。
這裡面賣的什麼藥齊一鳴也一清二楚,要統一自然不可能是美軍統一到中國武器的形制上,肯定是中國開始用北約標準。中國放棄自己的武器形制,幾乎是不可能的,等於所有的武器需要重新設計一遍,談判代表就差說美國人在開玩笑了。當然如果真的中**隊使用北約武器之後,美國的一眾軍火商又得笑了。
原本外交部和國防部對這個事兒談都不想談,但是齊一鳴卻靈機一動,向美國人表明:「與美方武器進行一定的統一是一個有益的嘗試,但我方不可能全盤放棄自身的裝備形制,這樣我們損失不起。出於多方面考慮,我們希望組建一部分『美械師』,使用北約制式的武器,這樣在需要的時候,與盟友並肩作戰可以利用一套後勤系統進行供應。」
美國人一聽聞這個,也是很高興,他們也不指望全部中**隊美械化,有一部分就非常有賺頭和實戰價值了。
誰知道齊一鳴在這裡話鋒一轉:「要打造『美械師』,沒有貴方的支持是不可能。我們可能嘗試一些北約制式的武器的生產,希望貴方把有關的技術和標準轉讓給我們,另外第一個『美械師』我們希望盡速打造,裝備可能跟不上,能不能由美方對我們的新部隊支援一下。」
原來狐狸尾巴在這裡,不過這所謂的美械師,也就是個輕裝快反部隊,不全重型機械化的,也就是提供一些輕武器、牽引火炮之類的,外加相關的一些技術材料和工藝規範。美國人想了想這些東西也不值錢,而引導中**隊跟自己慢慢統一化價值就大了,所以滿口答應下來。不能指望他們送你好東西,齊一鳴看到的清單裡,基本上為二手貨,如m16步槍、m101榴彈炮、m60坦克早期型號什麼的。坦克裝甲車什麼的數量也很少,坦克一個師才只有60輛,裝甲車也沒有80輛,倒是有一部分軍用悍馬承諾送來。
只是美國人打死沒有想到,齊一鳴可不是僅僅想要騙一些二手裝備那麼簡單,而是打算靠美國人的幫助,搞一個美械化的「藍軍」,也就是假想敵部隊。此時建構假想敵部隊正是方興未艾之時,從習慣到裝備完全與對手接近的藍軍,對於培養自己的部隊的應對水平和經驗十分有幫助。這個藍軍師成軍以後,就能成為pla的磨刀石。
現在跟美國人接近,不代表一輩子都跟美國人穿一條褲子。齊一鳴早作打算,也是未雨綢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