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一鳴越是想越不敢靠近這艘船,發著抖問劉華青道:「劉司令,你真的願意冒這個風險嗎?我給海軍送驅逐艦雖然不要錢,但是也禁不起沒事被腰斬這麼凶殘的事情啊。」
劉華青一副淡定的神情道:「沒事,沒事,小齊我們作為cpc人,要抱有辯證唯物主義精神嘛,不要老是說那些有的沒的,這艘船就算有危險,咱們修復後滿打滿算最多服役個10年,造不成什麼太大問題的。」
齊一鳴苦笑道:「既然您老已經下定決心,我就給您接了這活兒吧。」
劉華青振奮道:「你是能將其修復嗎?要知道,澳大利亞人為了防著咱們,不僅把上面的電子設備之類的都拆掉了,而且連尾舵焊死成一個固定角度,倒是他們把攔阻索、彈射器什麼的留下了,估計自己也玩不轉這些東西。」
齊一鳴琢磨了一下,說道:「艦體的結構強度肯定不是很好了,而且這艘祥瑞多次撞船,出過幾次大的事故,所以肯定比尋常艦艇更差一些。建在葫蘆島的維修基地能夠對其進行一定的修復和改裝,但是您估計得很對,這個世紀結束前怎麼的也得把她退役下來。」
劉華青滿不在乎揮揮手道:「那也是還有15年的時間,用作訓練怎麼都夠了。」
齊一鳴歎口氣搖搖頭道:「今時今日的航母跟過去二戰時期的已經大不相同了,我們能從這艘艦上得到的東西有限。這樣吧,我給您提供兩個選項,第一種就是您想的那種,把她修復並進行一定的升級改進,這樣她仍舊是一艘航空母艦。不過這樣的一艘改版墨爾本號最多就是當一下訓練艦。噸位僅20000噸左右,艦長僅為211米,這個距離是不夠我們的雄貓起降的,太危險。」
劉華青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皺著眉頭問:「f-14真的沒法在這艘航母上起降嗎?」
齊一鳴歎道:「這艘墨爾本號上的彈射器是第一代的蒸汽彈射器,功轉換效率很低,耗能很大。不過這不是問題,我是能夠換更新的彈射器的,所以起飛滿載的雄貓能夠做到。但主要問題是降落的時候,即便是雄貓把自己的武器扔掉了,油也用得差不多了,但僅二百米多一點的距離,讓雄貓這一個重型艦載機降落實在是有些困難了。」
「那找其他的艦載機不行嗎?你那裡有沒有什麼艦載機?」
「呃,我現在是暫時拿不出來,不過過上幾年應該有希望的。可遠水解不了近渴,去尋找其他國家的艦載機呢,大費周章而且靡費甚多,估計運作完了,時間也浪費得差不多了。」
劉華青頗為失望,問道:「那你第二個選項是什麼呢?」
齊一鳴說道:「改兩棲攻擊艦。」
劉華青聽後有些詫異,但又覺得理所當然,問:「像是美軍的埃塞克斯級那幾艘,改成lph(landing-platform,helicopter)嗎?這個倒是好思路,只不過如何運作呢,對於我們有什麼好處呢?」
齊一鳴微微一笑,解釋道:「航母歸根到底是一艘出現在最危險戰區、承擔最大最重要作戰任務的高強度作戰的艦艇,對航速、防禦、航電等多方面的要求都很高。兩棲攻擊艦來說嘛,雖然都有飛行甲板,但兩棲攻擊艦具有多任務性,同時能夠完成多種任務。就墨爾本號來說嘛,給她添一個塢艙是做不到了,所以主要還是以垂直登陸作戰為主。另外因為內部空間很大,需要的時候可以立即將其改建成一個三甲醫院,用於救災、人道援助之類的場合。以後如果我們的公民在海外遇到了威脅,這艘船還可以撤僑。雖然要把攔阻索、彈射器之類的拆下來,但是我這裡是有stovl戰機的,改造防高溫尾焰噴射的飛行甲板後,就能夠在需要的時候搭載大約十來架這種戰機執行制空和制海的任務。」
劉華青不由笑道:「這樣不還是一艘航母?」
「嗯,所以很多人把具有起降stovl戰機的大型兩棲攻擊艦稱作為準航母。」
劉華青合計道:「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改兩棲攻擊艦比改航母要好,一方面搭載多艘反潛直升機的話,可以作為一個大型的反潛作戰樞紐,登陸作戰的時候我們可以向陸地上投送大量兵員,需要時還可以客串航母的作用,對付我們周邊這幾個國家都夠了。哦,倒是你那種stovl戰鬥機性能如何,比起現役的殲-10怎麼樣?」
齊一鳴無奈道:「殲-10的水平不是什麼戰鬥機都比得上的,呵呵,這款戰鬥機嘛,我們給的代號叫做賊鷗,是一款類似英美的av-8海鷂ii的戰鬥機,最大起飛重量15噸,作戰半徑500公里左右,可以最多攜帶3。6噸的彈藥。」
其實他所謂的這款賊鷗stovl戰鬥機,正是紅警2中的入侵者戰機,只不過現實中真正的入侵者是美國那大腦袋的a-6攻擊機,而實際上遊戲中的畫面證實這些入侵者其實更像是av-8海鷂ii戰機。齊一鳴弄來的這些賊鷗自然要比原版強大一些,特別是在短距垂直起降的能力上更加優秀,即便是垂直起飛也能夠滿油滿彈。另外因為氣動外形設計不錯,所以空戰水準也不低。同時賊鷗最大空速為1。6馬赫,比起傳統的av-8、yak-38這樣的stovl戰機可謂佔盡優勢。當然面對艦載機如f-14、f-18這樣的真正戰鬥機,還是要吃虧一些的。
劉華青振奮地拍了拍齊一鳴的肩膀,說道:「太好了,就按照這個思路改吧,我們將這艘艦搞成一艘兩棲攻擊艦!」
隨後劉華青又帶著齊一鳴見了正在黃埔船廠測繪的一些海軍裝備部和研究所的人。說來也真的很讓人覺得忍俊不禁,墨爾本號來到中國,其實是海軍高層不清楚的。這從另一個角度反應了這個時候船廠跟海軍的聯繫其實並不多麼深。墨爾本號是在船廠的軍代表看到之後,覺得這事情不小才上報給了海軍司令部。然後海軍強令壓下船廠想要快拆船快賣錢的心思,派了一批人過來搞學習和測繪。
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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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時候有一個年輕的海軍軍官問道:「司令,這艘船真的要拆嗎?太可惜了吧,我們能不能讓船廠幫我們改造一下,作為我們的戰艦?」
這位軍官看上去高高瘦瘦的,眉目也很清秀,說話一口的北方口音,顯得很耿直。
他旁邊一位年紀大一些的同事搖頭歎息道:「小張啊,不要瞎想了,船廠花了錢買下這艘廢船,咱們要拿走肯定是要補償他們的,咱們海軍拿不出這麼大一筆錢啊。另外,光是維護的費用就夠養上幾萬人了,而且改造出來有什麼用?我們海軍又沒有什麼仗需要打。」
劉華青聽後眉頭一皺,斥責道:「這是什麼話?我們軍人只有兩種狀態,一種是作戰狀態,一種是備戰狀態,放鬆戒備,如此懈怠,如果海疆真的出了事,我們不堪一戰,國家還如何保護?」
運動年代過來的那位似乎還有些脾氣,說道:「劉司令啊,全國現在都在集中精力搞經濟建設,就算是咱們有心好好搞海軍裝備,也沒有這個能力啊。要我說,隨便測繪一下就完了,等咱們有了錢,有了技術再搞不遲。」
那姓張的軍官卻搖頭道:「什麼事情都要推到以後去做,那我們現在做什麼?軍人總得有些抱負心,總得要趕在前頭走,無論是戰術思想,還是海軍裝備,我們如果總落後,就得挨打的!」
劉華青聽後十分欣慰,鼓勵地對這位年輕的張姓軍官笑了笑,道:「小伙子不錯!你說得就是我想說的,我想讓大家都記住這位——哦,同志你叫什麼?」
張姓軍官十分榮耀地敬了個禮,高聲道:「報告劉司令,我叫張菊座。」
聽見這幾個字,齊一鳴差點摔倒在地,剛才他就看這位眼熟,怎麼瞧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人家自報家門這才恍然大悟。作為後世一個普通軍迷,這位菊座大人可是需要大家頂禮膜拜的角色啊。他是天朝最經常出現在新聞媒體上的軍事評論員之一,而且因為敢說而且敢說爭議性的話,所以異常受歡迎。
他預測海灣戰爭和科索沃戰爭比較準確,在伊拉克戰爭和利比亞戰爭預測上截然相反。而且曾經提出過漁船反制航母和海帶纏核潛艇這樣的神技理論。因為菊座太受歡迎,所以被網友們普遍認為是天朝戰忽局局長,同時還被譽為人形自走大型因果律武器。
齊一鳴沒尋思在這裡居然能夠碰到三十年前版的菊座大人,而且現在菊座這麼年輕,很有英俊小郎君的意思。齊一鳴渾身亂摸就想找筆讓菊座給咱簽個名,可是一拍腦袋現在菊座還只是一個普通的小軍官,沒有上過電視,沒有寫過書,青澀得就像一根小黃瓜一樣。
不過作為菊座忠實的子弟,齊一鳴還是旗幟鮮明地支持菊座的意見,他道:「沒有錯,咱們這艘艦一定要搞,而且要好好地搞,海軍沒有錢,我出錢,船廠多少錢買的,我給他們付賬。這艘船我明兒就找人拉到我那裡去,用不了一年時間我就給修復好,到時候還需要張同志這樣有理想有信念的同志登上她,為國效力啊!」
張姓軍官聽了也頗為激動,劉華青並不知道後世菊座的風頭,只以為齊一鳴很看重他,心裡想是不是給這位小同志安排一個比較好的崗位,培養他一下。
齊一鳴也沒成想,自己簡單幾句話,居然扭轉了一位「偉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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